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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明说完的那一瞬间，屋子里安静得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他是紧张地不敢呼吸，江瓷则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却一句话都没说。
半晌，江瓷终于回过神，看向赵长明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你说什么？你直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赵长明咽了下喉咙，心脏砰砰直跳：“当然知道，我现在很清醒。”
“你……”江瓷喉间一梗，像塞了块石头，堵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怔了片刻，她烦躁地挥了挥手，就要下床离开：“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
赵长明伸手去扶：“等等，你的脚……”
到底是没拦住，江瓷双脚一落地，扭伤的那只脚踝就传来剜骨的刺痛。
她身子一歪，正正好好落进赵长明的怀抱。
怔愣一秒，江瓷想离开，脚上却使不上劲。
“都说了让你等一下，慢一点。”赵长明拧着眉把她重新放回床上，然后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脚踝。
刚有消肿趋势的脚踝再次红肿起来。
江瓷的脚踝被握在他手里，能清晰地感觉到赵长明掌心中温热的温度传到她的皮肤上，顺着网上一点点攀爬，让她不禁一颤。
她脸上不受控制地红起来，把脚往回抽：“你放开我。”
赵长明还就真的依言松开了她。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紧盯着江瓷的双眼。
江瓷竟被看得有些想逃避视线。
“你这样必须去医院，不然你的脚会留下病根。”赵长明语气不可置否。
闻言，江瓷收回脚挪到床的一角，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赵长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去捂自己手臂上被包扎好的地方。
江瓷心一紧，想都没想就问：“你伤口疼？”
赵长明偏开头，眸色黯淡：“我没事。”
他的声音比刚才弱了很多，一听就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江瓷到底也不是什么绝情的人，毕竟赵长明是为了抱他才会导致伤口裂开。
心底涌上点愧疚，她顿了顿，迟疑了好久，才别扭开口。
“我……我陪你去医院。”
赵长明闻声看向她：“真的？”
江瓷拧着眉，脸上很不情愿：“真的！”
“好。”赵长明应了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瓷的错觉，她感觉赵长明的眼睛似乎一瞬亮了很多。
最后江瓷还是没让赵长明背着自己走出去。
她充满疑问地看着他：“你不是伤口疼？”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疼，赵长明没再坚持，找了两个女生将江瓷搀扶出去。
到了医院，刚站在医院门口，江瓷就深深地皱起眉，停在原地。
赵长明侧眸看她：“怎么了？”
“没事。”江瓷深吸了口气，抬步走进医院。
从检查包扎脚踝，到赵长明重新上药绑绷带，前后不过一小时，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江瓷的面色却已经苍白。
赵长明握住她的手腕：“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医院？”
江瓷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
“谁喜欢医院？那里充满了悲伤的味道。”
这话说得无懈可击，赵长明知道她是不想说，没再追问。
两人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晕染出一圈淡黄色的光芒。
到了江瓷家楼下，她转身对赵长明说：“你不用送我上去了，我自己可以。还有……今天谢谢你。”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声音极小，赵长明知道她是别扭，便只是淡淡笑了下：“那你慢点。”
江瓷应了声，握着栏杆一步步走上台阶。
赵长明没急着走，靠在树上若有所思。
他看着那楼梯口渐渐出神。
为什么江瓷会那么惧怕医院，她曾经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以后……应该会知道的。
赵长明直起身，刚要抬步离开。
却听楼梯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是江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