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们就朝她挥手,“回去吧。”
姜礼礼这才牵着站在路边的贺覃往家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杨奶奶在后面嘀咕,“那小伙子是姜礼礼男朋友吗?咋以前没见过?”
姜礼礼耳力好,听见了她们的话,但杨奶奶毕竟没有说他们两个人的不好,她也没去管,牵着人继续往回走。
回到家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贺覃在抱着电脑打字,姜礼礼就靠在他的肩头玩手机。
她在刷视频,正好刷到了别人旅游,那水流哗哗的声音简直就是辞职的声音。
“这里好漂亮啊。”姜礼礼把手机往贺覃眼前一递,男人看了一眼,是青城山的景色。
“你想去吗?”他淡笑着开日。
姜礼礼摇了摇头,“我就是羡慕那些有时间出去玩的,天天上班都要烦死了。”
最近她上司不知道发什么癫,一直挑刺,不光挑她的,其他人一起挑,这几天整个办公室的气压都很低。
“那要不要辞职,我养你吧。”贺覃转头看向她,眼里有着灼热的光。
姜礼礼被他的目光烫得缩回了手,“不要,说好我养你的。”
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压力本来就大,她虽然身上有些钱,但如果一直不上班坐吃山空,等到了后面没钱了她要出去找工作,早就被淘汰了。
现在高学历的求职市场都饱和了,她能有这份工作已经很不错了,她想着这几年她先撑起他们两个人,等后面贺覃工资稳定了就好了。
而且她一看到好东西就想给他买,就更不能辞职了。
贺覃听到她拒绝,眼里划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笑着说,“那你也不要太拼命,我比你想象中挣的钱要多。”
姜礼礼只当他是在哄自已,笑着答了两声。
她并没有把自已有赔偿金的事情告诉他,财不外露的道理她是懂的,现在杀妻骗保和霸占遗产的新闻太多了,她知道贺覃不会这样做,但她还是有些怕的。
虽然她很喜欢贺覃,她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已的喜欢,但在财富面前,谁又能保证自已初心不改呢。
她不希望这笔钱成为他们感情之间的一道隔阂,如果现在说了,更像是对着贺覃说自已包养他,她不希望自已伤害到他。
在这个城市里,贺覃熟悉的人只有她一个,若是她都伤害了他,他就真的不好过了。
姜礼礼思考了很多,还是觉得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好一些,等后面再找机会告诉他吧。
……
一直到周一姜礼礼上班时才看见李楠溪回来上班。
几天不见,他似乎经历了什么大事,肉眼可见地消瘦了。
整个人看起来阴沉了不少,虽然还是会笑着和同事们打招呼,但很明显地笑得勉强,初见他时的那股少年意气不见了。
“姜礼礼姐,你来了。”见到姜礼礼来,李楠溪笑着问候。
姜礼礼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
她没问这几天他怎么了,别人的隐私她没有兴趣去窥探,别人不主动说,她就不问。
只不过李楠溪好奇怪,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她莫名的深意,好几次对着她都欲言又止。
晚上下班时看见她和贺覃牵着的手也是眼光深沉暗淡。
两个人牵着手回家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贺覃给了李楠溪一个眼神。
冷漠蔑视,还带着一丝暴虐,警告意味十足。
看得李楠溪心里一惊。
接下来这几天,李楠溪依旧不怎么开日,还是用那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她。
姜礼礼没管李楠溪的怪异,这些年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事情不影响自已,当做不知情是个明智的选择。
周五这天,姜礼礼美美地吃完午饭准备睡一觉,但李楠溪一反常态对她说想和她谈谈。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谈的,但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她还是跟着李楠溪去了外阳台。
这里离办公室有点远,平常很少人过来。
他们两个人站在阳台,拉起的窗帘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今天是阴天,天边黑压压的一片乌云,正朝他们头顶飘来。
冷冽的风刮起,让姜礼礼觉得脸颊生疼。
“有什么事吗?”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裹紧了自已。
李楠溪看了她几眼,转身看着外面的行人车流,低哑着声音开日,“你知道你男朋友的事吗?”
姜礼礼皱起眉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什么事我都知道。”
贺覃给她讲过他以前的生活,他长在一个小山村,母亲是拐进大山的,生下他不久后就去世了,他父亲对他很不好,动辄打骂,他是在好心人的资助下才读的书。
当时她听到好一阵心疼,即便生在那样黑暗扭曲的家庭,但贺覃依旧生得温柔又勇敢。
李楠溪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娇小的身影,嘲讽得扯了扯嘴角,“你不会以为他真是个穷小子吧?”
他调查过了,贺覃一个月前出现在这里,被姜礼礼搭救后才在这里落脚,连身份证都是她陪着他去补办的。
可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贵公子,他看人的眼光早就在旁人的阿谀奉承中练出来了,一眼就能看出贺覃绝非池中之物。
尤其是那天看见他的眼神后他更加确定贺覃不简单。
姜礼礼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她没看见,可他却看清了贺覃眼底的狂热和痴迷。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
他又深入查了查,没想到过程艰难,像是有人故意阻挠一般,恰巧这个时候家里又打电话来说公司出了问题,让他回去帮忙周转。
可他回去时,父亲居然斥责他招惹了不该惹的人,他苦思冥想,把目标锁定在了姜礼礼和贺覃身上。
只有他们是他生活中的变数。
他一边流转于各大宴会上为公司拉投资,一边让人去查贺覃。
姜礼礼的身世太简单了,一页纸都写不满。
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查起贺覃来格外顺利,他也派人去贺覃身份证上的地址查问了,根本就没有他这号人,连证件上面的地址也是一片黄土,杂草丛生,哪里像是住人的地方。
村里人说那一家早在几十年前就搬走了,哪里来的二十几岁的儿子。
李楠溪拿到资料时,不由得后背一片发凉。
贺覃全副武装地把自已打造成一个可怜人,欺骗留在姜礼礼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公司出事和贺覃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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