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反正看到他就在我眼前时,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很委屈。
顶着模糊的泪眼,我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一下子窜进他的怀里,两条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两条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把我满脸的泪水都蹭在他侧边的脸颊上。
“大哥,你怎么来啦,怎么来啦,呜。”抱着大哥,我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
这段时间我的孤独、我受的委屈,还有对他说不完的想念,全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哭得畅快淋漓。
大哥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给我擦眼睛,“怕你想我,我就来了。怎么样,想我了没?”
“想,大哥我都要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呀。”
大哥伸出手给我擦泪,声音温柔得像一捧水,“好小月,不哭。见面你就用眼泪淹我,是不是不想见到最我呀。”
“才没有,人家这是喜极而泣。”我从他的身上滑下来,小声的嘟囔,揪起他慰贴整齐的衬衫前襟擦泪水。
他哭笑不得的纵容着我,等我把眼泪擦干,他的衬衫上多了几块不明痕迹。
我坏心眼的用手戳那几块地方,把大哥戳得眸色更加的深浓,好像看不到底的深潭。
大哥来了,我理所当然的要他带我出去吃饭。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大哥他真的在我身边。
我开心的一路和大哥说着话,我告诉他金教授来了,他带我参加一个比赛,小样弄完了,正好他可以帮我看看。
第102章承情
大哥就那么含笑侧头看着我,听我像个乐疯了的小傻子一样叽叽喳喳的不停说话,那双如星河般灿烂的眸中温柔像海。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个实际意义上的成年人,平时在同学老师面前,我给他们的印象也是端庄雅和,听说有的低年级小学妹还特地跟着我,就是为了学习我这安静的气质。只是她们谁也想不到,在大哥面前,其实我是个被惯坏了的小傻子。
没想到会遇上楚景浔。
他的目光落在我和大哥牵在一起的手上,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把手抽出来,大哥不让,他捏紧我的手指握住,坦然的走了过去。
“大哥。”他淡声开口。
“嗯,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楚景浔迟疑了一下,很快的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跟着我们走了。
京都的繁华不是南城可比的,这里随处可见高档酒楼,大哥选了一家湘菜馆。
饭店里环境很好,有点植物园的意思,幽静中带着大自然的纯朴。
四人卡座里,我和大哥坐一面,楚景浔自己坐在另一边。
头顶有柔和的音乐流淌,冷气开到让人舒服的档位,我习惯性的靠在大哥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桌上的电子菜单。
有大哥在,我和楚景浔的相处自在不少,至少不用担心被花蕊诟病。
菜上得很快,我们三个人开始吃饭。
大哥吃得不多,不住的给我夹菜,每每我抬头,总会看到大哥温柔注视我的目光,静静的,暖暖的。
似乎在这一方天地里,他的眼里只有我。
有种不明的情愫在挣扎着,想要破土发芽。
楚景浔的话不多,一直低着头吃菜,只是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看。
说了一会儿话我才知道,原来大哥在我大一那年已经研究生毕业,我大学的后三年,他其实是在读博。总是出现在研院,是因为他在给教授做助教。
我是个心大的主儿,从没细问过大哥这些事情,只知道一味的享受着他的照顾,现在想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那你来京大做什么?”这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来照顾一只小赖狗读研,同时做做大学老师。”大哥毫不避讳的拍拍我的头顶,顺手投我嘴里一只刚刚剥好的虾肉,目光中的纵容和宠溺一如既往。
“谁是小赖狗啊,人家明明是大美女嘛。”听懂了大哥的话中话,我自动自觉的把自已带入到大哥的话里。
“好,大美女,我们小月现在真的是大美女了。”大哥亲昵的屈指刮我的鼻子,我不满朝着他皱皱鼻子。
我和大哥这些年都是这样的,他是我哥,我是他妹,我享受他的宠爱很正常嘛。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和爸妈说声?”
“有什么可说的,爸妈又不懂这些,说了不还是我自己拿主意?而且,我觉得爸妈肯定会为我这个决定高兴的。毕竟,她们一直觉得亏欠小月,由我来照顾她也能让爸妈安心点。”
楚景浔没接话,冷眼旁观着我和大哥的亲昵,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吃到一半,偶然转头,发现花蕊站在外边盯着楚景浔,不觉心烦得要命,赶紧用筷子敲了敲盘边示意他。
楚景浔看见花蕊有些意外,拿起手机就要走。
我真是被花蕊烦得不行,没忍住的说了句不太好听的话,“楚景浔,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碰面了。”
他背对着我沉默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的,重新迈步离开。
“终于结束了?”大哥端着酒杯,侧着脸问我。
“切,早就结束了。从那年中秋他说我赖皮赖脸,要我离他远点那天起,就正式结束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
“呵呵,当然是大面积撒网,重点捕捞,”我把手伸直挡在前额,像葫芦娃那样左右扫视,然后把眼神落在他脸上,“寻找那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另一半。”
大哥举了一半的酒杯骤然停住,他转头凝视着我,眸色幽幽,万点星光闪动,然后绽唇一笑,说,“好。”
这妖孽一笑简直能要人命,我抱着小心肝狠狠的跳了一回。
大哥是受聘来京大任教的,今天第一天报道,还有很多事要忙,暂时没有时间管我。
晚上没什么事,我吃过饭一个人在小树林的回廊里遛弯。
刚来的时候,觉得这里特别像林大研院附近那条蔷薇花廊,总是忍不住要来逛一逛。久而久之,竟养成习惯,一天不来就缺点什么似的。
我就是这样长情的人,一旦爱上,就是一生。
楚景浔他算是我生命里的一个变数,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我那时对他的感情并算不上爱情,而是一个听话的女孩子对于父母之命的认同和顺从,或是一个青春女孩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
具体怎样我也闹不清楚,现在的我已经想不起当时究竟是什么心情。苦也苦过,泪也泪过,挽留也曾做过,反正一切都过去了,我没有遗憾。
徜徉了半小时,正准备回去,楚景浔居然出现了。看那意思,似乎是特地等我的。
我过去被他和花蕊折磨得心理阴影非常之重,后遗症是只要看到他们中的一个,就会满身不舒服,头疼愈裂。
最近没见他们两个一起作妖儿,以为就此相安无事了呢,却不想中午碰上,晚上又碰上,好烦啊。
不想见他,不想说话,我转身往回走。
楚景浔身高腿长,几大步走到我前面,把我拦住,“小月,你在躲我。”
我要烦死了,就是躲你啊,知道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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