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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陌生的人，许是因为有过亲密关系，加上帮助过她两次，一次是厨房漏水，一次是在地铁里扶她，所以同在一个空间之下，竟奇迹般的自然，和谐。
就像他莫名出现在她家门口，莫名出现在她家厨房，更莫名地给她做了一碗面，都不显得突兀，反而理所当然的样子。
面条很简单，几根青菜，一个荷包蛋，一点葱花，但是色泽莹润，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顾玄昊递给她筷子：“你不吃晚饭的毛病要改一改。”
柳若汐：“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晚饭？”
“你的厨房像做过饭的吗？”
他一语中的，柳若汐则不再说话。从买这套房子到现在，厨房只做过一次饭，是刚搬进来时，母亲做了一顿开火饭，之后再也没做过。
她自己一个人时，确实不吃晚饭，偶尔下班后被林之侽拽出去玩，才会吃一点，但林之侽的夜生活丰富，并不经常带着她。
长久不吃晚饭，胃变得很小，原以为吃不了多少，但许是味道太好，不知不觉把一碗面包括汤都吃完了。
顾玄昊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
“怎么提前回来了？我们肖主任跟你一起回的吗？”
“不清楚，她的行程没必要跟我报备。”
“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解决了吗？”柳若汐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跟他提工作上的事，其实也是想旁敲侧击他对肖主任的态度。
顾玄昊看了一眼柳若汐，放下筷子，正色道
“柳若汐，你们肖主任想争取卓远科技的并购案对吧？”
“是的。”
“这个项目，她亲自带你，让你提前收集相关资料？”
“是。”柳若汐如实回答，不知他想说什么。自从上次被他拒绝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工作上的事。
“但你对卓远科技的最新动向一无所知，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专业能力。”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柳若汐愣住，这一周，她一直在收集卓远科技的信息。
顾玄昊拿出手机，翻出新闻频道科技版的新闻给她。
“解决了。”算是回答她的问题。
科技版的这条新闻是今天下午发的，卓远科技关于概念产品被窃取的案件胜诉，其中不起眼的一行里写着代理律师肖君华。
柳若汐正巧就是今天没有关注相关新闻，因为在做竞标PPT，错过了这个消息。
“好好跟你们肖主任学习。”
顾玄昊对她说话的语气总是平和的，即便刚才说她不专业时，也是平和的，完全听不出他的态度，不过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应该是认可肖主任。她的心才稍放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