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会趁他不注意,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一下。
贺覃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他一把从何婵手中抽出领带,退后一步。
何婵委屈而又讶异的看着他。
贺覃冷冷道:“你上次要的代言,我已经叫人给你拿到手了。”
然后也不等何婵说什么,他便大步流星的出门,飞快的离开。
他想见姜礼礼。
疗养院里,姜礼礼似乎越发平静,她在看着星系的图片,似乎快要恢复正常。
贺覃喘着气站在病房外,心里竟生起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他一步步走到姜礼礼面前,看着她澄澈的眸子,问:“如果……你的阿远有了别人,你会怎么做?”
姜礼礼精致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我会恨他,恨到忘了他。”
一瞬间,贺覃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是一窒。
姜礼礼却笑了:“你为什么问这个?我的阿远,是除了父母之外最爱我的人,他才不会喜欢别人呢,医生!”
贺覃措不及防的后退半步,脸上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他声音干涩:“嗯,你说的对。”
贺覃出了病房,脚步沉重的走进医生的办公室,他问:“如果她回忆不起以前的事情,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沉吟片刻说道:“对日常生活倒没什么影响,不过夫人恢复的很好,继续治疗很快就会好。”
贺覃沉默下去,在医生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我知道了,给她办理出院手续。”
他不想再让姜礼礼想起以前的事了,就算现在这样,也好过恨他。
姜礼礼看着去而复返的贺覃,问道:“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贺覃嘴角勾了勾,对她说道:“我们今天就出院,你的阿远还有事,我们先换个地方,等他回来。”
姜礼礼点了点头,接受了贺覃医生的身份之后,她就没什么防备了。
贺覃又给管家下了命令:“太太今天回来,家里的任何人,谁也不准提起以前的事。”
忘了的事情,便当做不存在好了。
贺覃带着姜礼礼上车,对司机吩咐道:“回家。”
姜礼礼听话的不像话,静静的看着窗外。
只是与他的距离,刻意的保持在一个陌生又合适的界限上。
贺覃看着她,却不想车子行进到半途,身边的姜礼礼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停车!”
车还没停稳,姜礼礼便拉开车门跳了下去,不管不顾的跑到身后的路上。
贺覃悚然一惊,急忙追上去拉住她,怒吼道:“姜礼礼你疯了!”
“医生,那是我家的天天!”姜礼礼却好像要急哭了的样子,憋着嘴委屈的说。
贺覃一顿,天天是他和姜礼礼养的第一条狗,从儿时便陪伴着他们。
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天天就死了,姜礼礼伤心得大病了一场,直到他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多多领养回来才好。
“你看错了,那不是你的狗。”贺覃看着姜礼礼有些红起来的脚腕,声音惯性的带上了怒。
姜礼礼感觉到身边气压的变化,赶忙低下了头。
看着她噤若寒蝉的模样,贺覃深吸一口气,给管家发去信息;“把多多接回来。”
回到家,贺覃让人扶着姜礼礼上楼,看着迎上来的管家,皱眉问道:“多多呢?”
“先生,养多多的那户人家说,多多不见了!”管家说道。
贺覃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怎么回事?”
“那人说,多多总是从家里跑出来,沿着街道一直走,像是想回来。他们找回去了六次,前天晚上他们回了家,发现多多不见了再去找,就找不到了。”
管家也是看着多多长大的,话语中多有不忍。
贺覃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发布寻狗启示,任何地方任何平台都不要漏过,只要有人找到,给十万答谢金。”
夜色逐渐降临,贺覃处理完一天的工作,正想去看看姜礼礼,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惊叫。
他心一沉,忙冲进了浴室,看到的场景,却让他整个人顿在原地。
姜礼礼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洗手台旁,下午崴到的那只脚抬在半空,脸上惊惶未定。
水汽萦绕间,活色生香。
他不可自抑的有了感觉。
他上前,在姜礼礼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堵上了她的唇。
可下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浴室里。
姜礼礼眉眼含怒:“你干什么!出去啊!”
贺覃被打的偏过脸,怒火炽盛的转头,却看到姜礼礼通红的眼眶。
他心里一跳,下意识的退出浴室。
关门前,他看到她一遍遍的用水擦洗着嘴唇。
贺覃出了卧室站在过道上,心下茫然也燥郁。
姜礼礼是他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妻子,他碰一下怎么了?那副屈辱的模样,摆给谁看?
管家默默地从过道里走过来,轻声道:“先生,您一直要这样瞒着夫人吗?她总会想起来的。”
贺覃沉默着没有说话,管家轻叹一口气。
贺覃攥紧了手,低哑的声音响起:“那就等她想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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