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庆添随便指了一个。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身影走了进来。
阮庆添看向来人,眼睛一瞪,“又是你!你来干什么!”
“你好,阮先生,我是你请的鉴定人。”
阮庆添和方楠已经彻底的震惊了,呆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
他指着陆之尧,“你……你,你是什么人!”
陆之尧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阮庆添。
阮庆添看着名片上的身份介绍,书画研究会会长,书画大师,陆之尧。
夫妻两人彻底的傻眼了。
方楠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夏,“阮夏!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有问题!”
“阮先生,方女士,你们是在质疑警察吗?”
阮庆添大闹:“这个男人跟她蛇鼠一窝!他们本来就认识!这不公平!我们要求换一个鉴定师!”
警察皱了皱眉,冷声道:“阮先生,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也是让你自己请的鉴定师。”
阮庆添和方楠两人被怼得无话可说。
陆之尧按照流程做了鉴定,阮夏也拿出了自己在拍卖会上的购买记录,发票等等。
损毁的价值,总共是五千二百万,剩下有两万多的零头,阮夏也大方的表示可以抹掉。
方楠和阮庆添两人彻底的崩溃了。
阮庆添大吼,“天底下哪有让父亲赔钱给女儿的道理!我不会赔的!凭什么要我们赔偿!”
警察们也很是头疼,一家人闹成这样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见阮庆添夫妻二人闹得没完没了,警察也试图调节,“阮小姐,你们毕竟是一家人,要不你们再私下协商一下这个金额?”
方楠抓住机会说道:“就是!我们生你养你,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还要坑我们!你但凡有一点良心都不该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养我?请你们拿出养我的证据!三年前我被你们认回来之后,你们就为了利益把我当成联姻的棋子,把我嫁给了一个未婚有子的男人!”
“请问这三年来,你们利用我吃到的红利也不少于十个五千万了吧!这三年我也没有花过你们一分钱!你还真有脸说出养我这种话!”
方楠哑口无言,
阮夏冷冷的道:“五千两百万,今天晚上九点以前,打到我的账户上。”
阮庆添胸膛剧烈的起伏,“你这个孽障,我没有这么多钱!”
阮夏冷笑了一声,“没有这么多钱是吧?没关系,我给你两天时间,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不要再跟我得寸进尺!”
五千万,无论如何他们也是不想拿的,一直在警局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阮庆添答应道:“两天就两天!”
“方楠,我们走!”
他拉着方楠就要走,却被陆之尧拦了下来。
“慢着。”
“二位,鉴定费烦请支付一下,两万八千元。”
阮庆添气到快要吐血,脸都黑了。
当场给陆之尧支付了两万八千块,两人才从警局里走出来。
接着,阮夏也和陆之尧一起出来了。
阮庆添站在路边打车,见阮夏正要上陆之尧的车,他上前。
“阮夏!我告诉你,别以为能拿捏你老子,想从我这里捞钱,门儿都没有!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阮夏笑了,“随便你啊,两天以内,我要是没有收到钱,我就会走法律途径追偿我应得的赔偿,你要是不想赔,那就让法院强制执行也是可以的。”
“不过,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背上官司和老赖的这个身份,会对阮氏的股票和生意造成什么影响?”
“我很期待。”阮夏笑得风轻云淡。
阮庆添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个魔鬼!”
他扬起手就想打人,结果刚抬起手就被阮夏给拦在了半空。
阮夏盯着他的眼睛,幽深的眼瞳就像一股旋涡,一字一句的道:“阮庆添,你没有资格打我!”
阮庆添仿佛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魂,脸色变得惨白,甚至连腿都开始发软。
阮夏一把将他丢开,他就倒在了地上。
方楠吓了一跳,“庆添!庆添!”
阮夏离开后,阮庆添才回过了神,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跟阮夏的目光一对上,他就感觉到一股恐惧的气息不断的把他包围。
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阮庆添和方楠一起回了家,仍旧惊魂未定。
阮遇昭看到自己爸妈回来,还以为两人揍完阮夏回来了,兴高采烈的上前,“爸爸妈妈,姐姐怎么样?你们没有打姐姐吧?”
方楠灰头土脸的,重重叹了口气。
阮遇昭惊讶的问,“怎么了?”
“那个死丫头!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副五千万的画!我跟你爸把她的画给撕坏了,她竟然去报警,要我们赔她钱!”
“五千万!”阮遇昭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凭什么要我们赔钱!爸爸妈妈给了她生命,她应该感恩才对呀!”
“唉!”阮庆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五千万,公司上个月才启动一个项目,花了三千万,现在的流动资金,只剩下几百万,我们上哪儿去找五千万!”
阮遇昭抿了抿唇,阮夏这个乡巴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一定是那些男人给她的!
阮庆添也觉得阮夏的钱来路不明,想来想去,他觉得很有可能是顾时宴跟她离婚以后给她的钱。
她手里不知道还捏了多少钱,阮庆添想了想,决定去找顾时宴弄清楚,如果顾时宴真给了她钱,那他一定要想办法捞到手!
阮庆添第二天就去找顾时宴,却被告知顾时宴正在住院。
他买了些水果去医院看望他。
见到顾时宴,他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顾总,听说您受了伤,我特意来看看您。”
顾时宴看到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跟阮庆添见过两次,听他说话都让他感觉很恶心。
“多谢。”
简短的应了一下,他就不熟说话了。
阮庆添也不怕尴尬,没话找话的扯了几句后,就步入了正题,“时宴啊,不瞒你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