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搭搭的逼问，沈时年以为自己暴露了，也坦白从宽的交代：“楼下。”

只听对面几声窸窸窣窣后就归于了平静，但却一直没有掐断电话。

不过一分钟，沈时年正对的小区门口就跑出来一道声音。

男生穿着睡衣，在这严寒刺骨的零下气温冬夜，指定是不御寒的。

宋晓夏环顾着周围的车辆，因天气太黑，灯光微弱，再加上喝了酒后眼神迷茫，着实是看不太清。

“你在哪儿?”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颀长，脚步急促的男人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面容朦胧又熟悉，明明冷绝，却又带着苦大仇深。

沈时年将臂弯里的外套盖在宋晓夏身上，呼呼的风吹在男生白生生的脖子上，他看着就骨节发颤。

“知知。”

沈时年很高，宋晓夏和他站在一起身高和体型差全都显出来了，宽大的衣服套在他身上还有点不伦不类。

阴影压在宋晓夏身上，宋晓夏昂头，目光落在沈时年的下半张脸上，削尖的下颚线怎么看都有攻击性。

他感觉不到危险，甚至还想上前一步。

唇角抖动，翕张了好几次，无言又不想沉默，最终化为一句：“我就知道你还在监视我。”

“沈时年，你真变态!”

不像是完完全全的指控怨恨，多多少少沾点娇嗔。

沈时年甘当宋晓夏的小狗，对宋晓夏唯命是从。

眉目拧得酸楚可怜，诚心实意的佝偻着肩膀，低垂头颅。

“抱歉。”

宋晓夏生气时，眼珠子只会更圆：“你能不能离开我的生活远一点。”

沈时年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