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时年这是被讹上了,与自己有关,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多少?”
“五万。”
宋晓夏:“???”
你是真敢开口报价呀?
“现在没空,之后烧给你。”
杨甄武咬牙,脖子筋脉突了突:“你之前说的男朋友,该不会就是指的沈时年吧?”
宋晓夏水光迷蒙的黝黑眼珠是因为怒气染红的:“与你无关。”
杨甄武:“大家要知道你被沈时年玩儿过了,你看还有没有人追捧你?指不定人都觉得你脏呢!”ᴊsɢ
宋晓夏只知道,大家对沈时年的嫌恶不是一般的大。
“再说一次,滚。”
攒着盛怒的沈时年再一次开口,从那稍红的脸色可见,明显比刚才更燥热了。
偏偏杨甄武仗着人多势众,全然不顾及沈时年眼底快要喷泄而出的火星。
“加个微信而已,你不会以为我真对你有意思吧?其实我也不喜欢你,我看上的人可比你优秀多了,人也洁身自好,你拿什么跟他比?”
随后,以一种极其冒昧且低廉的视线打量宋晓夏:“你这样的,也就勉强能入我的眼。”
宋晓夏不加掩饰的翻了个白眼,随机扯了扯唇:“我之前说错了,我不该让你去看眼科,扑面而来脑瘫的气息,你还是专心治疗你的脑残吧!”
“沈时年,我们——”(走)
刚一站起身,话就被杨甄武打断了。
杨甄武一撂桌上的餐盘和碗筷,玻璃声破碎得刺耳:“你觉得你们今天能走?敢跟老子甩脸子,你他妈真有脸啊?”
杨甄武左手一直做着复健,当下,直接朝沈时年半边脸扇过去。
极厉的掌风落到沈时年脸上,却并未落下。
男生眼疾手快扼住杨甄武的手压在餐桌上,下一秒,起身狠踹在人膝盖上,杨甄武登时从椅子上跳起后跪在了石地上。
这一幕发生得突然,只一帧的画面,惊得宋晓夏愕然不已。
“站远点。”沈时年暂时并没有尽数败露凶色。
从沈时年那干净利索又恶狠的招式,可见是个练家子。
宋晓夏立刻起身后退,远离战场。
“草,居然敢打我武哥。”
瞬间,不大不小的摊位上,七八个人和一人扭打在一起,阵势很大,不少桌椅板凳都被砸碎了,杨甄武那群人拿着木棍与手无寸铁的沈时年交斗。
其他顾客紧急避险又溜又跑,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打斗很是凶猛,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沈时年依旧不落下风。
宋晓夏掏出手机,刚准备报警,沈时年:“不要报警。”
宋晓夏不懂他的顾虑,也听从沈时年的指示没有报警。
不出五分钟,一群人被打得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痛得直叫直喊疼。
宋晓夏早就折服于沈时年那古代侠客般的武术了,如果不是他看傻了,真想录一段来反复观看。
躺在地上的杨甄武捂着胸口喘气,艰难的仰视着路灯下睥睨倨傲的沈时年。
“既然都脑瘫了,应该也不在乎全身瘫痪吧?”
这一刻,他才发现男人的可怕之处,沈时年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修罗,他在沈时年眼里,不过死物。
身后一小弟抓着地上玻璃碎片,跳起就朝着沈时年划去。
宋晓夏心脏猛漏节拍,情急之下,边跑边大吼:“沈时年,身后。”
第22章 宋晓夏,你回不去了
但还是晚了一步,沈时年虽然做了躲闪,但黑袖口被锋利的碎片划破,里面的伤势暂未可知。
那小弟也被沈时年踢得人仰马翻,那一脚用了强劲的腿力,人在地上蠕动着喊疼。
沈时年均匀修长的长腿压在人腹部蹲下,顺道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藏在手中,然后掐上了人的脖子。
地上的小弟感觉到脖子非同寻常的触感,当即慌得瞳孔猛跳,却不敢乱动和说话。
“沈时年,手怎么样?”宋晓夏为了迎合沈时年的高度,蹲跪到地上。
顺着男生的手指拇指,血液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宋晓夏不是怕弄脏自己而没触沈时年的手,而是怕自己乱动弄疼人。
在掀开沈时年破布袖口时,宋晓夏看清了沈时年手臂上的伤口,一条十公分的划痕在沈时年的手臂侧面。
宋晓夏又慌又庆幸:“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
当下手旁没有纸巾,宋晓夏也不知是着急了还是怎么,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衣服去给沈时年止血。
“很疼吧,我们先去医院。”
沈时年愣了,起初,他感觉到血液的流动,但这种程度的疼痛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没意思,他收手了,暂时放过了地上那人。
宋晓夏小心翼翼的扶着沈时年起身,心思全都在沈时年身上,全然未注意到地上那人的状况。
如果他多看一眼,一定能洞悉沈时年那冷寂无波的外貌之下的真面目。
沈时年赔了店里的损失,宋晓夏就这样别扭的撩衣角捂着沈时年的胳膊,他压得很死,就怕止不住血。
两人站在路边,宋晓夏站在路边刚想打车,沈时年就往小路走了两步,宋晓夏立刻跟上。
“怎么了?”
沈时年表露出明显的抗拒:“不去医院。”
“怎么不去医院,这么长的伤口,不去会感染的。”
宋晓夏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脖子上都开始挂小汗珠了,配上艳红的眼尾,靡情。
沈时年盯着宋晓夏那张脸,宋晓夏的每一个表情、每时每刻,都在诱他沦陷。
二十年来,除了他母亲,宋晓夏还是第一个对他表现出关怀的人。
看出人态度的坚决,宋晓夏只能放低身段,软甜着声色呢喃细语:“去医院看看吧,沈时年。”
沈时年:“不用,我家有医疗箱,我自己回去能处理。”
“这么严重的伤得去医院处理。”宋晓夏眼底染了怒气,憋着对沈时年的火没发。
沈时年毫不在意的轻轻拂开宋晓夏的手,如果可以,他想要宋晓夏一直这样形似依靠的搂着他的手臂,跟一对甜蜜的情侣一样。
“小伤,不严重。”
宋晓夏确信,那长近十厘米,宽半厘米的伤口,要是放在他身上,他能痛哭流涕,没个男人样儿,但沈时年……
沈时年脸色无常,单看表情,没有一丝受伤之后的痛色与担心。
他就真跟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一样,使得宋晓夏更是担心他:“回去来不及了,先去医止个血吧!”
沈时年:“我家就在附近。”
宋晓夏这辈子没见过沈时年这么犟的人,嘴皮子都磨破了,沈时年还是坚持要回家处理。
宋晓夏没办法。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沈时年三秒呆滞,之后更是嗟咬牙齿,强忍窃喜。
“好。”知知居然要跟他一起回家。
沈时年的公寓离学校很近,两人走了不到五分钟,但当宋晓夏踏进小区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别墅区。
沈时年的家更是让他大受震撼。
一套至少两百平米的大平层,而且从门口的单人拖鞋来看,沈时年是独居。
沈时年将那双拖鞋让给宋晓夏,俯身放拖鞋的动作,恨不得帮宋晓夏拖鞋。
“不用,你穿——”
男生已经径直踏入了室内,而且,在宋晓夏看不见的地方,沈时年眼角一闪而过凶残动物的暴虐。
沈时年找出来医药箱,然后坐在了灯光晦暗的客厅沙发。
屋内干净整洁,完全没有活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装修多以灰色暗调儿为主,宋晓夏不太自在的走向沈时年。
因为卷起袖子不太方便,沈时年已经将身上的黑衬衣脱掉了,光洁的地板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痕,更多的是沈时年的右臂。
宋晓夏站在不远处如鲠在喉,沈时年的身材太好了,比上次看到的更赤果果。
忽明忽暗的吊灯光芒打在沈时年身上,冷白的腹肌、人鱼线、公狗腰、结实胸膛,凸起的手部肌肉都比他大腿还壮实了。
所有男人值得炫耀的身材,除了某私密地,沈时年都完美展示。
亏宋晓夏之前还单看沈时年苍白的脸觉得人营养不良。
人明明能一拳干翻自己。
看沈时年上药是一种煎熬的痛苦,因为他下手很狠,看得宋晓夏心脏突突,大着胆子向前,试探性开口:“要不……我来?”
沈时年是真不怕疼啊!
沈时年也没多矫情,将沾满血的棉签递给宋晓夏,宋晓夏没接,换了一根干净的。
宋晓夏白嫩的手指就这样缠绕在沈时年手上,给人擦着伤口,他的动作比沈时年不知温柔了多少倍,而且不是像沈时年那么粗鲁。
看着依旧在滋滋冒血的地方,宋晓夏的黛眉都没舒缓过:“很疼吧?”
沈时年盯着盘腿坐在地上的男生,男生很好看,美得跟天仙一眼,这让他脑子里猛地蹦出来三个字——美娇娘。
“还好。”沈时年止不住吞咽涎液,喉口有些紧涩,而且身体已经在兴奋的边缘了。
沈时年庆幸,他这周没被祁睿罚,要不然满身的荆条鞭痕,一定会吓到知知的。
宋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