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她手机一直都是关机,没有出过房门半步,对外界的事,她更是不知道。
她将自己封闭在这个小屋子里,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用画画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中枢,有时候,她一画就是一天一夜。
困了,就睡觉,饿了,就自己随便打发吃点什么。
没有碰关于学习上任何课程。
手触碰到玻璃杯,里面的水,已经喝完了。
俞沅月撑着沙发站起身,抓了抓好几天没洗的头发,整个人乱糟糟,她也从来没有邋遢过。
倒了一杯刚烧好的水,才想起该吃药了。
桌上都是被吃了大半,治疗抑郁症的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样的她,算是自暴自弃吗?
俞沅月自己也不知道。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俞沅月掰下一颗,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就走去开门。
见到来的人时,白色药片掉在了地上,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俞沅月很快回过神来,回头捡起地板上的药,往沾有颜料上的衣服擦了擦,在喝水吞下。
林斐走进屋子,将门关上,原本稍微亮堂的屋子暗了下来,窗帘紧闭拉着,灯也没开,屋子里也乱七八糟,水槽里桌上还有没有洗的碗。
向来喜欢干净的俞沅月,没想到也有这么邋遢的一天。
林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
俞沅月一句话都没有说,又继续坐下,拿起手里的画笔,描绘着画板上得画。
“接到学校的电话,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
“给我个解释。”
俞沅月语气十分冷淡的说:“没什么好解释。”
“不想读了?”
“我已经申请退学。”
林斐看着她颓废的背影,眼底一片阴翳,“这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父亲知道?”
俞沅月道:“他知不知道重要吗?他也不是巴不得,我不读?我也是才明白,反正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林斐心里不明而来的一阵燥郁,这明明是他要的结果,目的达成,他却有些不忍心,一个自暴自弃的俞沅月。
“一个考试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俞沅月手上的动作,停下,指尖捏着笔杆有些发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第229章 小小的报复
“我的事你以后不要再管了,也不用假惺惺过来。”
林斐目光落在,装着水洗画笔的桶里,泡着一部手机,电板也被拆卸,已经泡发了。
男人起身走到窗帘前,一把拉开窗帘,让光透了进来,好几日没见到阳光的俞沅月,手当着面前刺眼的眼光,眯起了眼睛,“你干什么!把窗帘拉上!”她突然来了脾气。
“给你一个小时,收拾干净跟我回去。”
“林斐你是有什么病吗?我回去干什么?你觉得那里还是我的家吗?那里是你跟白玉书的家。”
“我要是猜得没错,吴妈也是你的人吧!能在我喝的牛奶里,无声无息下了这么多年的药。”
一见到他,就想到了那些事实,一些,让她无法承受的事实,俞沅月扔掉手里的画笔,头疼欲裂,抓着头发,她起身走到桌前,多吞了几颗能压制她情绪的药,眼睛发红的看着他,“算我求你了,别再来了。”
“我恨你!林斐!”
“我恨你!”
恨你毁了我的一切,恨你为什么把我折磨成这样。
鞋来不及穿,回到房间,用力‘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林斐幽深的眸子,盯着紧闭的房门,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心就像是有无数根线连接,乱成了一团。
俞沅月回到房间,将自己蜷缩在被窝里,整个人就像是被困在深渊里,她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后来,哭累了,想要睡觉,睡一觉就好了,在梦里说不定还能梦到妈妈。
可是自从她钱包丢失,里面的照片不见了以后,俞沅月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她了。
俞沅月吞了五颗,放在床头边上的药,如今她只能靠这些方式,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这一次,她好像梦到妈妈,模糊间,也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裙,挽着好看的头发,除了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被妈妈抱在怀里的温度。
如果沉睡着就能跟妈妈在一起,俞沅月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林斐听到像是药瓶掉在地上的动静,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下刻,男人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间里的门。
入眼就看到散落一地的安眠药,视线阴鸷的房间,鼓起的被窝里,林斐几乎没有多想,直接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横抱了起来。
去了洗手间,花洒冷水浇下,俞沅月冻得瑟瑟发抖,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重叠虚幻的身影。
林斐半蹲着,单手搂着她朝下,手指撬开她的嘴,扣着她的喉咙,“吃了多少,都给我吐出来。”
俞沅月有气无力的挣扎着,最后吃的几片全都吐了出来,还有胃酸,处理完这些,有洁癖的林斐,顺便将她丢进大木盆里,用热水浑身上下给她洗了个澡。
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不是没有见过。
浑身擦干,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
“冷~”
男人翻着衣柜,又抱出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林斐身上也沾了点呕吐物,身上味道并不好闻,容不得半点污秽的男人,脱掉身上的衣物,去了裕树,洗了澡…
天色渐晚,俞沅月感觉到被一股火炉包围着。
难受的翻了个身子,直感觉到她身体又被捞了回去,腰间上打着的手,这一刻,俞沅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断了的线慢慢续上,她一转身看到了身侧,躺了个人,而且…他们各自什么的都未穿。
俞沅月受到了惊吓,她一脚将床上的男人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
俞沅月下的站起身,用被子抱着身体,摸到床头边开了灯。
林斐被踹的毫无预兆,尾椎骨传来一阵刺痛。
“翅膀硬了,嗯?”男人站了起来,俞沅月慌乱的撇开眼,不去看那耷拉在中间丑陋的东西,“穿好你的衣服,出去。”
林斐散漫的捡起地上的床单,围着下半身,上身精壮完美的身材,小腹还有腹肌,默着走出房间,走去了客厅。
没想到今天他这么好说话。
俞沅月很快的下床,关上门,去衣柜穿上自己的房间。
她吃了安眠药,药效发作那刻她几乎忘了,林斐是怎么上了她的床。
房间膈应并不好,她响起了什么,穿好衣服后,走到了客厅里继续完成未画完的画。
几天前,她看到了一则推送信息,是画画的报名比赛,她报名了。
今天就是画稿截止的最后一天,晚上七点,举办方会派人来收画稿。
还有一个半个小时时间。
林斐在窗台外接听着电话,俞沅月来不及管他,一天没吃东西,就吃一旁的吐司,这画还差一点就会完成。
幸好在最后半个小时,她的画完成了。
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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