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的脸倒是挡住不少,可杨川北的脸却大大方方出现在镜头前。
想来也是固定机位拍摄的,玩得还挺开。
徐清杳是不能再看下去,不然铁定要长针眼。
小情人倒真耐不住性子,杨川北今天回来,人都没有下地先给她一个大惊喜。
是等着她直接在机场和他闹掰吗?
未免天真些,她从来不是善茬儿!
不过她人挺好的。她正愁私家侦探收钱不作为,什么情报也没给她弄回来。
眼下手里的照片视频,足够让杨川北对她的愧疚拉满。
一点四十分,杨川北颀长的身躯出现在徐清杳面前。
“杳杳过来。”他笑着对徐清杳说。
徐清杳起身走过去,神情淡淡,“司机在外面等着,你坐飞机也很累,先回家休息会儿吧。”
她说话也轻轻的,甚至不等他说话,率先拎着包往机场外走。
杨家司机很称职,等在原地没有动,见到杨川北出来对着他鞠了个躬,把他的行李箱放后备箱,打开后排车门,让两人进去。
前面隔板降下,车厢里很安静,徐清杳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一直没有开口。
“杳杳,我提前回来,你不开心吗?”
“没有。”徐清杳否认,她自然是开心。主人公不回来,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意思。
“那你怎么一副不待见我的模样。”杨川北在外被众星揽月,在美国期间小情人更是对他百依百顺,还是头一回被冷漠对待。
徐清杳蓦地扭头看向他,“杨川北,你回来真的是因为我吗?”
杨川北明显一愣,随即他反应过来,伸手想要搂她,结果落空,徐清杳往车窗旁躲去。
“不是因为你,我还为谁回来?”他试图用笑容掩盖心底慌乱,手想搭在徐清杳腿上,被她巧妙躲开,“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国内,我没有想过要回来南城。”
徐清杳闻言不禁皱眉,哥们玩得挺虚伪。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邮件举到他面前。
“杨川北,你回来不是因为我。”徐清杳一字一顿,“是担心你和你小情人的肮脏事儿败露,影响你在杨家的地位。”她说的是肯定句。
趁杨川北不注意,猛地掐了一把大腿,眼睛发酸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不是……”他拿过手机,极力否认,“不是,杳杳没有的事。”
“人已经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你还要否认吗?”她的眼里满是失望和落寞。
“杳杳……”杨川北欲言又止,他想开口解释可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欲盖弥彰。
徐清杳叹了口气,“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我订婚也是无奈家族的逼迫,我什么都知道。所以订婚后你要去美国发展,我不曾说过半句反对,我甚至还帮着你说服你的家人。我相信你至少在不爱我的基础上,能对这段关系忠诚一些,可你没有……”
说着一滴泪滴落在手背上,她的双眼通红。
“杳杳,你听我说,那是意外……”他的解释苍白无力。
杨川北确实不爱徐清杳。
徐清杳深知,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背信弃义行为,订婚是被迫的,但出轨是真的,越是这样他心里对她的愧疚越多,她的目标也更容易完成。
身旁姑娘的抽泣声,像是一根根针狠狠刺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和徐清杳的婚约,他是绝对意义上的获利者。
一场对内的订婚宴,换来美国分公司CEO职位,远走高飞远离杨家的自由身。除了名义上多一个未婚妻,他什么都不用付出。
反观徐清杳,则像是被困在牢笼之中,她没有挣脱的能力,没人帮助她,她也没有办法挣脱。
“我们解除婚约吧……”徐清杳偷瞄他,感觉他情绪翻涌,止住眼泪用掌心擦去泪珠,她没有去看他,但眼中浮现浓郁的失望。
“我好累,结束婚约对你来说也好,对我来说也罢,是好事。退一万步来说,对她也是好事……我不想被骚扰,我想清静地过日子。”
杨川北紧紧握着她的手,捏着发白。
“不要。我拒绝,我们不能解除婚约。”他语气着急得不行,“我保证处理好她,不让她打扰你,我和她断干净,我们好好过。”
徐清杳甩开他的手,佯装侧脸抹泪,这时手机弹出来一条信息,来自杨谦白。
【杨谦白:项链还要么?】
她的心脏倏地一跳,握着手机的手发紧!
第2章纸扎小人诅咒
徐清杳摁掉手机,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不堪的夜晚。
她不想承认自己在某个瞬间也沉沦其中过。
“杨川北,我们过不下去。”徐清杳理智地说道,“我可以接受一段只有虚名的关系,但我不能接受背叛。”
她说出来觉得不够严谨,换了种方式描述。
“你我本就是合作伙伴,说起来算不上是背叛。从你开始在外面有人开始,我收到了太多的耀武扬威了,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
杨川北摇头,他能拥有现在的地位,是因为老爷子喜欢徐清杳。
他回来立马解除婚约,闹到老爷子那边,他的一切会烟消云散也说不定,他必须挽留住她。
为自己也为荣华富贵,他确实对不起徐清杳,他日后会在别的地方补偿她。
“订婚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开,你的那些人能准确地找到我,你能否认你没有责任在?”
徐清杳轻声质问,使得杨川北心头的愧疚更甚。
“杳杳,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保证就一回,你就原谅我一回。”
车子停住,徐清杳甚至不愿意多听他说一句,直接下车往里面走。
杨川北挫败地坐在车上,良久才下车走进屋子里。
在他进去前,一个穿着同城速送字样衣服的男子将他喊住。
“先生您好,这份快递是您家人的吗?”
杨川北扭头看过去,收件人写着徐清杳。
“我未婚妻的。”
“那她方便下来签收一下吗?”
“稍等。”
杨川北进去坐在沙发上,喊来一个佣人上去喊徐清杳,他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徐清杳迈步下来,像是没有看到客厅里的男人,径直走到门口。
“你好,我是徐清杳。”
“好的,您在这里签个名。”快递员指了指页面空白处,“还有寄件人说东西有点贵重,要当面签收。”
“好。”徐清杳蹲下身子,借用他的小刀子划开纸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受到惊吓惊呼一声。
“啊!”
她的惊呼声响起,杨川北快步从里面出来。
见到蹲坐在地上的徐清杳,蹲下身子搂着她。
“怎么了?”
徐清杳被吓得惊魂未定,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纸箱子。
杨川北扯过箱子,里面是一个纸扎小人,小人头顶上扎了一根长长的针,从头扎进去从下面出来,像将人活生生地分成两半,以中心为分界线。
纸人脸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用朱砂画的大大的叉。
是一种诅咒的方式。
纸扎小人身上写着徐清杳的名字。
“寄件人是谁?”杨川北扶着徐清杳起来,把人给佣人扶着进去,他捏着箱子问快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