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去看过他们，在落地窗外，他们很开心，一直在笑，可我却想哭。”
那天楚凡的话清晰在耳，姜凝鼻尖一酸，心如刀割。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凝骤然转身，只见楚凡正穿着黑色的卫衣站在她身后，一头白色的头发被包裹着帽兜里，双手插兜，格外的疏离与冷漠。
姜凝微怔，声音沙哑：“对不起。”
楚凡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旁边，看向屋内：“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姜凝喉中一哽，什么也说不出来，又或者说，说什么都是错的。
楚凡笑道：“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我才应该哭吧。”
“我爸爸被抢走了，妈妈不要我了，唯一爱我的奶奶去世了。”楚凡看着她空空如也的脖颈，再也笑不起来了，“我最爱的人，也是个笑话。”
“姜凝，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第26章
上天像是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姜凝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她从包中拿出了那根项链。
“这根项链……对不起。”
她曾经真的抱有过幻想，总有一天，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她真的能问心无愧的带着这条项链。
可是现实总是狗血又残酷，再也不会有那一天了。
楚凡没有伸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这些不是你的错，说实话其实你母亲教会了我很多，善良，宁静……”
“这就当是，我交的学费吧。”
姜凝猛然摇头，她不能再拿走楚凡的任何东西了。
楚凡扯了扯苍白的唇角：“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你也别再想了。”
姜凝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可楚凡却早已走远了。
路灯下，他的背影单薄而孤寂。
姜凝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撕碎揉烂了，痛不可当。
第二天。
安静的可怕，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平常的训练不会多一句话，始终保持着分外的理性。
只有在直播时，看见有人提问为什么和楚凡变得这么冷淡，是不是吵架了的时候。
姜凝才会回一句，没吵架，关系很好。
很好……
真的好吗？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楚凡依旧会对着她笑，只是那笑始终不达眼底，楚凡说这跟她没关系，可又怎么可能真的没关系，他在墙外看了那么多年让他难堪的画面，怎么会真的没关系。
可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停步于此，再近便是禁忌。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一个月。
这天晁风将所有人喊到办公室。
“这次国外战队请我们打友谊赛，三天后出发。”
国外的友谊赛，意味着白吃白喝，出国旅游。
办公室瞬间沸腾起来，姜凝在队员们的怀抱中看向一旁的楚凡。
半垂着眸，如同他们初见时的样子，像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邀请友谊赛的队伍似乎格外有钱，特意包了专机接送。
下了飞机大巴送到酒店。
第一天并没有什么行程安排，队员们便自行去了Y国的一些地方游玩。
姜凝在街上逛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就随意进了一家网吧。
《荣耀》这个游戏在世界都享有知名。
一进去就看见几个人正在打游戏。
她随意用了个小号开了两把热手，正想切大号的时候，突然有人邀请了她。
“看你玩的不错，一起吗？”
姜凝微微一怔，那人也在网吧，在异国他乡这也算是一种缘分，想着便同意了那人的入队申请。
JIOSEHG：你玩的很不错，不过操作似乎有些不熟悉，平时不玩射手吗？
姜凝挑了挑眉：“平常玩打野比较多。”
JIOSEHG：巧了，我也玩打野的，进去就看谁先选位置怎么样？
“来。”姜凝眼眸微沉，打开了游戏。
姜凝先选了打野，那人补位中单。
LJJIOSEHG：你运气比我好一点。
姜凝笑了笑，没说话。
那人玩的很不错，虽然看得出来选的并不是自己擅长的角色，但依旧有着不输职业的水准。
一局过后，那人发来信息：“我下线了，加个好友，下次一起吧。”
看着弹出的好友申请界面。
姜凝沉默了片刻，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经理喊醒了所有人，乘着大巴去对方的俱乐部基地。
一下车姜凝瞳孔便骤然紧缩。
邀请的队伍竟然是——FHE！
第27章
其实想想，在Y国有财又有闲的俱乐部也就一家。
只是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他们一声呢？
正想着，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绅士打扮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好，我是FHE的经理，请进来吧。”
战队经理互相握了手，便带着队员一同进入了俱乐部基地。
姜凝走的慢了一步，随即便看见了楚凡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进了俱乐部，里面的队员都坐在了办公桌的一侧，一共只留下了7人，其中有两名替补。
在这里，姜凝再一次见到了段允白。
他坐在战队的最前排，穿着FHE的战队服装，最年轻却也是最老练的一个。
姜凝眼眸微沉，随即便听见FHE的经理介绍道：“这是我们的队长，段允白。”
队长……
他在战队中确实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段允白起身朝着对面的楚凡伸出手：“你好。”
楚凡依旧半垂着眼眸，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带了些冷意：“LOE队长，楚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蔓延了整个办公室。
幸得经理解围，这才缓和了下来。
简单介绍了一番，比赛正是开始了。
采用的依旧是国内三局两胜的赛制，第一局，对面便极度有针对性的禁了姜凝常用的几个角色。
姜凝看着对面段允白选的角色，心中一顿，说是友谊赛，但其实段允白站在对面的队长位置，而她在LOE的时候，这就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了。
果然对面压的极狠，虽然说都是几乎退役的选手，但在操作上却格外精炼。
“对面压上，打野去下路交换节奏，我还能抗。”
耳机里传来楚凡的声音，姜凝看着上路的三个人，转身去了下路，拿下三杀，之后便变得简单了起来，第一局成功获胜。
之后的两把，一胜一负，LOE还是获得了胜利。
姜凝松下了手中的鼠标。
一旁的队员不禁感慨：“这怎么比FPL决赛还难打啊。”
姜凝无奈一笑，正准备说话一旁的楚凡突然起身不发一言的走了。
她微微惊讶，身后突然传来鼓掌的声音。
“你们很强。”FHE的战队经理走到姜凝面前由衷的说道。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姜凝？我们的队长段允白想见你。”他绅士的笑着，“当然这并不是强迫，你有拒绝的权利。”
姜凝也看着他：“请你带路吧。”
天台。
FHE建在城市的边缘，这里是基地最高的地方，从上往下可以看见树林中间穿插的各种小路，以及下面形色的人群。
姜凝站在段允白身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段允白点燃了烟，微微侧头，就能看见她精致的五官与晶莹的双眸：“你觉得FHE今天的表现如何？”
“很强，至少比我想象中强。”姜凝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能再次和段允白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或许我应该归功于你？”
“他们本身都很强，只是缺了点凝聚力而已。”而这一点，恰好段允白十分富有。
他极轻的笑了：“能得到你的肯定这段时间努力没有白费。”
姜凝眉间一跳，便看见段允白掐灭了烟。
“那么，期待世界联赛能见到你。”
第28章
世界联赛……
姜凝看着段允白的背影微微出神。
她不得不承认段允白总有些拼劲在身上，会不自觉的影响到周围的人，当初TID最开始不也是因为这一份劲拼到最后的吗？
他去的地方，似乎总是能焕发生机，除了情感方面是个人渣。
姜凝释然一笑，正要下楼，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