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粗暴闯入的那一瞬间,高亢的尖叫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床单上鲜血淋漓,沈听眠瘫倒在床边,像是一只破碎的玩偶一般,瀑布一般的青丝遮掩不住身上的青紫。
她像是没了气息一般,呼吸都很微弱。
沈念深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看了她一眼,眸中的常年不散的阴冷寒意此刻消减了几分,在门口站了几秒,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进去处理干净。”
佣人忙不迭的点头,余光瞥见沈念深手背上的伤口,愣了愣,“少爷,您的手……”
沈念深皱了皱眉,
“不碍事,去吧。”
佣人不敢多言,在沈念深离开后,叫了几个人进屋打扫。
床单上的斑驳血迹,他们已经见怪不怪,沈听眠的狼狈赤裸模样他们也都是司空见惯,几个人熟练地将她抬起来放到浴缸里面泡着,剩下的人清理房间。
女佣扯着床单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道,
“这次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把许医生叫来看看啊?要是她死了我们不好交代吧!”
另一名佣人刚从浴室出来,闻言插嘴道,
“身上没撕裂也没别的伤口,血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那是?”
三人面面相觑,露出诧异的神色。
深夜,沈念深归来,
佣人告知沈听眠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他进了屋,床头开着一盏微黄的灯,照着床上小小的身影,她闭着眼,随着他开门的声音,睫毛微微颤抖,没有醒来。
沈念深看了他一眼后边径直进了浴室。
衬衫从后背脱下的时候,撕下一片血痂,刚愈合的伤口,又撕开了几道血口,渗出血来,他皱了皱眉,将满是血污的白衬衫丢进垃圾桶,脱光了衣服后拿了洗手台上防水的药膏随意的涂抹了一遍,然后扎入花洒下面冲刷。
今日的沈听眠有些不同,以往逆来顺受惯了,今天倒是像被逼急了,指甲在他后背上乱挠一通,划一下就是一道血痕。
第11章 你会跟自己养的宠物结婚吗
换了睡衣后摸到床上,身边的人毫无反应,他的手摸到她身上,只摸到了一片滚烫。
……
沈听眠这一觉昏睡了很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反复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有暗恋祁司宴那么多年的快乐悲喜,有祁司宴接受她心意时候的欢心雀跃,
可是很快,画面一闪,又是祁司宴生日宴上那一夜的挣扎,尖叫,身体被冲开的那一瞬,在她身上疯狂抽插的那个男人,目光阴冷,像是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一样,揉捏着她的身体,啃噬着她的唇瓣,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啊…….”
惊醒的时候一身冷汗,她睁开眼,周围是别墅主卧的陈设,所有的摆设都是古板严肃的样子,就像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
佣人敲门进来,脸上堆着笑意,
“太太醒啦,想吃点什么吗?”
沈听眠愣了愣,愕然的望着佣人,甚至一只手在被ℨℌ子里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坠入了另一场梦。
这恐怕是来这儿以来,这个长得跟女巫一样的鹰钩鼻的女佣头一次跟自己说话,还堆着笑。
还有,她叫自己太太……
“你叫我……什么?”
她露出茫然的神色,带着几分无措。
“太太啊。”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
“您这几天发高烧,好不容易才退烧,少爷在您身边守了好几天呢。”
沈听眠的眉头皱了起来,将信将疑的望着佣人,
“是吗?他守着我,好几天?他不用工作吗?”
怎么可能,沈念深会在她身边守着?还好几个晚上?
佣人面色微微一僵,
“白天……白天还是要工作的,但是少爷对你的心我们都看出来了”
沈听眠的眼中泛起一抹自嘲,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
“太太,穿上鞋子,地上凉。”
佣人忙不迭的拎着一双鞋送到她脚边。
穿鞋的这会儿已经有另一名佣人进来,走到窗口,拉开了窗帘,
沈听眠有些不适应阳光,抬起手臂挡了挡自己的眼睛,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我睡了多久?”
“三天。”
穿鞋的佣人看了拉窗帘的那位一眼,“小玲,窗帘里面那层纱先拉上,怎么做事的?”
那个叫‘小玲’的赶忙冲着沈听眠低头,“对不起,太太。”
一口一个太太,让沈听眠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昏睡前在小树林里,沈念深对祁司宴说的那番话,关于结婚的那番话。
沈念深这样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人怎么会真的跟她结婚,他向来轻蔑她,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大概还不如养的宠物,高兴时拍两下,不高兴的时候踹两脚。
你会跟自己养的宠物结婚吗?
她忽然有些了然,
让一帮佣人含糊的喊着自己‘太太’,而自己继续没名没分的被豢养在这里,大约就是他所说的结婚了吧。
至于婚礼,不过是他用来气祁司宴的话而已,有那么一瞬间当真的自己才是可笑。
“你叫什么啊?”沈听眠回过神,望着蹲在自己脚边的佣人。
她赶忙道,
“我叫周凤红。”
沈念深从不会记这些佣人的名字,他向来需要什么只用动动嘴皮子喊个‘喂’吩咐下去就够了,所以沈听眠这么问的时候,她愣了愣。
“那我叫你红姐吧。”
沈听眠扯了扯嘴角,“你刚刚说吃饭,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红姐’四十出头,皮肤有些黄,总是一副严肃呆板的神情,沈听眠看了几个月了,都没适应过来,如今她换了一副笑脸,倒是顺眼了不少。
红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掰着手指头数道,
第12章 婚纱
“厨房做了菌菇汤,排骨汤,鸡汤,鲫鱼汤,糖醋小排,家常小排,葱香鱿鱼,鱿鱼干锅,清炒莴笋……”
“那个,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沈听眠听着她报菜名听得头大。
沈念深吃饭向来是铺张浪费,一桌子菜,最后能入得了他口的没几样,就那几样也只是吃一小口而已,但是每天还必须要做这么多菜,因为吃哪几样完全是看他的心情。
“太太,需要再来点排骨汤吗?”
红姐扫了一眼被吃干抹净的一碗排骨汤,迟疑着询问沈听眠。
沈听眠摇摇头,
“不用了,我吃饱了。”
她望向餐厅外面,落地窗外是别墅的小花园,原本是她对这里最美好的印象,可是这样的印象,却在三天前被沈念深一手毁灭。
视线一触及那从红蔷薇,便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
心脏骤然收缩,痛的她皱紧了眉头。
“太太,下午古月先生会过来给您量尺码定做婚纱,中午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免得下午太累了。”
红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听眠神情一滞,
“婚纱?”
“听说古月先生是国际知名的婚纱设计师呢,少爷对您真是上心。”
红姐说了什么,沈听眠几乎没听清,她只明白了一件事,沈念深说要跟她结婚,要跟她举办婚礼,好像不是说着玩玩而已。
一楼偌大的衣帽间里,布局错落有致的摆着十来个首饰柜,手表、项链、手链、耳环、发箍一应俱全堪比商场。
设计成圆弧形的白色墙壁上嵌着衣架,悬挂着一圈昂贵精致的衣服,各大奢侈品牌历年新款以及经典款,能说得上名字的,这儿都有,大多数是沈念深的西装衬衫,而沈听眠的衣服也占了三分之一。
在给女人买东西这方面,沈念深向来是大手笔。
“重新量一下臀围。”
五官清秀俊朗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发出低沉的声音,修长干净的手指还在速写本上‘刷刷’的描绘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沈听眠一眼。
沈听眠身侧站着的两个女助理闻言点头,重新拿着软尺在她臀上量了一圈,准确的报了一个数字出来,与刚刚报出来并无二致。
“沈太太有什么偏爱的款式吗?可以说出来给我一个参考。”
古月抬起头,斯文的金边眼镜下,略显懒散的眸光打量着她,
沈听眠微微一愣,
“我都行。”
“可以,”
古月的这句可以,似乎跟她的回答没什么联系。
“啪”的一道清响,古月合上了速写本,优雅的站起身,望着沈听眠道,
“今天就到这儿,三天后我会带着成品过来给你试穿,”
沈听眠点点头,礼貌的道了谢。
“对了,这两天请保持身材,我希望我带着婚纱来的时候,你的身材不会有哪怕一毫米的误差。”古月推了推眼镜,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态度,仿佛是在开玩笑。
他是国际知名的婚纱设计大师,每年只设计一件婚纱,都是在展会上供人欣赏,最初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沈听眠只是觉得耳熟,随手查了查资料才知道他就是那个从十五岁开始设计了一件婚纱一夜成名,之后连续十年都荣获世界婚纱白玫瑰奖最佳设计师的史蒂芬古。
沈听眠从未想过自己的婚纱会是这么一个传奇人物给自己设计婚纱,正如她从未想过沈念深真的要给她一
相关Tags: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