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公主和翁主说了什么,纪颜玉都没听进去。
她只听到,那眼前俊美无双的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杀人魔——九千岁。
她颤抖的小手,牙齿打晃,头脑发慌。
那阮栀夏自是察觉得到她的恐慌。
伸手按住了她,示意她不需如此慌乱。
纪颜玉哪里还镇定得起来啊。
这眼前男子那般颜色,姿态,清雅,怎么能是阎罗王?
根本不可能啊!
可是九千岁,九王爷……
这……
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同时拥有这称号了。
那就是真的恶魔,当今圣上的亲弟九王俞舒呈。
哦豁。
“纪清……哦不,嫡姐,我说我不认识他,你信吗?”
纪颜玉小声说着,略带小心的看了眼阮栀夏发现她好像没什么表情变化。
“嗯。”
“嗯?啊,我发誓我真不认识他……我就觉得他与你很般配,比那个梁王强上百倍,所以……”
她是真的不认识。
次奥,她脑子里有的,也只是剧本内容。
可从这段时日来看,那剧本搞不好都是假的。
因为除了里面所讲的人物都是真的在,剧情情节全是不一样的。
如今发生这样的场面,纪颜玉表示猝不及防。
而且这九千岁给自己送来药物,神他妈被自己的才华吸引啊?
呜呜呜,她又是小丑了。
结合今日这英雄救美的事,人家压根就是因为阮栀夏才送的药物。
“啧,本王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个小辈来质疑吧?”
俞舒呈抿了一口茶,神情懒散的看了一眼万璃。
那万璃只觉浑身一颤。
她故作镇定,“皇叔,谁不知道阮栀夏的母亲是朝阳郡主,按理也唤你一声皇叔,皇叔娶她,这像话吗?”
是啊,谁人不知?
虽说这九王爷年纪小,是当今太后最小的儿子,是以可以如此嚣张跋扈,但到底伦理纲常不可乱。
会被天下耻笑。
尤其还是皇家,这等诟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就是九千岁,也得思量。
第30章 臣女不敢高攀
“你算什么东西在本王面前指指点点?”
俞舒呈淡淡瞥了一眼,眼底尽是讥讽。
“你……你……”
“阿璃,不可对皇叔放肆,身为翁主,规矩难道不懂吗?”
君少裳不免训斥道。
万璃被堵的脸色瞬间红透,她气红了双眼,看向君少裳,“阿娘,他如此说我,你也不帮我?你根本不是我阿娘,我阿娘才不会一直向着外人。”
“他是你皇叔,岂可如此无礼?皇家规矩你都忘了?”
听到君少裳的话,那万璃愈发气急,“你喜欢阮栀夏对我这个女儿不亲近便罢了,如今帮着一个罪恶滔天的九千岁,都不愿帮我一句,我再没有你这样的阿娘。”
“放肆!”
君少裳眼神冷厉,面露怒气。
好在一旁的常嬷嬷搀扶住了她,这才稳住。
“今后你再不是我阿娘。”
万璃大声的说着,红透的双眼写满着失望。
“带翁主下去休息。”
君少裳往后退了一步,佯装平静,那边就有嬷嬷很快来带走了翁主。
“阮栀夏你有什么好的?如今被退婚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若嫁给九千岁,呵,我看相府日后如何在名贵清流之风中沦为笑柄。”
万璃骂骂咧咧的,一脸不屑。
她直接甩开了嬷嬷,“放开,本翁主也是你们能碰的?”
说完,大步离开了这殿内。
聚众热闹的事,最终无疾而终。
贵女公子们都不出声的看着这场闹剧。
大家心口如一,都选择了缄默。
这场皇家丑事,无人提及,也无人敢提及。
“退婚?今日就退,别耽误本王娶新妇。”
俞舒呈冷冷的说,那地上的白素素被他眼神吓得不轻。
君墨言紧紧搂住白素素,生恐她真的被吓到,小心谨慎的呵护,仿佛是什么珍宝一样。
全程,阮栀夏都没有看俞舒呈一眼。
她是不明的,这九千岁到底是何用意?
“皇叔这般护着芙妹,可是想要借相府之势,彻底掌控军机要处。”
君墨言好像看透一切的表情,防备的看着一切。
那俞舒呈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竟笑了出声。
“嗯?”
君墨言还以为自己说中了,不免声音愈发大了些,像说给阮栀夏听一样。
“皇叔可知,得民意者才是赢家,便是权势滔天又如何,没有民心谈何赢了这场仗?”
俞舒呈是太后最小的儿子,年纪无他也不过年长三岁。
想要与他争天下?
这般名声,怎么可能?
“啧。”俞舒呈笑得愈发深了。
眼底的玩味,让人猜不透。
这君墨言竟以为他想夺这天下呢?
还真是,愚蠢。
“皇叔可是被我说中了?便是娶了丞相之女又能如何?”
“皇叔觉得,你的名声,纪相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吗?还有,芙妹她愿意吗?”
君墨言说完这话,目光看向阮栀夏。
他是肯定的,不会嫁的。
阮栀夏抬头,只看到俞舒呈眼底的笑意不达眼底,似笑非笑的模样,属实让人看不穿。
“所以,纪大小姐,愿意嫁给本王吗?”
一句话,危险之至。
阮栀夏看向他,目光清冷,“臣女不敢高攀。”
第31章 他不干净了
阮栀夏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震惊。
毕竟,这可是九千岁。
那个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九千岁。
谁人敢拒绝九千岁啊?
这些年来,唯独一个阮栀夏。
那俞舒呈也未见动怒,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玉盏,一张俊颜没有变化,那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说着十分耐人寻味的话,“哦?纪大小姐这是拒绝本王了?”
还真是有意思。
却又情理之中。
毕竟,没人不畏惧他这个坏人。
毕竟,没人不唾骂他这个奸臣。
恶名在外,便是闻声都能让人惊慌而逃的恶魔,怎么会没人怕呢?
美人冷眸,面无惧色。
根本不像害怕这些的人。
可到底,拒绝,似乎也不难让人去猜这个中缘由。
无外乎,名流清贵的相府嫡女,怎配恶贯满盈的千岁爷?
清名罢了。
但是他俞舒呈可不在意。
可不会放任她逃去。
“千岁爷抬爱,臣女惶恐,配不得千岁这般天人。”
阮栀夏微微弯腰,声音清冷好听。
那心底深处却是,不该牵连。
与俞舒呈,定是不能有所牵扯的。
相府,赌不起。
而她,亦是觉得俞舒呈这般的人,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跟梦里的那个千岁爷一样,一刀就斩了她?
“如此说来,纪小姐这还是在为本王考虑了?”俞舒呈轻声一笑,有些刺耳。
阮栀夏眉眼不动,“臣女不配,千岁爷应当配最好的女子。”
“最好的?啧。”
讥讽的一声,让人大气不敢出。
俞舒呈凤眸微眯,面露不屑,似是嘲弄。
“少决,此事莫要再议,可非儿戏,这芙儿按理也算得上是你小辈,唤你一声皇叔,今日你着实有些逾越了。”
君少裳适时的打断了。
她这个皇弟,性格乖戾,这么下去,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这一切,都在君墨言的意料之中。
他眼内是藏不住的嘲讽,“皇叔,都说了,您这个想法不成立。”
阮栀夏不可能愿意嫁给一个这样的男子。
要知道,她自幼都是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