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次权利,照应常年给他们上供的这些企业管理?”
“不排除这个考虑,你看各企业,哪个领导不安排几十个亲戚朋友?他们享受着劳动保障,拿工资,当蛀虫,国有企业不就这样拖垮的吗?”
“我不也这样进来的?”战宇寒笑,“当年不是叔父买个招工名额,哪有战宇寒的今天?”
“但是像你这样凭真本事吃饭的有几个?”高扬说,“大多不都是在混日子吗?下岗裁员就对了!”
“这个厂长集权的过渡期,会不会影响我的承包计划?”战宇寒心有思虑。
“厂长集权,说白了就是个摆设,但也不见得是坏事。”高扬说。
“怎么讲?”战宇寒问。
“轻工局这些企业,一把手基本都快退休了,这种模式不就是过渡着让他们退下来吗?”
“你的意思,让我跟老叶合作?”战宇寒有了思路。
“他做太上皇,你来当朝执政,等他一驾崩,天下就是你的了。”高扬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战宇寒沉吟:“还真有点儿道理。”
“有个太上皇在后头有好处没孬处,”高扬说,“毕竟层层面面的关系,他能给你罩着,也就是你给他上上供的事情。”
“嗯。”战宇寒心里有了定夺。
“只不过有一点,”高扬说,“你若执政,他会借这个机会,狠捞你一把。”
“这不明罢着吗?”战宇寒说,“他敢捞,事情就好办,就怕他死心眼不敢捞。”
“这种人也有,死磕。“高扬看看陶渊,“大有人在。”
陶渊就哈哈大笑:“老子乐意,就他妈死磕!”
“好,ʝʂɠ我合计下,”战宇寒说,“回头我找老叶探探底儿。”
高扬做了个点钱的动作,“开门的,你得准备好哈!”
大家都笑起来。
第1383章 :自己当老板
林双蹙了眉,嘟着小嘴巴,“你们累不累啊,勾心斗角的!”
“承包以后,再累是自己的了,”战宇寒说,“自己当老板,再累也心甘情愿!”
酒店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战宇寒和林双返回海钢的家。
陶渊有些熏熏地,“宇寒,你捎我一程。”
“去哪里?”战宇寒问他。
“汽车维修厂。”
“陶渊,”高扬问,“你这时候去汽修厂干嘛?”
“有个违法改装的货运车辆今天扣在那里了,我过去看看。”
“明天不一样吗?”
“不行,我怕他们今晚给我捣鬼。”
高扬指着陶渊,对战宇寒说:“看到了吗?还这么认真!”
“我他妈就干了这么个工作,”陶渊说,“不认真,对不起以前老连长的教导!”
高扬又对战宇寒说,“这小子要不是死脑筋,早赚发达了。”
上了车,林双坐后排,陶渊坐副驾驶。
林双打开顶灯,低头看企划书。
“当心晕车,双儿。”战宇寒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叮嘱林双。
“没事的,”林双说,“我想赶紧弄利索,好开展下一步的计划。”
“什么计划,翅膀硬了是吧?”战宇寒揶揄她,“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就是真事儿啊,你大惊小怪什么!”林双撇撇嘴。
“你那个小脑瓜里酝酿了些什么?”战宇寒说,“给哥讲讲”。
“两个事情,高哥让我去参加交通厅第一批广告人培训,然后我想在百货大楼租赁个柜台,有时间你帮我去看看。”
“听起来比你哥还忙?”战宇寒故意阴阳怪气地逗她。
“你忙的是大事,我忙的是小事。”林双学他的口气,“我翅膀再硬,也飞不出你老人家的手掌心。”
陶渊在旁边听着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还真是热闹。”
“你没见她让我头疼的时候呢!”战宇寒也撇撇嘴。
“例如说,”陶渊戏虐,“小双在招待所那一晚,你偷偷守在旁边一整夜?”
“陶渊哥,你说什么?”林双叫了起来,“什么守了我一整夜?”
“掌嘴!”陶渊打自己的嘴巴,“我胡说八道的!”
“哥,”林双问战宇寒,“刚才陶渊哥什么意思?”
“你别听他胡诌,他喝多了。”战宇寒笑。
陶渊就假装酒气上头,闭上眼睡觉。
“双儿,你一下谈妥三十万的广告工程,可不是小事啊?”战宇寒赶紧打岔。
“我也就运气好,蒙准了。”林双说。
“高扬给你多少分成啊?”战宇寒说,“可不能忘了给哥发奖金啊。”
“你就掉钱眼儿里吧,高哥说给我核算,我都没应声呢。”
“那是你应得的,你给高扬帮大忙了,这一个商场,够他吃好几年。”
“但是哥,你要承包工厂,包括打点层层关系,也得需要不少钱吧?”
“预计百多万左右。”
“那么多,往哪里去弄啊?”
“银行贷款啊。”
“听着好可怕,这不身家性命都要押进去吗?”
“承包就两个可能,要么赚死,要么赔死,大家都在赌运气和实力。”
“最后赌的是人品。”陶渊睁开眼睛。
“就像周安杰对小双的评价一样,哪个商人都会看穿对手,玩手段是暂时的把戏,长远看,成功者拼的都是人品。”
“陶渊你真喝多了,”战宇寒说,“这话不像你说的。”
“刚说了是周安杰说的,”陶渊忽然说,“宇寒,停车!”
“怎么了,要吐酒?”战宇寒扭头看他一眼。
“怎么会,这才喝到哪里,”陶渊指着车外面,“刚看到路边那个人了吗“
“怎么了?”战宇寒疑问。
第1384章 :妈妈不见了
“调头,回去。”陶渊说。
“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就那个人,李刚,你上次问过我的,他伤得小双。”
“李刚!”林双和战宇寒一起惊讶。
“对,就在路边上呢。”
“可逮到他了!”战宇寒一咬牙,调转车头。
“战宇寒你干嘛去啊,管他干什么啊,过去那么久了。”林双怕出事。
可战宇寒已经开着车子转了回来。
果然路边一个粗壮的男人,光着膀子,衣服搭在肩膀上。
低头哼着歌晃悠悠地走着,可不就是那个莽汉李刚?
“你穿着制服呢。”战宇寒提醒陶渊。
“这还不好解决。”陶渊说着扒下衬衫,光了膀子。
战宇寒迅速泊车,但没熄火,对林双说了一句:“在车上别动。”
就和陶渊冲下车去。
两人旋风一样冲到李刚跟前,扯住他肩膀上衣服,兜头一绕将他脑袋裹了,噼里啪啦一顿狂揍。
李刚嗷嗷叫着倒在地上,不一会儿没了动静。
也就一分钟的功夫,战斗结束。
战宇寒和陶渊飞速上车,车辆刹那间跑出去百十米远,在夜色里拐了弯。
林双惊心动魄,“你们两个,也太野蛮了吧!”
“有些事就得这样处理,”陶渊笑,“公的办不了他,就来私的。”
“你们那样打他,不会打死了吧?他都没动静了。”林双有些担心。
“放心,大家都是打出来的,”陶渊说,“知道怎么下手。”
“对了,”林双说,“前几天我在社区花园看到李刚呢。”
“他怎么会在那里?”战宇寒说,“你看错了吧?”
“就是他,他在樱花树下跟我们副校长,两个人鬼鬼祟祟的。”
“李刚前几天又被逮住一次,”陶渊说,“一辆没有牌照的大货车,说是给学校拉渣土的,被三中队给扣了。”
“不会是给我们学校拉的渣土吧?”林双说,“我们校场改造呢。”
“他们天天干这个,”陶渊说,“指不定给谁干的。”
汽修厂门口放下陶渊,战宇寒载着林双返回海钢。
路上,他把车靠边泊停,熄了火。
“怎么了?”林双问他,“不是喝多了吧?”
“我没喝多少酒,还得开车呢,”战宇寒说,“坐前边来吧,后面会晕车。”
林双就转到副驾座上。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相互陪伴。
夜色中的时光很美好。
战宇寒伸过手臂,把林双搂进怀里,吻她的头发。
他的邃眸里,有她看不到的忧郁。
回到海钢,社区门口放下林双,看她拐过街角消失在路的另一头。
战宇寒在车里点燃香烟,一支烟默默抽完,启动车子。
为了避免麻烦,他没跟林双回家。
刚行驶了几分钟,林双的电话打过来,战宇寒预感不妙。
“双儿?”
“哥!”林双带着哭腔:“你快回来,妈不见了!”
”什么?“战宇寒惊呼,随即调转车头。
返回社区,冲上楼,家门开着。
“怎么回事?”
“爸爸刚找了回来,说妈妈不见了,好几个小时了!”
“叔父,发生了什么?”
林志平焦急地说:“我下班回来,饭菜在桌上摆着,你婶娘没在家,我以为她出去了,结果我都吃完饭了她还没回来,我问了几家邻居,都说没见她,我找遍了整个社区,也没她人影。”
“那婶娘会去哪里?”
“宇寒,婶娘精神状态不好,我怕她会出事。”
林双在一旁哭:“别说了,我们去找妈妈。”
“叔父,你在家等着,或许婶娘会回来,我和双儿出去找。”
战宇寒拉起小双的手,迅速下楼。
“哥,妈妈不可以有事,妈妈不可以有事啊。”林双哭了,一遍遍重复着。
“不会的,不会的。”
战宇寒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攥着她的小手,不住地安慰她。
但实则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