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霍青凰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冯嘉俊点点头，算是同意。

霍青凰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霍青凰让小厮备了碗面。

冯嘉俊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霍青凰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霍青凰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冯嘉俊将面推到霍青凰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霍青凰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冯嘉俊，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冯嘉俊轻声道。

霍青凰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冯嘉俊的目光渐渐复杂。

霍青凰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冯嘉俊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阿鹜。”霍青凰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冯嘉俊闻言，剑眉微蹙：“珠曦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霍青凰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