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你娘的嘴!”
琅璀拉箭就射他:“我们赤琅族是祁氏皇族最忠实的联盟!我们是协助祁氏皇族平定叛乱!”
那一箭被何鸿力挥剑挡开。
何鸿力挡开了琅璀的箭,但没挡开扑上来的雪狼。
那雪狼正是那晚救了秦复的狼王。
琅璀暂时将它驯服,准备把它送给表弟当礼物。
这会狼王一口咬中何鸿力的大腿,一时钳制住了他的动作,其他人瞅准时机,挥剑而上。
乱剑之下,何鸿力浑身伤痕累累,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以剑撑地,跪在地上,一张嘴,都是血:“大丈夫当、当横尸战场,奈何丧命、丧命竖子之手。”
他死的不甘心啊!
但再不甘心,也是要死的。
秦复从琅璀手里接过弓箭,一箭射中了他的眉心。
“砰!”
力道带动何鸿力的身体重重倒了下去。
“乱贼伏诛也!”
秦复缓缓走下台阶,不顾伤腿流着血,一步一句:“祁国复兴大业,始于今日。尔等襄助之力,先皇祁明帝次子祁隐铭记在心。”
他终于能向世人宣告他的身份了。
他是祁氏皇嗣,母亲为赤琅族圣女琅鸢,父亲为祁明帝祁瑄,上有兄长祁瑞,而他是次子祁隐,字无疆,王者无疆的无疆。
沈卓听到这里,很有眼力见,立刻带头下跪:“祁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在场所有的人,包括琅璀都下了跪,跟着齐呼:“祁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瞬间改朝换代。
秦复也正式改名为祁隐。
像是为了庆祝胜利,一支烟花当空炸响。
随着这声烟花响起,在祁隐看不到的地方,新一轮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叶风澜带着见贤堂的十万人,进入了赵都城,分派两万人,封住了赵都的四处城门,阳霁则带领八万人,赶赴何家军的驻扎地,帮助控制何家军。此时,何家军已经发生暴乱,无数追随何鸿力的将领被杀。
朝中大臣也迅速被重兵监视,尤其是武将,如有反抗,皆横尸当场。
一时间,城中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大臣,都人心惶惶,像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祁隐不久收到了各处的捷报,还没来得及品尝胜利的喜悦,就见泽恩殿的王敏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他想着慕小柒,心里一颤,忙迎上去:“发生了何事?”
王敏扑通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道:“殿下,不好了,宁良媛不见了!”
祁隐脸色顿时大变:“怎么会不见?”
王敏满面恐惧地说:“殿下离开后,我们守卫东宫,不敢放松,但闻着一股香味,就晕了过去,等醒来,宁良媛就不见了。”
“废物!”
祁隐一脚踹过去,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冲向了雍恩殿。
殿里皇后已经不见了,皇帝赵琨还在床上苟延残喘。
他抢过身边侍卫的剑,直抵赵琨的胸口:“说!慕小柒不见了,是不是你做的?”
第345章
赵琨还是说不了话。
他偏瘫在床上,颤颤巍巍抓着剑,还想着用力刺进身体里去。
如今他这个样子,已然生不如死了。
但慕小柒不见了,祁隐预感出自他的手,哪能轻易让他死了?
他收回剑,改为架在邓福顺的脖子上,威胁着:“你什么都知道,你来说。”
他知道邓福顺是赵琨的心腹,知道他的一切谋算。
但邓福顺作为心腹,自然忠诚,哪会轻易说呢?
他面无畏惧,开始谈条件:“皇上想见太子,真正的赵氏太子。”
“是吗?”
祁隐收回剑,目光转向赵琨,语气轻飘飘的冷冽:“你想见自己的儿子?”
赵琨流着泪,一下下点着头,嘴里呜呜说着什么,全然一副老弱衰翁的可怜模样。
但祁隐没有一点心软,兀自叹着:“可惜,你只能见到一副骸骨了。”
这话就太伤人了!
赵琨顿时泪如雨下,疯狂摇着头,颤巍巍的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像是要掐死他,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痛哭声音:“啊——啊——”
那模样真的太可怜了!
邓福顺看不下去,怒道:“够了!你别这么折磨他了!他怎么说也是宁良媛的亲生父亲!”
“所以她人呢?”
祁隐被人捏着软肋,很爽快地说:“你说出她在哪里,我立刻就让你们见他。”
邓福顺听了,话音一转:“为皇上叫御医吧。什么人带走了宁良媛,只有皇上知道。”
他这是拿慕小柒给赵琨当护身符。
赵琨现在说不了话,必须请御医治疗。
沈卓一旁小声提醒:“皇上,眼下退位诏书为重。”
祁隐也分得清轻重,就让人取来纸笔,拍在赵琨面前,让他写退位诏书:“你毒杀太子在前,又谋害皇后在后,赵琨,如果你还有一丝良心,就该向天下阐明己罪,宣布退位。”
赵琨又是“啊啊”一通乱叫。
没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显然他这个模样,一时半会是写不出来的。
祁隐看得紧紧皱眉,却也没办法,只能派人去叫御医。
同时,派重兵围住了雍恩殿。
也是这一刻,他才想起询问皇后的下落。
殊不知陶乐纯早已趁乱逃出了皇宫。
她在心腹们的护卫下,回到了陶家。
阔别多年,再回陶家,竟然怀着满腹的委屈:“那孩子是假的。他是祁氏余孽。爹,娘,这么多年,我们都是为祁氏做嫁衣啊。”
这嫁衣真红啊!
上面尽是她的血泪!
她美好的青春、一生的幸福换来的竟然是一场弥天大谎、惊世笑话!
陶父陶悯之是荣国公,虽然久不问朝事,却也收到了皇宫内乱的消息,正想安抚女儿,就见弟弟陶恒之行色匆匆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也在?娘娘,臣听闻太子殿下——”
御史大夫陶恒之一开口,就被陶乐纯喝住了:“叔父,那不是太子殿下!那是祁氏余孽!他今日……逼宫谋反了!”
“娘娘慎言!”
陶恒之正要跟兄长商议此事:“我已经收到祁太子的旨意,命我明日着祁朝官服上朝,这可如何是好?”
跟他一样不知如何是好的官员们都涌进了国公府。
他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监视,也都收到了着祁朝官服上朝的旨意,慌乱无措之中,就说要请示荣国公,结果,还真被允许出府请示了。
这会他们涌来了荣国公府,看到皇后陶乐纯也在,纷纷下跪叩拜。
同时,七嘴八舌询问着: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命我等着祁朝官服上朝,是为何意?”
“皇后娘娘,皇宫目前是什么情况?皇上龙体还安康吗?”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真的是祁氏皇嗣吗?”
“听闻反赵复祁组织出兵数万,今日封了城门,不许进,也不许出,皇后娘娘,我们要怎么办啊?”
……
他们叫得陶乐纯脑子都要炸了。
她这个皇后向来清闲度日,连后宫的事都不怎么管,哪里有那个脑子去管朝堂上的政事?
尤其事发突然,她也拿不出个章程。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们问她,不如问孤。”
众人闻声回头,见到来人,皆是面露惧色:“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