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钱妙妙瞬间清醒了过来，抬手摸了摸脸颊，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痕。

真是奇怪，刚刚自己是做梦了吧，可对于那个梦，钱妙妙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心脏残留着的痛感和脸上的泪痕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一个美梦。

应该是做噩梦了吧，但我完全想不起来了。揉了揉太阳穴，钱妙妙无奈地告诉方小玉。

真有你的！这个点了，走走走，吃饭去！不然食堂没菜了！方小玉推着她起身。

钱妙妙顺势爬了起来，还不忘洗了把脸。

走吧。

......

到了食堂，打了饭，两人坐在餐桌上开始窃窃私语。

你现在还会时不时头疼吗？方小玉右手捏着筷子，拨弄着餐盘里的菜叶子，左手托着腮，一脸好奇地望着钱妙妙。

还好吧，不会经常性了。钱妙妙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嗯，不错不错，3号窗大妈的厨艺还是这么好，这糖醋排骨外焦里嫩口感一绝啊！

少吃点大荤大肉，你可才出院呢！方小玉气鼓鼓地瞪着钱妙妙的嘴巴。

嘿嘿，知道你关心我，我就吃这么一块！钱妙妙努努嘴，冲方小玉比划了一下，后者看着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对了，关于那些......你......还能看到吗？方小玉往左右两边各瞅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她们后，低着头凑近钱妙妙，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嗯......看不到了吧。瞥了一眼方小玉左手边坐着的白色人形灵体，刚想肯定回答，却又看到方小玉因为她一个嗯而惊恐不断瞪大的双眼，钱妙妙又昧着良心否认了，唉，这算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那就好，那就好。方小玉拍拍不断起伏的胸脯，松了口气。

我可不是害怕啊，我只是觉得有点渗人嘛，你说说，这种东西要是无处不在，要是猫啊狗啊这样的小动物倒也还好，要都是人，哪天一回头就是一张大脸杵到你面前，那得多刺激......

看着方小玉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吐槽，钱妙妙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嘴里的排骨也像嚼蜡一般，这倒不是因为方小玉讲得吓人，而是想到自己今后的生活也要伴随着这些莫名其妙的灵体，光是带入一下那些场景，钱妙妙的头皮就已经开始发麻了，从而方小玉后边的话，她也听不进去了。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