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楚宴临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却那样小心翼翼。
秦茉云只觉鼻腔瞬间被堵塞,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拿起剪刀,将那些羊绒毛线,咔嚓咔嚓,全部剪断!
“茉云,你快放下剪刀,别伤到自己。”
希姐被她的举动ʟʋʐɦօʊ吓到,立马从她手里夺走剪刀。
秦茉云喘着气,心里却觉得痛快,但痛快之下,却是更深重的痛苦。
围巾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自己对楚宴临来说,又何尝不是?
秦茉云闭上眼睛,深呼吸过后:“这围巾我不织了,希姐,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楚家老宅,只离别墅不足一公里。
走着走着,秦茉云不知为何,居然就走到了这,但好在心里的烦闷消散了些。
她正要回去,却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
秦茉云一怔。
段衣衣上前打招呼:“秦姐姐好。”
秦茉云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但还是强压着思绪回:“段小姐,你好。”
段衣衣撩了撩耳边的秀发,一抹星光骤然晃中了秦茉云的眼。
那戒指,跟楚宴临送给自己的求婚戒,一模一样。
秦茉云心中一窒。
她清楚记得,求婚时楚宴临说过的话。
“茉云,这枚戒指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独一无二,世上仅此一枚。”
秦茉云下意识摸上自己的无名指,她曾引以为傲的幸福,此刻却让她遍体生寒。
凉透全身。
而且她识钻,所以一眼就看出自己手上这枚,不过是段衣衣手上那枚戒指上的碎钻。
许是秦茉云沉默太久,段衣衣有些不知所措。
她轻言细语的开口:“秦姐姐,衣衣先走了,免得打扰到你和你朋友。”
秦茉云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意:“段衣衣,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会无缘无故骂你。”
“衣衣没有……”段衣衣立刻低下头,声线微弱发颤。
秦茉云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却只说了一句:“你走吧。”
若是上辈子遇上这种事,秦茉云是绝对会争个输赢。
可现在的她,又怎敢对楚宴临心尖上的人动手?
秦茉云心里泛苦,瞬间没了逛街的心思。
“回去吧。”
秦茉云并没有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可当天傍晚,楚宴临却气冲冲来找她。
“嘭”的一声推开房门!
秦茉云浑身一震,对上楚宴临冰冷无情的眼。
“秦茉云,你居然为一件小事,吓得衣衣病发进了ICU,谁让你这么嚣张的?!”
第5章
楚宴临勃然大怒,少有的对她发火。
秦茉云这才知道,在她走后,段衣衣竟发病昏倒了。
她只觉荒唐,解释道:“宴临,我没有对段衣衣做什么,你就只听段衣衣所说的吗?”
楚宴临黑眸微眯,带着冷意:“你是什么都没做,可你那些羞辱的话害得衣衣担惊受怕,吓得心脏病直接复发!”
“要不是救护车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目中无人的妒妇!”
‘妒妇’二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支离破碎。
她之前确实性格强势,但那都是楚宴临亲手一点一滴惯出来的啊!
可今天,‘受伤’的人成了段衣衣,她就成了十足的‘妒妇’!
心脏处涌起一股剧烈的疼痛,秦茉云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楚宴临锐利的眸子寒光毕露。
“我从前只知道你任性骄纵,从没想过你心眼恶毒,现在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秦伯父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秦伯父’这三字如一道闪电,重重劈开了秦茉云被疼痛填满的心脏。
心中的痛楚霎时转为寒意遍布全身。
秦茉云咬紧贝齿,眼眸微垂:“我认错,对不起。”
“我看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你去楚家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
……
漆黑的夜里,窗外狂风呼啸。
秦茉云直直跪在那里,寒意从青石地板传到膝盖再遍布全身。
她看着堂上满满楚家先祖牌位,满目荒凉。
是啊,她是错了,错在不该相信楚宴临的真心。
错在自己识人不清……
第二天,当秦茉云从祠堂出来时,腿都在打颤,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
赶来的希姐看着她苍白脸色,心疼地说:“茉云,我送你回去吧。”
秦茉云心头一暖,微微点头。
希姐带着担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你哄着他就能少受点罪,他还是爱你的。”
秦茉云抿着唇:“希姐,你真觉得他是爱我吗?”
闻言,希姐一愣。
秦茉云却摇了摇头:“或许,他爱的根本就不是我。”
她心里一清二楚。
楚宴临这样做,是在给他心上人出气。
回到别墅休养的第二天,网上便拍到她被楚宴临罚跪的照片,顿时流言四起。
“秦茉云不是独占楚宴临的疼爱吗?怎么连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都比不上!”
霎那间,不起眼的段衣衣立刻被推在风口浪尖上。
秦茉云前一秒刚看完这些消息,楚宴临后一秒就出现在别墅。
他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茉云,是不是怪我了?”
秦茉云看着楚宴临状似温柔眸子,心一颤,接着便红着眼装委屈撒娇:“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了。”
楚宴临无奈发笑:“我要是不爱你,那怎么会带药膏来看你。”
说着,他小心的撩开秦茉云的裤脚,亲自给她上药。
药,确实是好药。
楚宴临,也确实对她好,就连上药时还不忘给她吹吹,怕她疼。
可秦茉云喉间却酸涩到发苦。
这般疼爱,都只是为推她给另一个女子做挡箭牌。
楚宴临,你对我何其残忍?
上完药,楚宴临才觉顺眼多了。
见秦茉云身子僵硬,不由柔声问:“怎么,还疼吗?”
秦茉云伸出双手,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心凉彻骨。
“宴临,腿不疼。”
疼的,是心。
自这天起,楚宴临连续一个月都在别墅照秦秦茉云。
网上那些对段衣衣的流言,自然也不了了之。
众人嫉恨的目光再次放在了秦茉云身上。
这些年,秦茉云早习惯了。
离中秋只剩半个月时,她将家宴的菜单发给了楚宴临。
傍晚。
楚宴临带着笑意进来:“茉云,我看到你准备的了,很不错,不过还有个事需要你来安排。”
秦茉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楚宴临在她身旁坐下:“三天后,傅厉州会来拜访,你准确一下接风宴。”
顿时,秦茉云整个人如坠冰窖。
傅厉州,京海唯一能和楚宴临抗衡的大佬,也是上辈子绑走她的始作勇者!
第6章
而被傅厉州绑走后,她也被楚宴临无情舍弃!
秦茉云想到在傅厉州手里的遭遇,身子不由一抖。
楚宴临看向她,关切的问:“怎么了?”
他敏锐捕捉到秦茉云眼中的异样,眼底瞬间划过一抹狐疑。
秦茉云浑身冰凉,努力保持镇定。
这里不是上辈子,一定可以改变。
她强挤出微笑:“没事,就是听说傅厉州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人惧怕,我也有点害怕。”
楚宴临把玩她的秀发:“一切有我,你只要安心准备好晚宴接风就行。”
秦茉云却呼吸一窒,脑海中倏地闪过一段记忆。
上辈子,她唯一的妹妹秦悠苒,就是在那天出的事!
秦茉云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惊惧,语气坚定:“好,我一定会准备好的。”
悠苒,这一次,姐姐一定会保护好你。
三天后,京海最豪华宴会厅。
秦茉云体贴的站在一旁,听着楚宴临与人交谈生意场上的事情。
离她不远处,站着一个天真灿烂的少女。
“姐姐,你干嘛让我在这陪你?好无聊啊。”
秦茉云温柔的看着她:“姐姐很想你,想多跟你呆呆。”
秦悠苒被她看的红了脸,左右看了一眼,飞快的抱住她的胳膊,笑得天真浪漫。
秦茉云心中酸涩,她的悠苒,才刚满二十岁啊。
她想起上辈子,悠苒今日来见她,却赶上了宴会,然后在宴会上跟别人起了争执,不幸落水,却在水里被人扒了衣服,最后被一纨绔公子哥当场捞起,全身看光。
此事后,她只能跟青梅竹马的陆言庭分手,嫁给那纨绔子弟。
而出嫁那天,秦悠苒竟在浴室一把美术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正想着,傅厉州一身黑西装站定。
秦茉云猛的捏紧红酒杯,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谁能看出来,傅厉州温润的外表下隐藏的变态口味。
而傅厉州也贪婪的看向秦茉云,这是个漂亮得能让所有男人为之发疯的女人。
傅厉州毫不遮掩对秦茉云的渴望,视线直白:“楚总好福气!”
顷刻间,秦茉云只觉得犹如被肮脏的猎犬盯上,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而楚宴临不悦的声音也响起:“傅总,还请自重!”
傅厉州眼中的觊觎,楚宴临看的清清楚楚,胸腔里窝着一股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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