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抬头盯着盛夏的眼睛说道:“夏夏,你是知道我担心你的,不要拒绝我的好意,我是真的……”
“我知道!我都明白的。”
盛夏知道叶南风这是想表明心迹,再次出声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是很抱歉,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仅仅而已。”
“之所以向你求助,也是因为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看的……所以我一直拒绝你的好,就是为了,不给你错误虚假的希望。”
说到最后,盛夏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会找到一个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孩子。”
叶南风看着盛夏真挚的眼神,心底一阵酸涩。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何偏偏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幸,为何偏偏喜欢的是那个死人脸的薄展年。
心中许多的不甘心,可叶南风的脸上,还是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
“呵呵,这些我都知道的,为你做这么多事情,也都是我心甘情愿,没有抱别的企图,我只希望你好起来,夏夏,不要拒绝我的善意,好吗?”
盛夏见和叶南风话也已经说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叶南风在心底松了口气,又絮絮叨叨起来:“你刚小产完,一定要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
第22章 拜托
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盛夏眼色一暗,端正神色对叶南风说道:“孩子的那件事,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证据去证实是谁做的,所以,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叶南风见她如此严肃,十分认真、端正着说道:“我相信你。”
看着他,盛夏感激的笑了一下。
“那天,我并不是因为摔倒流产的。”盛夏缓缓开口,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天手术室里出现过一个叫李生的人,我怀疑他受了谁的指使,混淆医生视听,强行给我做了流产手术。”
“什么?!”叶南风惊讶道,“你确定?!那天他出现在手术室里过?”
盛夏接着开口:“我之前在做手术时,清楚听见有个人走进来,名字就是叫李生……是他和当时手术室里的医生说「薄总说不需要麻醉,直接打掉」的……可是,之前我昏迷的时候,薄展年自言自语说了一些话,他好像并不知道那天手术室里的事情。”
叶南风沉默了片刻。
“前几天晚上,你还是昏迷状态的时候,有一名自称巡夜医生的人,在你的病房里被我撞见了,他说他叫李生,是妇产科的大夫……可我看到他想在你输液管里下药,正打着注射器,被我撞个正着,下的什么药我不知道,就直接交给薄展年了,这么看来,应该就是同一个医生。”
盛夏听叶南风这么说,心头的思绪的开始变得复杂。
“我从不认识这个人,跟他无冤无仇,三番两次的对我下手,先是打掉我的孩子,继而又想下药害死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想着,盛夏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的身后,一定有一个指使他做这些事情的人。”
叶南风听盛夏这么说,隐约猜出了,盛夏是想要知道真凶是谁。
盛夏接着说道:“叶南风,我想知道害死我孩子的真凶,到底是谁!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咬牙忍下,唯独这件,我永远不会原谅。”
叶南风看着越说越激动,甚至还喘气了大气,对盛夏心疼不已。
他站起来安抚着盛夏的情绪,一边帮盛夏顺着气,一边劝道:“我明白,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因小失大,命都没了,还查什么真凶。”
盛夏黯然的躺在床上,头偏向一边道:“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我只是想让那个坏人受到惩罚罢了……”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叶南风跟着心也揪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将一个曾经很想要活下去的人,逼到如今放弃了生的希望。
门外,薄展年的眸子,幽深的像一团深渊。
从门的缝隙间,他看见盛夏低垂视线柔弱的模样,再看一旁叶南风两眼里掩盖不住的深情与温柔。
薄展年的双拳紧握,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恨不得冲进去,当着叶南风的面亲吻盛夏,告诉叶南风,盛夏是他的,谁也不可以看!谁也不可以碰!
可最后,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松开了拳头,转身离开。
他并没有对盛夏放手的打算,可眼前,更重要的是找出所有真相。
只有知道了所有事情,他才能理清自己到底要拿盛夏如何是好……
薄展年在转身离开后,便直接朝副院长办公室去了。
他坐在副院长办公桌后的真皮办公椅上,面前是一份检验报告,副院长站在一边,恭敬地汇报着。
“薄总,之前您交给护理科主任的输液管,里面的成分出来了,是氯化氢注射液。”
“氯化氢注射液?这不是稀释注射药物用的吗?输液管内,确定没有其他有害成分了吗?”薄展年追问道。
面对薄展年不怒自威的质问,副院长额头沁出了一颗颗的冷汗。
副院长赶忙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着解释道:“薄总,是这样的,氯化氢注射液,的确是用来稀释药物的……但那是普通的0.9%浓度的注射液,而在针管里的是3%浓度的氰化钠注射液。”
第23章 人流手术
“说重点!”薄展年皱起了眉头。
副院长赶忙称是,解释道:“是,这种浓度的氰化钠注射液,会导致病人体内的氰化钠浓度过高……对于普通病人来说,只是会出现贫血的症状,补充一点维生素就行了……但是对于,本身就患有血癌病症的患者来说,这一个剂量下去,病人会陷入极端贫血的情况,身体机能迅速减退,最终导致心脏停跳。”
薄展年闻言,只觉得脑子里有一鼎大钟,被嗡的一下敲响了。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叶南风发现了,那现在盛夏,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副院长打了个寒战,看着周身冷空气迅速集结的薄展年,只觉得自己身上寒噤不断。
这个男人脾性,他是知道的。
从来都是杀伐决断,冷漠残酷的,自己这一把年纪,在他面前也必须审慎用词,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处置」了。
“我要你找的那两个护士呢?”
薄展年抬起头问着副院长,副院长赶紧接话说:“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就等薄总问话。”
“叫他们进来吧。”一边这么说着,薄展年一边翻着面前的报告。
不一会儿两个护士就走了进来。
薄展年头也不抬,就对副院长说道:“副院长,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问她们。”
副院长一边称是,一边朝两个护士使着眼色,让他们不要得罪了这位「薄总」,有什么话就说什么。
副院长出去以后,薄展年放下手里的检验报告,抬起头来,双手交叉开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之前做过一台姓盛的病患的手术?那个患者摔倒后导致了流产。”
两名护士闻言对视一眼。
其中一名护士开口道:“薄总,那个患者我记得,可是她虽然摔倒,导致胎位不稳,可并不至于流产的地步。”
另一护士一脸纠结的模样,最后也忍不住开口。
“那天,不是有人进来通知,说……说是薄总要给那位患者做人流手术吗?”
另一名护士这才恍惚的回忆起来,附和道:“对啊对啊,那个没见过的医生,还嘱咐麻醉师,说不要进行麻醉,说这是薄总您特意嘱咐的。”
闻言,薄展年抬眼露出了凶狠的眼神。
薄展年慢慢站起身,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确定?”
两个小护士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薄展年如此震怒。
二人颤巍巍的回答:“薄,薄总,真的没错,您不相信,可以问和我们一起做手术的麻醉师,他听那个医生说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