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森不耐烦再说了：“总之，你给我离沈素钦远一点。”放开她，示意，“收拾好了就走吧。”
秦恩汐抿唇起身。
霍屹森曲起臂弯，她挽了上去，两人一起到了餐厅。
午餐会的性质比较随意，类似自助餐，不过霍屹森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跟两家公司谈定一年的供应合同。
果然对应了这艘游轮的定位，“自由的维多利亚港”，到处都是机会。
只是其中一位客户的目光，让秦恩汐感觉不太舒服。
但霍屹森跟他交谈甚欢，秦恩汐只好借口上洗手间，暂时离开餐桌。
她在洗手盆前洗手时，门外进来一个女孩，拿出气垫补妆，秦恩汐抬头看了一眼镜子，认出来是那个客户身边的女伴，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准备回餐桌。
女孩却嗲嗲地开口：“我听他们说，你还是个秘书呀？难怪看你的气质跟我们不太一样，你怎么会得罪你老板呢？”
秦恩汐蹙眉：“什么意思？”
女孩上下看了看她：“嗯？你不会不知道吧？这艘游轮有一个隐藏活动，就是交换女伴。”
“交换……女伴？”
“你真不知道啊？”女孩笑了，感情是被骗来的，难怪她的行事作风那么与众不同，还以为是什么新的吸引人的手段呢。
她好心告诉她，“来这儿的女孩呢，都知道，自己只是老板们进行商业谈判的筹码之一，都做好了被自家老板送到客户那儿换取更多利益的准备，反正我们也不亏，也能赚到不少钱，所以无所谓。”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在船上谈的价格，能比船下谈得便宜？就是因为，老板们在床上最好说话啊~”
“……”
女孩补完妆就施施然离开了，留下秦恩汐一个人将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心一路爬上她的天灵盖。
第75章
秦恩汐是化了妆的，但此刻的脸色苍白至极。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难怪时隔半年，霍屹森突然要带她参加宴会，难怪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难怪女人无缘无故骂她……男人们是把她当成囊中之物，而女人们，是把她当成手段出奇的竞争对手了。
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只有她一个人被霍屹森蒙在鼓里！
秦恩汐得知真相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离开这里，但紧接着就记起来，这里是海上，四面无依无靠，她能逃去哪儿？
霍屹森早就说过，“逃都逃不掉”。
他计算好了这一切，秦恩汐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无助，还是因为绝望辜负，眼眶急剧红了起来。
眼泪刚掉下来，就被她快速擦去。
她怎么还会哭？
她不应该因为那个男人哭的，他对她无情无义又不是第一天，比起哭，她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自救。
她离不开这艘船，敌众我寡，真动手也反抗不了，她只能清醒起来，抓住所有能自救的机会，不让自己沦为霍屹森换取利益的筹码。
她平复下心情，重新回餐厅。
霍屹森依旧坐在那个位置，而他对面的老总已经换了一位。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从来只有别人上赶着捧他的。
秦恩汐慢慢走过去，霍屹森神色清淡地听着那个老总对自家公司夸夸其谈，没怎么搭腔，秦恩汐回来他才抬了下眼。
“去那么久？”
秦恩汐只是“嗯”。
她注意到，这个老总也带了一个女伴，女伴看着年纪非常小，都不知道是否成年。
如果说秦恩汐是清冷艳丽的百合花，那她就是柔弱得仿佛谁都可以采摘的洋甘菊。
那个老总也看出霍屹森兴致缺缺，决定下猛药：“闻总有没有想法再助助兴啊？”
霍屹森眼皮都没抬起来，端起配餐的酒，抿了一口，不经心地问：“怎么助兴？”
老总嘿笑：“让我们小雏菊儿伺候闻总‘午睡’吧，这中午休息得好，整个下午都有精神，今晚的晚宴是重头戏，闻总得养好精神才行。”
小雏菊儿不太可能是女孩的名字，老总这么喊是在告诉霍屹森这女孩还是个处。
秦恩汐眼皮强烈地跳了一下。
这不单单是给霍屹森送女人，按照游戏规则，霍屹森收了他的女伴，就要把她也给出去。
霍屹森的目光在女孩身上过了一遍，不置可否地问：“她伺候我午睡，刘总的午睡怎么办？我也不能影响你的精神。”
果不其然，那个刘总，就很自然地将直白而赤|裸的目光，落到了秦恩汐的身上。
秦恩汐心底涌起强烈的恶心感。
伴随着恶心感来的，还有熊熊烧起的火气。
她迅速冷下脸：“刘总误会了吧，我是闻总带来的人，但我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就算是他，也没权利决定我的去留。”
霍屹森没什么反应。
刘总也愣了一下，则是没想到她一个被带上船的女人敢这样拎不清！
他阴恻恻道：“闻总，您这女伴不太听话啊，这女人就跟猫猫狗狗一样，得驯才行，要不然，她都不知道给她吃喝的人是谁了！”
秦恩汐手里握紧了酒杯，恨不得将整杯酒泼到他和霍屹森的脸上！
霍屹森依旧模棱两可：“这样。”
“如果闻总不懂怎么驯服动物，我可以代劳，保证把她调教得乖乖听话，只要一个晚上就行。”刘总笑着说。
“明天把她还给闻总，保证您又是一番新奇体验！”
第76章
换不换就在霍屹森的一念之间。
霍屹森淡声：“刘总很懂这个？”
“那是！我驯服过的女人，不夸张地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刘总志得意满。
霍屹森勾唇：“难怪带了一个这么小的，想必更小的，刘总也碰过吧？”
刘总嘘声，装出一副忌讳莫深的模样，但其实他根本不怕，笑得十分猥琐，仿佛制定法律的人才是小丑。
“这话可不好公开说，没听他们说吗，毕竟那是违法，是犯罪，哈哈。”
秦恩汐听不下去了，猛地一下站起身，却被霍屹森按住手。
他不让她走！
刘总将椅子往霍屹森的方向挪近，“不过，闻总要是也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些渠道给闻总。”
霍屹森目光平淡地看着他，刘总以为真有戏，再靠近他一点，笑着要说什么，万万没想到，下一秒，霍屹森直接把酒泼到他的脸上！
“啊！”
霍屹森拿出真丝手帕擦手，在神色惊愕的刘总的目光下，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刚才谈的合作，到此为止。”
刘总一脸红酒，错乱至极：“为、为什么啊？”
“你都要坐牢了，我还继续跟你合作，岂不是在自找麻烦？”
刘总脸色大变：“什么坐牢？！”
霍屹森看向秦恩汐：“楼秘书，刘总刚才那些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报警。”
秦恩汐毫不犹豫拿出手机，刘总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倏地站起来！
霍屹森身体往后靠在椅上，他哪怕是坐着，也比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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