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森确实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起码她跟在他身边那三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而现在,他尊重白柚的传统,不进行婚前行为,所以需求只能找上她这个工具。
她记得他那天夸白柚传统的时候,前面还有一句“家教好”。
是啊,在他心里,她就不是一个有家教的好女孩,否则也不会无名无份跟了他三年,最后又被他像抹布一样,随意丢弃。
还好她先离开了,才不妨碍他娶妻生子。
生子……
秦恩汐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心脏的阵痛蔓延到眼底,眼眶掉出泪。
她尝到苦涩的滋味。
……
霍屹森送白柚回小区,和往常一样叮嘱:“路上注意安全,早点睡。”
白柚乖巧点头,慢慢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伸出一只脚,她咬住下唇,回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闻总,小区里有一盏路灯坏了,很暗,我有点怕,你能不能送我进去?”
霍屹森有些心不在焉:“你只是想让我送你进去?”
白柚脸蛋红了红:“这么晚了,闻总开车回去也很累,要不,今晚就……”
暗示到这里,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霍屹森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妈妈教你,不能随便跟男人太亲密吗?”
白柚低声:“可闻总不是说要娶我吗?那我们,也不随便吧。”
霍屹森只是看着她,看得白柚有些不清不楚的不安。
她之前明示暗示地表示,自己不随便,主要是想立人设,男人嘛,得不到,才是最惦记的。
但她今晚莫名有种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要抓不住男人的感觉……即使他刚公开说要娶她。
“闻总,我……”
霍屹森态度依旧:“进去吧,那段路黑就开手电筒,我明天让人把灯修好。”
白柚低头“嗯”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下车,关门。
霍屹森没有立刻走,开了车窗,点了根烟,抽了几口,还是觉得不够解乏……去喝两杯吧。
岫钰出差了,所以今晚才没去苏运的生日,他打给叶赫然。
叶赫然纯粹是不喜欢那种场合才没去的。
“出来喝酒?”
“行啊,还是去西宫吧。”
“可以。”
西宫是他们聚会的“老地方”了,也是他们那群兄弟开的。
叶赫然先到,叫了几个公主来陪酒,霍屹森到了之后,径直坐在单人沙发上,都知道他的规矩,公主也不敢凑到他身边瞎撩拨,只是安分倒酒。
叶赫然吃着葡萄:“阿路也快回来了吧?都走一个多月。”
霍屹森寡淡:“差不多。”
叶赫然笑:“生日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因为谁不高兴?你爸?苏运?还是楼秘书?”
霍屹森看了他一眼:“苏运跟你说的?”
“是啊,他说你抢他的女人,跟我哭了半个小时。”
霍屹森哂笑:“谁抢谁的女人?他敢把主意动到秦恩汐身上,我没拿他怎么样,就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叶赫然笑着点头,确实啊,他含了根烟,公主有眼色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
“去给咱闻总也点一根,消消气,跟苏运犯不着,那就是个二傻子,要不然他爹妈不用上赶着给他找个媳妇儿了。”
公主拿着烟盒,小心翼翼地到霍屹森的身边,蹲着跪他面前,取出一根烟。
叶赫然说:“就是没想到,伯父那么喜欢楼秘书,还要出嫁妆……舟儿,你也确实没必要跟伯父正面刚,既然他喜欢,你就娶回去,反正不妨碍你继续跟那个白柚在一起,向我老子学习啊,一妻一妾,关系处理得多好。”
霍屹森皱眉,避开公主的手,不耐烦:“脏。滚。”
公主吓得脸色一白,烟也掉在地上,连滚带爬离开。
叶赫然琢磨:“你要是不舍得白柚当那个妾,你就得去跟你老子谈判,就说,你可以如他们所愿,跟楼秘书生个孩子,条件是让白柚进门。”
霍屹森最后也没说采不采纳叶赫然这个建议,他们一直喝到凌晨才散场。
叶赫然直接在西宫睡,霍屹森嫌脏,让西宫的服务生代驾送他回东海岸。
他这会儿已经有七八分醉,走路都不太稳当,服务生小心地扶着他上楼,他自己走到沙发上半躺着,手支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服务生怕他走后,他会出什么事,到时他的责任说不清楚,便犹豫着问。
“闻先生,闻先生?需要我帮您叫您的保姆过来照顾您吗?或者您家的解酒药在哪里?我去帮您拿过来?”
霍屹森被他烦得皱眉,拿出手机扔给他:“打给秦恩汐,让她过来。”
服务生大着胆子,在他的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秦恩汐”,打过去。
第一通没有人接,已经快凌晨两点,对面估计是睡着了。
服务生又打了一个,铃声快结束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来。
那边的女人的声音含糊,一听就知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
“……哪位?”
服务生连忙说:“你好,是秦恩汐小姐吗?是这样的,闻先生喝醉了,他现在在东海岸,他让您过来一趟。”
秦恩汐一顿,将手机拿开,看了一下屏幕。
果然是霍屹森。
在睡梦中被吵醒,习惯性接了,没看是谁。
她安静了下来,长达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
服务生试着喊:“楼小姐,您还在听吗?”
下一秒,电话直接挂断。
服务生愣住,再次拨打电话,这次系统提醒对方在忙……
他尴尬地看向霍屹森,咽了口水,磕磕巴巴地说:“……闻先生,楼、楼小姐,好像不想过来。”
霍屹森慢慢抬起眼皮,眸色一片冷冽,像一只危险的兽。
服务生头皮一紧,要解释什么,他嗓音低沉不耐:“滚。”
服务生忙不迭滚了。
秦恩汐挂了电话之后,就有点睡不着,有种憋屈的气闷。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指使她去照顾他?
因为习惯了?
以前他喝醉,或者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总之一个电话,她哪怕是在另一个城市出差,也要想办法替他解决问题,并在结束工作的第一时间赶回去看他。
现在回想,以前的自己,真是被蒙蔽了双眼。
廉价又可笑。
次日早上,秦恩汐开始重新挑选工作。
她原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这次几乎是推翻重来,优先考虑外地的工作。
她之前没有考虑过离开申城,是因为,她就是申城人,除了大学在外地,整个人生,工作和生活,都是在申城,人嘛,最难割舍的,还是故乡。
再者,申城是世界一线大城市,人往高处走,别人拼了命挤进来,她没道理要因为结束一份工作,结束一段不算恋情的恋情,就自我降级。
但昨天,霍屹森在苏家说的那些话,开始让她觉得,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离霍屹森,远一点。
……
外地也不是没有合适她的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的就有好几家,秦恩汐考虑了一番,最后将目标定在两家差不多的。
“对了月月,你知不知道那件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秦恩汐正在化妆,准备去见HR,做更进一步的了解,乔西西忽然凑到她梳妆台前,神秘兮兮地问。
秦恩汐不以为意:“知道什么呀?”
“就是闻董事长把白柚送走的事啊。”
秦恩汐画眼线的手抖了一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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