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件是搭配的,她自作主张换成别的,反而下了人家的面子。
苏运是主角,今晚很忙,所以当他说要来接她的时候,阮云晚拒绝了,表示自己过去就行,苏运也没坚持。
阮云晚换了礼服,画了妆,在礼服外套了一件外套,打车到了苏家。
下了车,她将外套脱了,交给服务生放到储物柜里,走的时候再拿。
她拿出手机给苏运发信息,说自己到门口了,苏运就让她等他一下,他马上出来接她。
阮云晚便先等着。
这时,有辆车开过来,她有点挡对方的路,往旁边让了几步,谁知道车窗降下,就露出白柚那张清纯小白花的脸。
“藏月姐,又遇到啦~”
她今晚自然是跟岑聿礼一起来的。
岑聿礼坐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侧头看出来,目光从阮云晚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她微低的胸口上。
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肤,一段引人遐想的起伏。
就像苏运的评价,阮云晚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腿又细又长,站在那儿,白得像会发光。
堪称人间尤|物。
岑聿礼的眸色深了一些。
而跟过他三年,阮云晚太知道他某些时候是怎样的眼神了。
他现在,想要她。
第32章
阮云晚不动声色地错开身体,离他的目光远点。
刚好苏运出来接她,阮云晚就直接跟苏运走了。
她后背也露出了大片肌肤,蝴蝶骨,小腰窝,步伐摇曳,无声地勾着人。
白柚不是没有注意到岑聿礼的目光,不禁低头看自己。
她也挺瘦的,但是瘦得没料,说好听点儿就是学生气。
岑聿礼送她的礼服是某高定的少女风,雪纺裙,一字肩,点缀钻石和花朵,也算仙气飘飘。
她原本觉得很漂亮,但对比了阮云晚,她莫名想到了“寡淡”二字。
尤其是看到岑聿礼的眼睛里,掠过了那种男人对女人的侵|犯欲,更是情不自禁抿紧了唇。
她低声说:“藏月姐那天还说和苏少只是普通朋友呢,她的裙子跟苏少的是情侣装吧?”
“大概吧。”岑聿礼语气淡漠。
白柚轻声:“藏月姐,真好看。”
岑聿礼看向她,知道小女生的小心思,几分随意道:“太俗,女孩子,纯点好。”
白柚弯起嘴角,冲他笑得乖巧又单纯。
她知道的,岑聿礼看上的就是她的纯。
岑聿礼口中的“俗”,在别人眼里就是十成十的艳丽。
当阮云晚出现在宴会厅时,毫不夸张地说,一下就吸引了全场宾客的目光。
苏运被那么多男人用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倍有面儿,直白地对阮云晚说:“藏月,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最最漂亮的女人!”
阮云晚笑了笑:“苏少不要抬举我了。”
“我是说真的,你看,从你进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苏运感觉她不太自信,还以为她是因为被岑聿礼甩了,所以自惭形秽,就喋喋不休地说起来。
“你千万不要因为舟哥跟你分手,跟白柚在一起,你就觉得自己不漂亮,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额,不对,舟哥的口味其实一直挺一致的,他一直喜欢那种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单纯懵懂依赖他的类型,哈哈,挺直男对吧?”
阮云晚思绪顿了一下,想起她刚跟岑聿礼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经常带她参加各种聚会或者宴会,公开的,私人的,都有。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次数就越来越少,到了后来,除非必要,否则他都不会带着她。
直到最近几个月,完全不带了,再然后,他身边就多了白柚。
所以,是因为她不再“单纯”、“娇滴滴”、“依赖他”,他才不要她?
阮云晚扯了下嘴角,并不觉得伤心难过,只感到有些可笑。
她也不是不自信,只是没有苏运以为的那么在意自己外貌,所以对旁人惊艳的目光,反应只是淡淡。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苏少,我陪您去跟宾客敬酒吧。”
“对对对,这些你比较懂,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今天森*晚*整*理要多教我。”
阮云晚自然是最懂这些的,她从旁提点着苏运应该怎么做、怎么说,全程礼仪周全毫不出错,加上她在碧云三年,认识的人也多,还能帮苏运引荐。
苏父苏母暗中看着,满意地点点头。
客户们还挺疑惑,阮云晚怎么会在苏运身边?
“楼秘书这是跳槽到苏氏工作了?”
阮云晚应对得体:“不是,我和苏少是朋友,过来祝贺他的生日。”
“原来是这样啊。”
苏运看着阮云晚,感觉就是更喜欢了,怕她饿,带她去吃东西,别人敬酒他也挡了,不让她多喝,怕她不舒服。
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替她挡酒。
阮云晚不由得莞尔:“谢谢苏少。”
宴会中途,阮云晚想去洗手间,苏运殷勤地给她带路,还说要等她出来,再一起回去。
然而真的等阮云晚出来,苏运却已经不在了。
阮云晚觉得苏运不是那种说要等她,结果又把她丢下的人,便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突然!
她的手臂被人抓住,不等她反应,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旁边的一个黑暗狭窄的杂物间,她心口一跳,下意识要喊!
第33章
下一秒,男人极具侵|略感的气息就压上了她。
“你在找谁?苏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么好?背着我跟他联络多久了?嗯?”
“……闻总?”阮云晚惊魂未定。
岑聿礼眸子在黑暗中郁沉沉的:“嗯。”
阮云晚微微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绷起来,更抗拒了:“闻总,放开我。”
“对苏运有兴趣了?”岑聿礼太懂她每一分变化了,看到她对苏运露出笑,就知道,她也不算完全没意思。
阮云晚没管他说什么话,闷声挣扎,她只是觉得苏运有一种天真的可爱。
岑聿礼嘲弄,直接拽着她到杂物间的窗户前,推开一条缝:“自己看。”
阮云晚下意识看出去。
就看到,在无人的后花园假山里,苏运将一个女人按在那儿,女人动情地嗯嗯啊啊。
“……”她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他就跟女人办上了。
天真的可爱?错觉,这才是这种纨绔公子的真面目。
阮云晚有些恶心,别开头,同时也终于找到机会,一把推开男人。
“闻总想多了,我对苏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他帮过我,所以他今晚需要我帮衬,我才来了,他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说完她迈步往外走,还没抓到门把手,就又被男人直接按在墙上。
阮云晚真的有些生气了,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呵斥他,岑聿礼的唇就在忽然之间,凶蛮地压了下来——
他极具侵|略感,丝毫不留情,手掌沿着她的蝴蝶骨到她的腰窝,触手的肌肤微凉,好似像果冻。
阮云晚先是一愣,而后出离愤怒!
她抗拒地推开他的胸膛,他却像一座高山,纹丝不动,她干脆改推为抓,隔着衬衫狠狠抠他胸口的皮肤,挠他后颈的皮肤。
“闻延……”
岑聿礼撩起她的裙摆,阮云晚不知道哪里找回来的力气,终于一把推开他。
“放开我!”
岑聿礼被推得后退两步,撞到身后柜子,柜子上的东西发出不重不轻的异响。
门外刚好有人经过,听到了,经过奇怪地凑近:“里面有人吗?”
阮云晚的愤怒瞬间转为紧张,要是被人看到她和岑聿礼单独在杂物间,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她可不想都离开碧云了,还流传下来一段和碧云总裁的艳闻!
她整个人都定住了,连呼吸都不敢太放肆。
狭窄的空间里,一片死寂。
岑聿礼摸了摸脖子,这女人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抓他?
门外的人试着拧动门把手,但门从里面反锁了,加上没再听到里面的声音,便嘟嘟囔囔地走了。
他们一走,阮云晚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松开。
而经过这一个插曲,岑聿礼也没兴致了,整理着西装。
阮云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再开口:“闻总在干什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