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双深情的眸子,怎能不让上辈子的自己心动。
阮清妮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怕你給的宠爱,惹得全京海的女人嫉妒。”
她说的是真话,这些宠爱在前世全都化成利刃狠狠的扎在她身上。
周墨文这才敛起眼底的怀疑,摩挲着女人的唇。
“别说傻话了,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好。”
他将阮清妮抱起,往卧室走去:“你喜欢的那款包已经到货,我叫人给你送来,还有其他喜欢的,你拿副卡一并刷了就是。”
阮清妮靠着他胸膛,苦笑。
这偌大的楚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周墨文的掌控中。
她没有再拒绝,起码现在还……不能。
卧室里,温度似火,音浪声起起伏伏。
阮清妮指尖狠狠掐入周墨文结实的臂膀中,心里却酸胀难当。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就算在如此情动之时,周墨文都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眼前,她也看不清周墨文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卷雨歇,阮清妮在泪水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早已冰冷,就如周墨文那张俊逸冷冽的脸般冷。
只留浑身如被车轮碾压的疼痛。
没过多久,希姐就给她送来了那款她看中的包。
阮清妮轻声问:“希姐,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希姐是她结婚后,她爸派来保护她的人。
从前阮清妮只觉多此一举,结果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道响亮的耳光。
“你猜的没错,周墨文真让人将大闸蟹送给了楚家姐妹,也……送了一份给段衣衣。”
阮清妮捏紧了包,心里除了刺痛,还有意料之中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每当大闸蟹盛产的季节,周墨文总会莫名消失一天。
所以,爱吃大闸蟹的是段衣衣,周墨文只不过借着她的名头大张声势。
最后,甜头是段衣衣获得,而骂名却是她承担。
可真是完美的盘算啊……
过往的种种宛如镜中水月,笼罩在阮清妮的脑海,散不去还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她嗓音微哑:“希姐,这事你先别告诉我爸。”
话落,阮清妮下楼望着客厅一处不起眼的红点,像往常一样翻开杂志书。
周墨文曾说过,想每时每刻都看着她,所以在家里安监控。
从前阮清妮觉得是甜蜜,如今只觉可笑至极。
还未回神,门铃却突兀的响起。
阮清妮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竟让姑子们前来道谢。
缓和了这么多年来的妯娌关系。
她看着站在最后面毫不起眼的段衣衣,想起她的身份。
段家的遗孤,楚家因恩情将她收养,和她同岁,按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却一直为嫁。
阮清妮只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小姑子们的聊天。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阮清妮侧眸望去。
果不奇然,周墨文进来的第一眼是看向段衣衣的。
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
周墨文快速收回视线,亲密揽过阮清妮:“你不是说不舒服吗?以后她们来,不想见就别见。”
这话,让前来道谢的楚家姐妹脸上立马挂不住。
阮清妮也笑容一僵,立马轻声解释。
“我没有不舒服,大姐和三妹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周墨文却眉头一皱,不容置疑道:“茉云身体不好,你们也别老来打扰,都回去吧。”
楚家姐妹和段衣衣只能起身离开。
周墨文又立马放下上位者的姿态,看着阮清妮语气温柔。
“我说过了,在楚家你不必迎合任何人,我会为你撑腰。”
顿时,还未走远的楚家姐妹,直接朝着段衣衣埋怨:“真是个祸水。”
阮清妮再见男人宠溺的目光,只觉心底发寒。
周墨文这带毒的情话,让她在楚家树敌无数,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而秦家在京海没有根基,她所有的‘骄纵’都会让秦家成为靶子。
阮清妮沉默着。
周墨文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茉云,如今我已经得到整个楚氏,也该补你一场世纪婚礼了。”
阮清妮猛地抬头,正对上周墨文那双晦暗深邃的眸。
“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让你父母放心把你交给我,不过我不方便开口,还要伯父来找我商量了。”
阮清妮的心瞬间被疼痛填满。
上辈子她就是听信周墨文这话,满心欢喜的立马电话通知了父亲。
可谁知父亲刚和他商量完,立马就遭到京海权贵圈的斥责,说他们是不要脸的高攀,还有人说她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秦氏也从那时成为众矢之的……
阮清妮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宴临,我们家只是一个小公司,我能得你的宠爱已是三生有幸,不敢再想其他了。”
周墨文倪着她,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暗色。
他没再说什么,此事便不了之,但当晚,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而这也是阮清妮重生以后,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翌日醒来,就见希姐带着笑走进来。
“茉云,听说你爸今早去了楚家老宅,要给你求一场世纪婚礼呢!”
第3章
阮清妮脸色顿时煞白。
希姐扶着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阮清妮却没回答。
脑海里想起昨晚自己拒绝时,周墨文的神情,只觉可笑。
他说想给她艳煞旁人的幸福,实际上,她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到死都不明真相的替身。
阮清妮眼底闪过一丝悲哀,随即心口焦急得如巨石压在心底。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重蹈覆辙,才能保住自己和秦氏?
此刻,这座漂亮的别墅,像是一座牢笼,她就像笼中鸟,被关在里面。
阮清妮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办法。
天黑前,她走进厨房,做了几道周墨文爱吃的菜。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周墨文打消为她办世纪婚礼的念头。
可直到所有菜都凉透了,周墨文都没回来。
本想打电话问他,屏幕亮起备注提醒才恍然:“今日是十五。”
望着红色圆圈框上的日期,心一阵阵抽痛。
周墨文告诉过她,每月十五是楚家家宴,他必须回老宅。
从前,她以为周墨文不带她是不想让她受委屈迎合楚家人。
后来,她才知道,每月十五不是家宴,而是他和段衣衣私会的时间。
阮清妮瞧着满桌凉透的菜,心口仿佛被堵上了一团浸水的棉花,闷的发慌。
许久后,她才起身,全部倒进垃圾桶。
第二天一大早,阮清妮便决定去楚家老宅找周墨文。
到了老宅,定了许久,她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仔细一看,段衣衣的房间和周墨文的房间是相对的,两人只要打开窗户,就能见彼此。
阮清妮心里又是猛然一刺。
竟是这样的设计,开门就见情妹妹,真是一分钟都不浪费。
这时门开了,毫不意外,周墨文从段衣衣的房里走出来。
可阮清妮的心还是痛了。
周墨文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愉悦满足。
心尖如同被什么狠狠掐住,痛意瞬间蔓延全身。
四目相对,周墨文却立即换了神色,从容走向她:“我刚来找衣衣说事。”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阮清妮没拆穿。
“宴临,我不想要什么世纪婚礼,你不要把我爸的话放在心上。”
周墨文瞬间收敛神色,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阮清妮,冷眸微眯。
平日里表现得像是一个花瓶,可他的一举一动,阮清妮似乎都过分得了如指掌。
周墨文牵起阮清妮的手,温柔安抚。
“茉云,伯父也是心疼你,是我这个做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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