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和5是什么？

如果9743是和兰兮老师有关，那6和5应该也是跟兰兮老师有关。

秦羽星思索片刻，点开搜索引擎，兰兮老师的生日正是六月五号。

这就是密码吗？

秦羽星的心急促地跳动起来。

莫明轩见她站在原地，脸色奇怪，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秦羽星回过神，收起手机，“莫律师，你一会儿跟予琛说一声，我有急事先走了，让他回来的时候记得把笑笑送回家。”

莫明轩见她神色凝重，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没有，”秦羽星勉强了笑了下，“今晚可能有雨，我那些花需要遮雨布，家里刚来的阿姨弄不好，我担心把花淋坏，必须回去一趟。”

“好，那我一会儿跟予琛说。”

“多谢了。”

说完，秦羽星便行色匆匆地大步离开。

莫明轩盯着她的背影，细细想着刚刚的对话，不觉皱了皱眉。

打车回到御苑，秦羽星径直走到保险箱跟前，输入659743.

不对。

她抿唇，又输入974365.

输完之后，保险箱“滴滴”叫了几声，只听里面齿轮滑动的声音响起，随后“哐当”一声，保险箱的门就弹开了一条缝。

秦羽星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沓厚厚的资料。

她伸手取了出来，入眼第一张便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手颤了颤，抿着唇拿起资料翻开查看。

这份协议书居然是七年前的，上面有贺雨柔和许旭升的签字。

她抿起唇拿着协议往后翻。

协议上注明，离婚后许旭升净身出户，女儿抚养权归贺雨柔，许旭升只持有公司少量部分。

下面都是些公司股份股权的合同，还有些她看不太明白的账单。

这样的财产分割显然是不合情理的，以许旭升的脾气，他怎么会同意签字的？

但是很快，秦羽星就找到了答案。

下面一个牛皮纸袋里，有厚厚一沓照片。

照片的内容全是偷拍许旭升和一个女人的影像。

牵手的，拥抱的，甚至还有两人在车里厮混的照片，各种大尺度，看得她胃里一阵痉挛。

跟许旭升一起的那个女人，即便年轻许多岁，秦羽星还是一眼认出，就是他那个叫白慧珠的秘书。

她强忍着不适，继续往下翻。

渐渐地，照片里开始多出第三个人，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许思瑶。

她一手挽着许旭升，另一只手挽着白慧珠，白慧珠挺着肚子，三人在小区公园散步。

许旭升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那是她极少在许旭升脸上看到的表情。

这张照片被揉得非常厉害，三人微笑的表情在那些褶皱中甚至有些狰狞，她似乎看见了贺雨柔看到这张照片时候的反应。

秦羽星看着这张照片，后背开始发冷，联想到这么多年许旭升对许思瑶的态度，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最后一张便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许思瑶和许旭升的。

许思瑶有百分之99.996%的可能是许旭升的亲生女儿。

这个消息，让秦羽星浑身的血液瞬间从脚底冷到头顶。

为此刻的真相，也为许旭升的残忍。

他把自己的私生女以养女的身份接到家里，让自己的妻子养育她十多年，这是心有多狠能干出来这种事？

她无法想象贺雨柔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时候，内心是有多崩溃。

她从来没有跟她讲过这些，一次都没有。

她在因为贺雨柔的抑郁症，被她反复无常的情绪弄得身心俱疲的时候，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母亲居然在承受着这么大的煎熬。

只要一想，心就疼得快要被撕裂。

不，也许贺雨柔并不是不说，而是说了，她并未在意罢了。

她记得她高考那阵子，贺雨柔有几次问过她，问她如果自己有一天和许旭升离婚，她跟谁。

她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贺雨柔和许旭升吵架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吵架完，她都会问这句话。

其实她并不是想跟许旭升离婚，她也不是真的想从秦羽星这里要出答案，她只是想从孩子这里找一个不离婚的台阶而已。

所以每次贺雨柔问的时候，她都说跟爸爸，这样妈妈就舍不得离婚。

贺雨柔就会很开心的抱住她。

那是那段时间，她这么问她的时候，并不是在和许旭升吵架之后，那一年，她甚至很少和许旭升吵架。

而且听到她那样的回答，贺雨柔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心，只是紧抓着眉头，一脸忧心忡忡。

那个时候，贺雨柔就已经有了反常的征兆，她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呢？

她拿着那些账单，反复翻看后，终于发现，这些不是账单，而是公司的一些财务漏洞，包括许旭升偷税漏税，使用非常规手段竞标，私下贿赂等，还有许家那些亲戚这些年在公司挪用公款的证据。

这些才是许旭升不得不签下这份不平等的离婚协议的原因吧。

不然以许旭升的人品，就算他出轨生养私生子被发现，他也不可能就因为这些放弃自己半辈子打下来的资产。

离婚协议都签了，就差最后一道手续，偏偏贺雨柔在这时候出了事。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那场车祸，到底和许旭升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贺雨柔变成那个样子，还要拼命传递出消息，她是不是在给自己暗示什么？

秦羽星心底泛起阵阵寒意，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莫明轩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此刻奔涌的情绪，哑声道，“喂。”

莫明轩听到她的声音就怔了一下，“之星，你没事吧？”

“没事，”秦羽星清了清嗓子，让声音恢复正常，“怎么莫律师。”

“你方便过来接一下予琛吗，他喝得有点多，我也喝了酒，不方便送他。”

秦羽星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近三个小时了。

“好的，我一会儿就到，麻烦你先帮忙照薄下他。”

挂了电话，秦羽星整理了一下情绪，随后将东西重新放回保险箱锁上，这才开车去接封恒忱。

第二百一十五章染指

赶回现场的时候，并不见封恒忱。

沈青川不见人影，蛋糕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现场还是很吵，但是不少人都已经醉了，台上的小网红还在卖力的演唱，配上明暗交替的灯光，聒得人脑袋疼。

秦羽星找了一圈，在角落里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莫明轩。

他发丝上也沾染了一些奶油，手肘撑着桌子，闭着眼在摁太阳穴。

秦羽星走到跟前叫了两声，莫明轩才回过神。

他抬眸看到秦羽星，表情缓了缓，“你来了。”

秦羽星点头，“封恒忱呢？”

“予琛醉得有点很，刚刚和人扶他上去休息了，我带你去找。”

“麻烦了。”

莫明轩撑着桌子刚站起来，身体就晃了晃，秦羽星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对方的胳膊，“莫律师，你没事吧？”

莫明轩的脸白得有些透明，嘴唇甚至都没什么血色，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

他摆摆手，“可能酒喝得有点多，头疼。”

秦羽星瞬间就想到莫明轩手术后有头风的后遗症，赶紧把人扶着坐下，“你先缓缓，你带药了吗？不行，你喝了酒，最好不要吃药，我给你倒杯水去。”

莫明轩来不及说话，就见她转身问服务生要水去了。

没一会儿便端着一杯温开水过来。

莫明轩小口抿着水，动作实在是斯文，秦羽星就眼睁睁看着那那半杯水，他愣是喝了几分钟才喝完。

喝完水，脸上血色稍微恢复了些，秦羽星便道，“你要还是觉得难受，待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我捎你去医院，你找医生看一看。”

“不用，老毛病了，疼起来就是一阵一阵，过了那一阵，就好很多。”

莫明轩说着站起身，“我带你去找予琛吧，这里乱糟糟的，他醒来要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睡觉，大概是要生气的，你早点带他回去。”

莫明轩倒是了解封恒忱。

秦羽星就说，“那就麻烦莫律师带路了。”

酒吧楼上就是酒店，上了电梯，莫明轩问道，“你的花都遮好了？”

“啊？”秦羽星愣了一下，回过神，“是的，都弄好了。”

莫明轩弯了弯唇角，“那就好。”

秦羽星犹豫了一下，问道，“莫律师，如果是几年前签订的离婚协议，但是没有办手续，那协议还有效吗？”

“没有办手续，离婚协议就没有法律效力，跟签了多少年没有关系，只要没有走完离婚手续，协议只是白纸一张，只有当手续走完，协议上的内容才能正式生效。不过离婚手续一直不办理的话，夫妻双方财产膨胀，协议上内容可能要重新划分。”

莫明轩顿了顿，“你问这些干什么？”

“啊，没事，就随便问问。”

秦羽星的心沉了沉。

贺雨柔出事后，许旭升就完全掌控了公司，贺雨柔当年可以凭着许旭升这个违法犯罪记录，威胁他签下那份协议，但时隔多年，许旭升怕是早已经将这些漏洞给补上了。

她一直不敢和许旭升撕破脸，最终原因还是因为他掌控着贺雨柔的医疗费。

贺雨柔出事的时候她还在上学，所以贺雨柔的财产都是许旭升着手处理的。

她期间也想过将贺雨柔的股份转到自己名下，由自己负责贺雨柔的医疗开销。

但是每次提起这件事，许旭升就会大发雷霆，说自己还没死，她就开始惦记着分割财产。

贺雨柔出事后，许旭升对许家有着绝对把控权，只要他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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