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笑着打圆场:“是啊,以炀从不会这样没分寸,让云暖去看看吧。”
叶云暖一直打段以炀电话,跟着他到了医院到肿瘤科。
她的心始终紧绷着,唯恐是段以炀出了什么事。
不料刚跟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慕知知声泪俱下的哭诉。
“以炀,我当年离开你出国,是被你家里逼得没办法。”
“现在本来不该打扰你的幸福,可我得了胰腺癌,我就是想再见见你……”
说着,她扑进段以炀的怀里。
段以炀没拒绝,眼里的疼惜缱绻明显。
叶云暖看着,只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她无力的垂下手,‘啪——’的一声,手机从掌心滑落。
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段以炀闻声回头,就看见叶云暖站在门口。
第4章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
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眸光闪了闪,抬手安抚好慕知知,走到叶云暖面前:“云暖,婚礼就先不办了。”
叶云暖脑子停摆一瞬,心口像是被段以炀狠狠捅了一刀。
她的指尖嵌入掌心,声音发颤:“为什么?她得了胰腺癌,和我们的婚礼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你昨天承诺过我的吗?你说婚礼不会……”
“叶云暖。”
段以炀剑眉紧拧,语气已经不悦到了极点:“你是一个医生,这是一条人命,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别这么冷血!?”
声声句句,指责如利刃刮骨。
叶云暖眼眶微红:“这和同理心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只是觉得有心结,或者是想要补偿,我们可以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段以炀的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耐:“医生当然要找,婚礼也要停办。”
他薄凉的眸子看着叶云暖:“如果我现在和你结婚了,会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叶云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脸色甚至比得了癌的慕知知还要苍白。
这时,病房里的慕知知惊呼一声:“以炀!”
段以炀紧张回头,看见慕知知打的针没了药水,手背上一片鲜红的血迹。
他无视叶云暖,小心翼翼的替慕知知拔针:“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一秒种不看着你都不行。”
叶云暖看着,只觉刺目。
这样埋怨又带着宠溺的语气,她之前受伤时,段以炀也说过。
是不是代表着,其实段以炀也有过一点点喜欢她。
叶云暖心口疼到无法言语。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医院。
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回到了搜救站的医务室里。
她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疯狂跟着队伍救援。
至少看着一个接着一个人被救出来,叶云暖是高兴的,也能不再去想段以炀。
接下来几天,除了训练和救援,她就没看见过段以炀。
明明是未婚夫妻,却比普通同事还不如。
沉思间,叶云暖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听说段以炀满京城疯狂找医生肿瘤医生,是谁生病了?”
叶云暖握着手机的指骨发白,沉默了半响才说:“……为朋友找的。”
“什么朋友值得他闹的人尽皆知?”
叶父的语气里带着质问:“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叶云暖心口满是酸楚,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搜救站的警铃忽然响起:“朝阳第一医院有人跳楼,请搜救一队立即出发救援!”
灾情紧急,叶云暖匆忙和父亲打了声招呼,挂断电话上了搜救车。
一进门,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段以炀。
两人对视,段以炀喉结滚了滚,却没说什么。
十五分钟后,朝阳一医院顶楼。
慕知知坐在天台边上,发丝迎风飞扬。
但凡她再往前一步,就会摔的尸骨无存。
叶云暖神情一紧,别过头看向段以炀。
他额上青筋暴起,眼里的担忧都快要溢出来:“知知,你先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慕知知笑着,唇角和眼里却满是悲伤:“说什么呢?说你要结婚了,我给你做婚礼策划,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结婚?”
“段以炀,我真的好后悔,后悔当初和你分开。”
段以炀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眶红的像是要滴出泪来:“我也很后悔……”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们对视着,仿佛情投意合,从不分离。
叶云暖站在人群外,看着自己的准丈夫和前任追忆他们相爱的过往。
只觉得一颗心都被生生剖开,又痛又讽刺。
她下意识轻喃了声:“段以炀……”
段以炀这才注意到她,眸子里罕见的有了几分愧疚。
突然,一阵风吹来。
“啊!”
慕知知身形摇晃,尖叫一声。
段以炀的注意马上回到她身上:“知知!”
他想上前,却又怕刺激到慕知知,小心翼翼的温声哄她:“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说,别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慕知知凄厉大笑,泪源源不断的落下:“那我要和你结婚。”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向叶云暖:“这是我的遗愿,叶小姐能成全吗?”
叶云暖整颗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煎。
喉间被淤泥堵住,‘不好’两个字哽住那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队员不知道慕知知为什么问她,纷纷劝说。
“叶医生,她精神不好,或许是把你当成段队长的女朋友了,你快答应吧。”
“这可是一条人命!”
慕知知咬着唇,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下一秒,耳边传来段以炀的低沉沙哑的声音:“知知,只要你下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第5章
叶云暖的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世界轰然坍塌。
“不可以!”
叶云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搜救站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慕知知身上。
段以炀抓住机会,猛的上前,抱住慕知知。
两人如同劫后余生般抱在一起,队员眼里的担忧也变成了欣喜。
他们簇拥段以炀和慕知知下楼,没人看见角落里的叶云暖。
天台不断有风刮来,明明才入秋。
她却遍体生寒,整个人都要被难过和痛苦淹没。
好久好久,她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叶云暖下楼,找到慕知知的病房对着一旁的段以炀开口:“我们谈谈。”
段以炀起身,跟着叶云暖的脚步来到走廊尽头。
“你想谈什么?”段以炀的语气里,疲倦夹杂着不耐。
叶云暖垂在身侧的指骨捏的泛白:“我不同意你和慕知知办婚礼,更不想让你们继续接触下去。”
段以炀剑眉紧蹙着:“知知只剩下这一个愿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懂事?”
‘不懂事’像是一枚钉子一样,狠狠扎进叶云暖的心里。
之前她刚到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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