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伞来了。”
罗宾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秦司程俊脸紧绷,黑沉沉的双眸直盯着站在车旁淋雨的女人。
“不必了。”
“啊?”罗宾一脸懵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神色一惊,
“秦总,太太还在淋雨,您……确定不用送伞了吗?”
秦司程回头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人都到车边了,这车还不比你的伞能遮雨?”
罗宾脸色一顿,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太太干嘛不上车?”
“呵,自然是想引我过去了。”
她还真是喜欢用自己是身体当诱饵,哼,让她耍心机,他偏不上当。
罗宾读懂了秦司程的心思,不免有些无语。
刚刚在贵宾区外,他看到了一切,当时路舒言离开的时候神情是十分伤心落寞的,就连他在外面跟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见,像个幽魂一样从他眼前飘过。
这会儿怎么可能知道秦总在她身后,还演戏给他看?
“秦总,您刚刚这样下太太的面子,她心里肯定不好受的。”罗宾小心翼翼地提点一句。
秦司程顿时黑脸,“我怎么就下她面子了?我不都说了她出个高价我就给她了吗。”
是她自己不要的,他能怎么着?
他甚至觉得李白晴说的是对的,她就是看见自己要买,才故意发难的。
“说到底她不是喜欢这画,就是故意跟我作妖而已。”
罗宾想起刚刚路舒言那难过的表情,“我怎么看着……太太她像是钱不够的样子?”
秦司程转头凉凉看着他,“我秦司程的老婆会没钱花?”
他给她消费的卡都是没限额的,区区两三百万她出不起?
罗宾不敢再多言了。
秦司程回头看向车的方向,已经没有路舒言的身影了,但车子并没有要发动离开的意思。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淋了一身的雨还回家在这等什么?
路舒言浑身湿漉漉地坐在驾驶位上,脑袋抵在靠座上,拼命忍住往下流的眼泪。
忽然,寂静的空间里传来手机铃声。
她低头看了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接起,“教授。”
那边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带着愉悦响起:“舒言,你前几天让帮你结算的稿费出来了,我明天就抽空给你汇过去。“
路舒言苦涩一笑,“没关系,我用不上了,您不用急的。”
“用不上了?是事情解决了吗?”
路舒言沉默片刻,含糊地“嗯”了一声又道:
“劳烦您最近一直为我奔波了,抱歉。”
“没事,事情解决了就行。”
挂了电话,路舒言闭了闭眼,将头抵在了方向盘上。
“破茧”这幅画是她在大学期间的首个油画作品,当时因为急着用钱,就卖给了一家画廊,后来被一个法国人买走了。
她苦苦寻觅了三年,得知这画辗转回到了国内的圣母画廊中,于是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将这幅画作收回。
结果……却因为囊中羞涩而被人抢了先。
这还不是最难堪的。
最令路舒言膈应的是,自己的处女作竟然被自己爱的人从自己手中抢去送给他的心上人了。
这才是对她,对她的画作最大的侮辱。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路舒言抬头,拿起手机一看,眸色当即黯了黯。
“有事吗?”
“我有一个文件落在书房忘拿了,你去拍个照发我。”
那边的男人低沉着声音命令,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路舒言沉默良久,回了一个“好”字然后直接挂断。
那边秦司程看着被挂的电话,脸色一阵铁青。
反天了,她竟敢挂他电话?
见他黑脸,罗宾忍不住低声开解:“秦总,您当着太太的面给李小姐送画,太太给您闹脾气,不也正好证明了太太心里是紧着你的嘛。”
闻言,秦司程闷着气的胸口顺了几分,但觉得哪里不对,他又不由蹙起了眉。
“什么叫我送她画?”
他瞪着罗宾,纠正道:“这钱是走公司公账的,只是工作上的礼尚往来而已。”
罗宾哈着腰,“是是,您说得对。”
看着那台白色小轿车终于开走,秦司程眉宇才松了几分。
“明天是不是有一个珠宝拍卖会?”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对,您昨天推掉了。”
“参加。”
“啊?”罗宾愣了一下,立马道:“好的,我马上安排。”
秦总这是打算挑一件珠宝给太太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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