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姜早沈枭完整小说-禁区沉沦免费全文

时间:2023-11-27 14:02:5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抬眸

见他在宣纸上写着什么,衣袖若隐若现的水墨香沁入鼻息。

我吸了吸鼻子,“延叔,您身上为什么总有一股水墨儿味?”

他执笔的腕子一顿,“我平时用毛笔写字。”

他的身子挡住了些。

我乍一看,仅仅只能看到那些笔锋勾勒出的锐利气势。

我问,“延叔,您平时都写些什么。”

督军放下毛笔,捻起宣纸递给我,“看看。”

我忙接了过来,柔软的宣纸上,写着大气凛然八个大字——

功崇惟志,业广惟勤。

我一时不明其意,只知字迹干净潇洒,一撇一捺颇具风华。

见我好奇,他问,“早早,你会用毛笔吗。”

我摇头说从来没碰过,十岁就没上学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想学吗。

他从笔架取出毛笔,沾上墨汁,拿了一张宣纸,捋平摊开在桌案上,“早早,来。”

我一时无措,他笑说教你。

督军其实很少笑。

他沉稳刚毅的五官和在缅北的地位,都适合不苟言笑。

偶尔淡笑时,眼角会浮起细碎的皱纹。

落在我眼里,格外儒雅斯文。

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走到桌案前。

督军绕到我身后。

没有触碰我的手,只是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我一笔一划。

浓墨在薄软的宣纸上勾勒出痕迹,是仙骨凛然的瘦金体。

他十分安静沉默,刚毅的侧脸贴在我脖颈,我余光能瞥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我今天穿一件白色锦缎旗抱,貂毛奶白披肩,正好衬的上他笔挺的军装。

我们挨着窗,一阵风漫过,带起我发丝缠上他领结和袖扣。

他浑然无觉,一味低头全神贯注。

花厅铺满细碎的夕阳。

他垂着眼帘,一派温柔儒雅,我实在无法将冷血与杀戮联想到他头上。

有一缕扫过他鼻梁,我动了动,他抚在我腰间的手一紧,沉声道,“你乱动,写出来的字会很丑。”

我们贴的太紧,他宽厚的胸肌透过衣衫摩擦我的后背。

我浮起一层虚汗,无声无息的浸透了旗袍。

我浑浑噩噩晃了神,他立马扣住,温热厚实的大手带着我落下最后一笔。

他轻笑,“认得吗。”

我低头。

“姜早”二字映入眼帘 。

我楞住了。

这是我十八年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字,锋利又安静,风吹又流光。

正当我沉浸欣赏时。

一声歇斯底里的嗓音隔着门老远传来。

“督军,不、不好了!”

第34章

督军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慌慌张张。”

“禀督军,昨夜抓捕的卧底逃跑了!还...还顺走了我们一只枪。”

我心里咯噔一跳,昨晚若非他,我和沈枭怕是凶多吉少。

督军慢条斯理喝茶,茶水见底时,他放下了杯子。

“早早,我要亲自过去一趟,我吩咐了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另外。”

他顿了顿,“明天这个时候,我有东西给你。”

有东西给我?

我有些好奇,刚想开口,阿诚的车已经开到庭院,督军稳步跨过门槛儿。

等等,我说。

督军背影一顿。

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延叔,你小心。”

督军转过身,在我脑袋上揉了揉,“别乱跑。”

我点头,目送他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夜晚,我躺在床上。

对着镜子观察后背的伤。

好在没伤到内里,只是皮肉要疼几天,嗓子也要哑一阵。

每天都要按时涂药和吃药。

我吃完药后,趴在床上,怎么都睡不安稳。

只要回想起沈枭兜里那枚白磷弹,我就觉得惊惧不已。

我没想到在那一刻,我会生出莫大的勇气,扑上去咬他。

他是真的想杀了督军吗?

督军派死士也当真是为了杀沈枭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明明是父子啊。

我努力闭上眼,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别多想。

可越是这样,耳边越会响起两天前那晚,沈誉的马仔在我耳边说的话。

在那句警告后,还跟着冷飕飕一句——

“姜小姐若是想带妹逃出缅北,何不化身美人蛇,吞了那沈枭,让他为你所用?”

入夜,整个园林寂静无声。

我实在睡不着,穿衣下地,推开门。

晚上雪停了,积了不少在院中。

我沿着青石路下去,庭院中央是一棵梅树,飒飒落着花瓣。

我一边看,一遍琢磨,这花瓣洁白无瑕,入茶督军应该喜欢。

这么想着,我提着桶走到梅树下,准备取一些回去研究。

树边的灌木丛里卧着个黑黢黢的影子,看不清是什么。

园区常有逃跑的人,我立马提高警惕,放下木桶,捡了个石头扔过去。

石头砸到黑影上,一动不动。

我小心挪过去,低头看,是一个人。

准确说,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我想到督军的叮嘱,立即缩回脑袋,往后退了两步。

提起木桶,连花瓣也不装了,跑回小阁。

我后背抵住门,阻隔外面的风雪声。

屋内热气氤氲,与屋外的天寒地冻截然相反。

我坐在木椅上,拿出帕子刺绣。

边绣边想着灌木丛里躺着的那团血模糊的人影。

正值寒冬,一夜过去,那人血没流干也会被冻死。

想到这里,我再也绣不下去。

放下帕子,拿起手电筒,鬼使神差的一脚踏出大门,再度走进院子。

屋外冷风一阵阵吹过。

我裹紧大衣,停在灌木丛前,蹲下身子,小心戳了戳他。

“你还活着吗...”

见人影一声不吭,我抬头看着天,连半颗星星都无,好似连老天都在嘲笑这个人的命运。

片刻,我伸手抱起人影,是个男人。

衣服破破烂烂,满脸血污,全身上下只剩骨头,除了能看出是个人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出。

我扛着他回到小阁,将他放在床上,端来一盆温水,小心擦拭他的脸。

灯光下,终于可辨五官。

男人很年轻,眉目清秀,乌发凌乱,唇色淡白,微阖的双目下一片青黑。

我扯开他褴褛的上衣,或者该说血衣,不禁吓了一跳。

骨瘦如柴的胸膛上布满各类刑具的伤痕。

有鞭伤,烙伤,刺伤,新伤横在旧疤上,血肉外翻,鲜血染红了床单。

就连昏迷时,男人的双手都紧紧握成拳,可想而知经受过怎样的折磨。

我好不容易分开他的拳,看见他右手的食指被人砍断,其余九根手指的指甲也被拔掉。

我心里一咯噔。

都是玩枪的,砍掉食指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虽然在缅北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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