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对家没能得到那笔生意,心怀怨气,但没办法从温家下手,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被驱逐出家,没人保护的温瀚清身上。
后来才知道,他们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温家,所以找人捅了温瀚清一刀。
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他们以为温瀚清有时间去医院,有时间报警。
却偏偏正好,温瀚清的手机没有电,而那天又下了一场大雪,
他倒在无人的小巷里,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被雪给掩盖住,流出的血冻成血冰,在皑皑白雪里格外刺眼。
有些事后悔也来不及的。
比如温家,比如岑知雪。
温家后悔对温瀚清的不管不顾,导致最后失去了唯一的独子。
而岑知雪曾经和温瀚清的恋爱早就不是秘密。
两人在高中就彼此生出情愫,大学谈了四年恋爱,最后在大学毕业时,岑家勒令岑知雪和他分手。
理由是,家世不匹配。
岑知雪和温瀚清都曾为这段感情与家里抗争过。
但如今的他们都尚且没有选择,更何况当时大学刚毕业什么都没有的两人。
没人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只是突然有一天,两人没有一起来聚会,有人问了岑知雪一句怎么回事,她轻飘飘的回答:“我们分手了。”
后来两人在圈子里成了最熟悉的陌生朋友。
再后来,陆崇远回来了,陆家和岑家定下了婚约。
岑知雪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她能嫁给别人,也能看着温瀚清喜欢别人。
却没想过温瀚清会突然去世。
她能接受生离,却无法接受死别。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两天,连温瀚清的葬礼都没有去。
之后有一天,她找到陆崇远,坦白直言想为温瀚清守丧三年,哪怕他离开时最爱的人已经不是她。
陆崇远同意了。
因为那一天,他得到了戚迟冰的死讯。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是助理肖鄢打来的。
接起,他说:“陆总,查到了,两年前戚小姐并没有上那趟飞机,坐了后面的那班去了纽约。”
陆崇远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当时的名单?”
“航空公司当时提供的名单是乘客名单,他们也是后面查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些人没有在飞机上,他们不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正好没有上飞机。”肖鄢回答。
陆崇远沉默了瞬:“那她的失忆是怎么回事?”
肖鄢那边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在两年前,戚小姐在杭州的医院被确诊为阿尔茨海默症。这点也从纽约的医院得到证实,戚小姐这两年在接受治疗,但……”
“戚小姐的病并没有好转,她只能勉强记得几个月之内的事情。”
阿尔茨海默症。
陆崇远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蜷紧。
当时在温瀚清的葬礼上,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病了,可她一个字都没和他提起。
她想忘记他?
陆崇远想着这个可能,又想起下午戚迟冰看自己的眼神,心脏传来细小密麻的疼。
他的沉默让那边的肖鄢犹豫出声:“陆总?”
“我知道了。”陆崇远淡淡道,“明天上午她和那个律师到公司后,你直接把他们带到我办公室。”
“好的,陆总。”
晚饭吃的是聚宝源的涮火锅。
贾斯汀对老北京麻酱的评价是:很粘稠,很香很浓郁,但他感觉上口腔被糊上了一层水泥。
戚迟冰倒是吃得很快乐,她在纽约吃那些没有营养的油炸食品早就已经吃腻了。
吃完晚饭,两人都想散步消消食,于是决定徒步走回酒店。
不知不觉又聊起陆崇远。
“我见过太多大老板了,但没有一个像陆崇远那样,光站着那就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贾斯汀这样评价,“你知道我中文不好,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说起他,戚迟冰却想起在楼道里陆崇远喊她名字时,她心脏莫名的疼痛。
她没说话,清冷月光照下来,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闪烁了下。
贾斯汀被吸引看过去,问:“对了,你不去看看你丈夫吗?”
话音刚落,戚迟冰刚想回答。
迎面走来两三个醉酒摇摇晃晃的男人,肩头一下和贾斯汀撞在一起。
相撞的那个男人立马转过头来:“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吗?!”
贾斯汀皱起眉,用不标准的中文说:“明明是你撞的我。”
“哟,外国人。”那人看清贾斯汀的长相,戏谑的和同伴笑了声。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戚迟冰身上:“外国人还泡上中国妞了,这样吧,你和我们喝几杯,刚才的事就不计较了。”
男人说着,手就要往戚迟冰的脸上摸。
贾斯汀上前挡住他,用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俯视那人:“麻烦你们放尊重点,是你们现在离开,我不会再计较。”
三个人明显被这句话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