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了有力气了,就爬回床上休息。
她冷淡疏离,当他是空气。
季棕收拾了餐桌,盯着她看了几秒。他躺到沙发上,愤然把灯全都熄掉了……
半夜,季棕莫名醒了。
他睁开眼睛,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而洗手间里却传来一阵阵水流的声音。应该是桑胭在里面……洗澡?
季棕低咒一声,翻身起来,哗的一声拉开浴室门。
而后,彼此都愣住了。
桑胭没想到他会醒,而季棕也没有想到浴室里是这样的光景……浴缸里放满了水,而桑胭赤着身子站在浴缸边上,乌黑长发散在腰间,衬得腰细细的,肌肤莹白丰润。
桑胭正在擦澡。
她一只手臂受伤,所以动作很笨拙。
看见季棕进来,她连忙拿手掩住胸口,两条纤长嫩白的腿也情不自禁轻轻摩挲……并且微微地颤着。
那样子,实在诱人。
季棕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擦澡巾,语气不是很好:“不要命了?医生说你至少卧床两天。”
桑胭背过身,低道:“我想擦一下!”
季棕稍稍想想,就明白她为什么要擦浴了,在酒店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做完,但是他也弄了她约莫10分钟的,那些深深浅浅的占有,哪怕她再排斥还是有身体反应。
季棕记得,大概是太久没有过了,两人都是一塌糊涂,激烈到了临界点。
想到那些,
他有些心猿意马,身体也是。
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薄薄香肩上,嗓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口热砂子很性感:“身体留了我的味道,是不是?”
桑胭颤了一下。
季棕将她转了过来,他低着头在灯下看她,黑眸深邃莫测。
若是从前,桑胭肯定心动。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可悲,季棕对她只有性没有爱,但他不肯放过她……跟他纠缠许久,桑胭真的累了。
有时,累得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她任着他将自己抱到洗漱台上,任他将灯光调到最亮,任他肆意欣赏她的身子,她在他面前几乎是一览无余。
季棕开始给她擦拭。
浴巾游走于她周身,偶尔,他的大掌也会碰到她的敏感部位……那时,桑胭的身子就止不住地轻颤,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娇花。
季棕扔掉毛巾,却没帮她穿病服,而是拿了雪白浴衣给她裹上。
抱她回床上,
他忍不住附在她耳畔轻喃:“刚刚,是不是很舒服?”
桑胭难堪地别过脸。失过血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却更显美丽脆弱。
她仍不跟他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
她亦没有闹着离开。
每晚,他都会帮她擦身子,每一次她都会颤抖,开始的时候季棕以为她是生理反应,他碰她她是舒服的,后来他才察觉到她是恐惧。
恐惧他的靠近、碰触。
怕他来了兴致,要再次跟她发生关系。
当季棕发现这一点时,他便索然无味起来,语气也淡淡的:“我是照顾你,不是想睡你!”
夜里,桑胭睡着时,季棕靠在床头静静看她。
桑胭瘦了。
明明这几天都是营养的汤汤水水,但是她的脸明显比之前更尖了,而且她一点也不快乐,她不跟他说话也不跟他交流。
像是这辈子,她都打算沉默下去。
门口传来敲门声。
季棕顿了下,起身去开门。
秦秘书站在外面,大半夜的仍是一袭商务套裙,她的面上也有着淡淡疲惫之色,她压低嗓音轻道:“陆总,公司有份急件需要您立即处理,您看……”
“去公司!”
季棕掩上门时又看了眼桑胭,她正沉沉睡着。
秦秘书也看见了桑胭。
晕黄的灯光下,桑胭睡得安稳宁静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那样子叫秦秘书羡慕又嫉妒。
季棕关好门,睨一眼秦秘书。
秦瑜不敢再造次,连忙低头跟上季棕的步子——
第31章留在我身边,就这么痛苦吗?
季棕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清早七点。
简单收拾了下,便准备离开。
秦秘书注视着上司英挺的脸,心中多少有些失衡,同样是熬了通宵,她脸色蜡黄补了几次妆,但季棕却仍是英挺勃发。
正巧,会议室里还有几个高层。
秦秘书为了显得跟季棕亲近,她特意靠近了些,用一种非常熟络的语气轻快地说:“陆总,您是先吃早餐还是先回家?我订了您最爱吃的芙蓉酥。”
芙蓉酥……
季棕并不爱吃甜食,唯一说过好吃的芙蓉酥其实是桑胭做的,但是秦秘书并不知道,她自作主张地以为是大麒麟阁的师傅做的,所以买了好几次。
每次,季棕都交给司机处理了。
现在秦秘书再提起这个,
季棕倒是想起,桑胭似乎很久没有做过点心给他吃了,从前他在书房办公,桑胭每次做了新的点心都会第一时间端给他尝尝,她的小脸也总带着期待。
其实,她是想他夸赞她的吧。
但他总是冷淡,吃一口就不再吃了!
桑胭的小脸就垮了……
……
季棕出神,秦秘书忍不住催促:“陆总?”
季棕回过神来,他看着秦秘书那张期待的脸,很淡地说了一声:“可以下班了!”
这种拒绝,让秦秘书下不来台。
季棕不负责她的情绪。
他直接乘专属电梯到了负二楼停车场,坐进车子里时,明明身体很疲惫了需要休息,但他还是想去医院去看看他的陆太太。
半小时不到,季棕出现在陆氏医院VIP病房。
过道,安安静静。
桑胭的病房门没有掩实,透过门缝,季棕看见她正在打电话,声音低低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沈姨,我挺好的!”
“在外面演出呢!嗯,酬劳挺高……您放心……季棕他没有为难我!”
……
又跟沈清说了几句,桑胭挂上电话。
季棕正要推门进去,但是下一秒他的手指微微僵住了……因为桑胭在哭。
她趴在枕上哭泣。
秀挺的鼻子哭得红红的……
季棕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桑胭哭泣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从前的桑胭总是喜形于色,伤心了就会躲起来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长大了。
不怎么哭了。
细细回想,应该是乔家出事,乔时宴进局子开始吧!
但是季棕从未关心过。
他又想起那晚在酒店,他将桑胭按在沙发上强行占有,她那样激烈地反抗……她现在哭,还是因为那个吧!
跟他做那个事,
对于现在的桑胭,真的是那样难以忍受吗?
季棕不是圣人,他对婚姻的想法极其简单,可以没有爱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性,夫妻若是连基本的性都没有了,那还怎么维系下去?
他轻轻带上门,没有打扰桑胭。
……
季棕走到过道尽头,摸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修长手指夹着,慢慢地吸。
他看着窗外。
秋意正浓,红枫似火……
约莫过了半小时,一个护士走到他身侧,小心翼翼地说:“陆先生,陆太太今天胃口似乎不怎么好,刚刚送过去的早餐她一口都没有吃,您要不要劝劝?”
季棕知道,
桑胭不是胃口不好,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不肯离婚,她才郁郁寡欢,她才不想跟人说话。
他没有回头,只淡道:“我知道了!”
护士不敢丙多言,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这几天医院的医护人员一直在传八卦,有的说陆总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陆太太受不了就自|杀了,有的传陆总太爱陆太太,陆太太觉得窒息得了抑郁症……
虽说闲聊,但是桑胭割腕的事情,没人敢传出去。
季棕将手上香烟吸完,这才回到病房。
经过三天的休养,
除了手腕上的伤疤,桑胭已经能自如活动。
季棕进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看书,黑发散在薄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