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温盏宁,这是你的义务。”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温盏宁立刻起了叛逆心。
“我的义务?”
她嘲弄的挑起眉,走到他面前一把抽出他手里的文件丢开,跨坐到他的腿上:“我和你回去吃饭完成我的义务,那你晚上也能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吗?”
周子年眸光冷肃下来,语气发沉地警告:“温盏宁!”
温盏宁是故意的,可真看清他眼底的厌恶,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疼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掐住手心,脸上装出毫不在乎的表情:“你都做不到,就别来命令我。”
扔下这句话,温盏宁快速起身退开,走出别墅。
关门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客厅里。
周子年盯着那扇被甩上的门,无意识的捻了捻刚刚擦过温盏宁衣角的手指。
二十分钟后,封闭的废弃国道。
温盏宁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时脸上还隐约带着怒气。
林璟柏等人早就到了,正倚着机车等她。
总共五个人,一人一辆车,剩下一辆没人靠的是温盏宁的。
见她来,林璟柏笑着起身戏谑:“七八年没骑过了,虞大小姐还能行吗?”
温盏宁戴上头盔,二话不说直接利落翻身上车,冲林璟柏比了个中指。
“再过十年你也不够看。”
下一秒,她将油门转到底。
引擎轰鸣声响彻,温盏宁骑着机车如同一道闪电冲了出去——
……
温盏宁疯玩了一整个白天,烦闷的心情终于散去不少。
结束后,一群人转头去了酒吧。
刚到酒吧门口,却看见停在路边显眼的红旗车。
那五个八的车牌号代表着周子年的身份,圈子里没有人不认识。
林璟柏碰了碰温盏宁的手臂:“你家那位来抓你了?”
“他才不管我。”温盏宁说着,心里却冒出些害怕。
周子年不会真的是来堵她的吧?
想起之前被冷风吹到高烧的难受,温盏宁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这时车门打开,却是周子年助理走下来。
“夫人,先生请您回去。”
透过黑色的车窗膜,温盏宁隐约能看见车后座上男人的身影。
她不想面对周子年的臭脸,故意提高声音:“想让我回去,就让他亲自进来接我。”
说完就拉着林璟柏等人走进酒吧。
嘈杂的音乐声在耳边回绕。
几个人举起杯,玻璃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杯!”
温盏宁一杯饮尽,靠回沙发里,心中畅快。
林璟柏凑近了低声问:“你真不怕周子年进来带你走?”
温盏宁笑着摇摇手指:“你忘了他修禅了?他才不会进来这种地方。”
所以她刚才才敢那么嚣张。
虽然不知道周子年为什么来找自己,但她在他那里受了委屈,就也不想让他顺心。
再想起这两天两人的相处,温盏宁忽然认真地开口:“林璟柏,你说我想和周子年离婚,成功几率有多大?”
“什么?”林璟柏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愕然。
温盏宁勾着他脖颈拉向自己,在他耳边大喊:“我说——我要和周子年离婚!”
就在她喊出这句话时,酒吧里骤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身后看。
在林璟柏拼命使眼色下,温盏宁才迟钝的发现周围的诡异。
她没来由感觉到一股心慌,下意识转头看去。
斑驳灯光下,周子年眸光幽暗:“温盏宁,把那句话收回去。”
第5章
一众穿着清凉的吊带、热裤的人群中,周子年一身笔挺西装,怎么看都很违和。
温盏宁大脑空白两秒,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周子年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
“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个字被温盏宁及时咽下。
她可以故意惹周子年不高兴,但不敢真的激怒他。
在男人冷冽的目光下,温盏宁心虚地别开眼拿起酒杯。
刚递到嘴边,周子年握住她手腕:“跟我回去。”
他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否的尊贵,听着就像是命令。
温盏宁轻拧起眉,本来想说不要。
但看了眼周围人投来的视线,她并不喜欢把自己的私事展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而且刚刚也的确是她自己说,只要周子年亲自进来,她就回去。
思量考虑后,温盏宁放下酒杯,挽住周子年的手臂,冲林璟柏等人甜甜一笑:“我老公来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约。”
别说林璟柏,就连周子年脸上都出现一瞬的凝滞。
温盏宁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拉着他走出酒吧。
上了车,她立刻松开手紧靠车门,和周子年之间拉开大大一个空隙。
周子年眉心皱得更紧。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道路上。
温盏宁看着窗外的景色,以为直到回家两人也不会交谈。
突然,周子年淡淡开口:“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以后不要再说。”
什么话?
温盏宁一顿,才想起她大喊的那句要和周子年离婚的话。
她转头看向他:“为什么?你又不喜欢我,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
周子年看着平板上的资料,头也不抬:“离婚会让虞家和周家的合作瓦解,还有婂婂,她不能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
果然是这样。
对周子年来说,所有事情都只需要考虑利弊,然后抉择。
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刚才心底竟然还抱有一点希冀……
温盏宁心头一涩,紧紧攥着手:“那真可惜,我不想做一个联姻和维持家庭完整的工具!”
正好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
她直接下了车,重重甩上车门。
车厢里一阵死寂。
兼任司机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看后视镜里周子年的脸色,只在心里祈祷能赶紧离开。
幸好很快周子年就下了车。
走进客厅时,正好看到温盏宁气愤上楼的背影。
楼梯都被她用力踩得咯吱作响。
周子年却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温盏宁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但现在她竟不再伪装了。
周子年不知道原因,也不想深究,收回视线转身去了一楼的浴室洗澡。
之后又去了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时已经是凌晨。
周子年看了眼时间,起身往卧室走。
他以为温盏宁睡了,ʝƨɢ便没开灯,摸黑走进。
却在躺下时摸到一片光滑冰凉的触感。
周子年微微一怔,打开灯再看床上。
漆黑的真丝被子上,温盏宁穿着一件裸背的睡裙。
露出的白皙漂亮的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第6章
床单的黑,肌肤的白,莲花的红。
强烈的色差形成一副千娇百媚的画面映在周子年的眼底。
他呼吸一滞。
而温盏宁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还在生气,不想搭理他,转头要睡。
却被周子年拽住:“为什么纹身?”
质问的语气让温盏宁更加烦躁:“我愿意,你管我?!”
她手腕用力扭动,试图挣脱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