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彻底结束了。
戚小卿疲累至极,倒回被褥上,像是餍足的猫,微眯着眼,昏昏欲睡,但没睡一会,又挣扎着睁开眼,看着他,喃喃着:“不许再碰我了……嗯……他一定有目的……没准就是想借着我的身体……来杀你……他……太坏了!”
她太累太困了,一段不长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也哑得可怜。
祁隐喂她水喝。
她累傻了,都不知道咽水了。
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他看了,又心疼,又觉得她可爱,就喝了一口水,渡她嘴里去。
她以为他是求欢,摇着头说:“不来了,不行了,阿隐,放过我吧,我不行了~”
祁隐听得发笑,逗她:“你不是怕我被你采死吗?现在,瞧瞧,谁采谁啊?”
第422章
戚小卿看他嘚瑟,也没精力怼他,就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哼,等她休养一番,卷土重来,看谁采谁!
从来只有累死的牛,还能有耕坏的田?
尤其她这块田,恢复速度那叫一个好!
祁隐听她那么说,很嘚瑟地笑:“行啊,我等着,小卿,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他为她盖上被子,不然,又要浑身蹿火了。
戚小卿看他双眼雾沉沉的,又深又暗,显然随时能提枪再战,也不敢耍嘴炮了,心里也怂怂的:到底是她病了,还是他病了?他是有性瘾吧?不然怎么能那么高强度的放纵?
就很怀疑人生。
正怀疑着,一队人马齐刷刷奔来,停在了马车前。
带队的人正是叶风澜。
她收到新帝回都的消息,就立刻带人前来迎接了,此刻,一身的暗红色铠甲,威风凛凛,显然是女将军的模样。
“恭迎皇上回都。”
她下了跪,是绝对的臣服姿态。
从之前的恨之入骨到现在的敬若神明,就因祁隐身份的转变,她的态度也切换的很丝滑。
“叶将军平身。”
祁隐掀开马车帘,瞧她一眼,回以恭敬。
他的恭敬源于三点:一是叶风澜有从龙之功,二是叶风澜是戚小卿的母亲,三是他们间的一剑之仇,也被雪煞一口报了。
他们现在是相当和谐的君臣关系。
当然,还有点丈母娘跟女婿的色彩。
叶风澜起身后,看向马车里面,轻声问着:“皇上,姬良媛如何?”
她作为戚小卿的母亲,还是很担心她安全的。
祁隐说:“她很好。就是有点累,这会睡着了。”
叶风澜又问:“可否让臣看一眼?”
她是真挺想女儿的。
祁隐看她一脸真诚而迫切,想了一会,没拒绝,就撩开了马车帘。
叶风澜见了,忙走过去,探头往马车里瞧。
男女间腥臊的气味顿时迎面扑来。
马车里床褥凌乱,戚小卿就躺在被窝里,长发披散,浑身光溜溜的不着衣衫,显然是才经过一场酣战。
她看得心情复杂,退后两步,意味深长地说:“还望皇上节制些。”
试问哪个母亲能承受自家女儿被人折腾成一滩烂泥的样子?
单凭那气味也知道荒唐了多少次。
祁隐没回答,因为知道自己做不到节制,便不好做出承诺。
“你先去泽恩殿偏殿等着朕。”
他一半是转开话题,一半是为了掌控朝中局势。
没错,他安排叶风澜留守祁都,自己离开去救戚小卿,也有借机观察朝中大臣是否对祁朝忠诚的意思。
现在他回来了,就需要第一时间知道朝中的局势。
“是。”
叶风澜应声退下。
马车继续前行。
不久驶进皇宫,直奔泽恩殿。
戚小卿睡熟了。
祁隐抱她下马车,也没见她醒来。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为她掖好被角,安排王敏、香玉等人守着,然后去洗漱一番,才去了偏殿。
叶风澜早等在偏殿了。
她看到新帝过来,再次下跪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祁隐抬手,示意她平身,随后坐到椅子上,听她报告朝中大臣的动态。
叶风澜如实说:“刑部、户部、兵部等多名官员跟敬王有勾结,这是名单,还有他们来往的密信。另外,陶氏一族分裂,荣国公陶悯之一门中好些子弟秘密前往吉州。御史大夫陶恒之一门尚未见有二心。”
祁隐一边听,一边翻看着名单,还不少,足有二十三人,就很生气:“当年就是这些人首鼠两端,如今还是毫无悔意,实乃国之蛀虫,朕留不得他们了。”
叶风澜也是这个想法,就道:“皇上英明。”
英明的祁隐攥着名单,皱眉思量着解决办法。
叶风澜一旁安静等着指示,半天没见他说话,想着主殿的戚小卿,就问了:“皇上,臣能再去看看姬良媛吗?”
祁隐想着她的地位对戚小卿封后有助力,便点了头:“去吧。”
他等叶风澜离开,派人去叫琅璀,准备跟他商量如何解决那些国之蛀虫。
琅璀来得很快。
他回宫后,第一时间带人巡视皇宫。
不想,这一巡视,就发现了一件大事,立刻匆匆来报:“阿隐,玉玺没了,不,应该说玉玺被人盗了。”
第423章
这个偷玉玺的人一定是敬王派来的。
他们都这么想。
实则是陶悯之的孙子陶煜偷了玉玺去敬王面前献宝。
敬王,不,现在是墨皇了,看到了玉玺,欣赏了一会,确定是真的,自然十分高兴,当场就夸奖了:“阿煜果真英勇,不输荣国公之威名,此举正合朕意。”
陶煜出身勋贵之家,爷爷是荣国公,父亲是兵部尚书,姑姑是皇后,小小年纪便养的十分骄纵,谁也瞧不上,不过,他跟墨惩很是交好,觉得他亦师亦友,知道他吉州登基后,二七年华的少年一腔血勇,直接偷了玉玺,送了过去。
“至臻哥,觉得我为少年将军乎?”
至臻是墨惩的字。
陶煜这么喊,是亲近,也是没有分寸,尤其还当面讨赏,跟皇帝称兄道弟的,说难听点,是没脑子。
肖霖就是这么想的。
他余光瞄着墨惩的表情,却见他笑呵呵下了龙椅,抓住陶煜的手,赞美着:“阿煜有大志向也。单这份志向,便勇冠三军,称得上是冠军候了。”
捧杀吗?
他这么想,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
他越发看不懂墨惩了。
墨惩其实想的很简单,自己正是创业初期,需要吸引人才,自然不能吝啬赏赐。
尤其陶煜的到来暗示着陶氏一族的态度。
他是真的高兴,立刻让人准备酒宴,还抓着陶煜的手,高举着笑道:“朕今日喜获冠军侯!可喜可贺!”
满殿的宫人也很识趣,纷纷跪下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平身吧。”
墨惩一挥手,让众人起身,随后拉着陶煜去了宴会厅:“走,我们喝完酒,你也到你姑母面前问个好,她应是很想你的。”
陶煜点了头,跟他并肩走,期间,东张西望,一会说着行宫寒酸,一会又说早些带兵杀回祁都,反正是什么话不好听就说什么。
情商也是没谁了。
墨惩听得越来越不爽,觉得他又狂妄又没脑子,但也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就一笑而过。
看在他是陶乐纯侄子的份上,无论他说什么混账话,他都可以包容的。
他就是这么的“好脾气”!
祁隐皱着眉,还在分析:“敢偷玉玺,可见敬王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宫闱。”
琅璀点头说:“是的。眼下还是寻回玉玺为重。你马上要登基,这时候丢了玉玺,传出去会影响你的正统地位。我听说敬王稳坐吉州,招贤纳士,好多人前去投奔,或可安排一卧底,假意投奔,实则寻回玉玺。”
祁隐对玉玺没什么兴趣:“区区一玉玺,何至这般麻烦?不如行刺,灭贼先灭王。”
琅璀思量着,面色凝重了些:“若是行刺,那是要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此非义勇之士不可为。”
问题是哪里找这种义勇之士?
祁隐摇头说:“不急。且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那玉玺,是真是假,全是我一句话的事。”
琅璀听出几分蹊跷:“什么意思?”
祁隐没有详说,只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琅璀很敏锐:“你有事瞒我?”
祁隐点头,神色凝重;“这事瞒了天下人。”
但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说,只出声安抚:“你放心,玉玺的丢失影响不了什么。”
琅璀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不多问:“随你吧。”
但被瞒着,仿佛不得他信任,还是很伤他的心。
“祁隐,我们一路走到今天。”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
琅璀摇头一笑:“罢了,作为兄弟,我该尊重你的决定。”
这话说的祁隐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
事未成则守口如瓶的训诫,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灵魂里。
琅璀见他想说又不能说,其实心里已经不好奇了,就是忽然想逗他:“而是什么?如果戚小卿问你,你也……不说吗?”
他问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就像是在跟戚小卿争风吃醋,就很诡异,所以,他这时候为什么提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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