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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还在响。
他满眼意外地看过去，见到戚小卿还在专心弹琴，不由得看向邓福顺，低声问：“她一直在弹？”
邓福顺点着头，小声回着：“可不是。奴才让她休息一下，都没休息。说皇上睡得好，想皇上多睡会儿。”
这心意倒是感人了。
墨琨看她手指都弹得红肿了，莫名心疼，忙喊停了：“可以了，别弹了，别弹了，休息会吧。”
戚小卿见皇帝醒来，听他这么说，便停了下来。
她连着弹了一天，除了指腹磨得生疼，手指也累着了，这一停下来，顿觉一双手要废了。她用力甩了甩，活动了手腕，又吹了吹指尖，期间疼得龇牙咧嘴，但抬起头时，不见苦态，而是笑盈盈的招人疼。
“父皇感觉怎么样？”
她声音一如之前的亲切，仿佛她真的是他的女儿。
墨琨慈爱一笑，回着：“感觉好多了。你这曲子安神助眠，很有治愈力，好得很，就是辛苦了你。”
戚小卿玩得就是苦肉计，立刻摇头：“不辛苦。不辛苦。父皇喜欢就好。”
墨琨点头一笑：“嗯。朕喜欢的很啊。”
他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欢，传人重赏：“三千金、三千银，三千锦缎，三千珍珠，哦，对了，还有那个南海夜明珠，都赏了。”
戚小卿听着这么多赏赐，内心毫无波动，只想说：皇上，金银财宝非我所求，您要是真想赏我，就放我自由吧！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甚至这种苗头也不能轻易表露，不然别说皇帝了，墨珩根本不会给她往皇帝面前凑的机会。
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就得徐徐图之。
两个月呢！
她总会有机会的！
“谢父皇隆恩。”
她提着衣裙，到墨琨面前磕头谢恩。
墨琨瞧着她的脸，大概是喜欢她，就觉得她越来越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一张漂亮的脸从他脑海闪过。
但闪得太快，时间又久远，他已想不起许多了。
“罢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戚小卿应了声，起身离开。
墨琨目送她离去，派人抬自己回去。
等回了雍恩殿，躺回床上，忽而福至心灵，想起自己曾画过一幅她的肖像，便让邓福顺去找。
也是在邓福顺翻箱倒柜寻找的时候，他问：“老邓，你还记得我在扬州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邓福顺听了，好奇地看向他：“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提起她了？”
墨琨接过宫人递来的参茶，喝了一口，低声说：“就是忽然想起了她。你说，朕在扬州时同她好了那么多时日，如果她有孕——”
邓福顺听到这里，就出声打断了：“皇上，恕臣说句不该说的话，那女子是反墨复祁的人，便是怀孕，又怎么会留下您的孩子？”
墨琨一听这话，就没再说下去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点呢？
就是知道这些，这么多年才没想过去调查那个女人的事。
现在看到戚小卿，突然就很想要有个亲生的女儿了。
女儿多好啊，乖巧，懂事，依恋他，孝顺他，日日陪在他身边，就像戚小卿，会给他弹琴听，会亲切地叫他“父皇”……
反正她一定不会像太子那样寒他的心。
“唉！”
他沉沉叹气：“孩子是无罪的啊。”
邓福顺宽慰着：“那女子怕也不会怀孕。她动机不纯，肯定一开始就不会想着怀上孩子，怕是事后都服用了避子汤。”
这可能性很高。
墨琨不由得叹息：“老邓啊，朕想要个女儿了。这一生九子而无一女，一大憾也。”
邓福顺想着自己无根无子，心情很复杂，也就无从安慰了。
墨琨见他不语，也没再说话了。
谁人一生没有遗憾呢？
戚小卿回了住处，又饿又累，为了弹琴，中午也只吃了些点心，这会肚子早唱空城计了。
“反正有什么吃什么，先端来，不挑了。”
她吩咐完香玉，往床上一躺，看着指尖红肿的十指，暗觉自己太拼了。
当然，拼来的重赏是其次，皇帝的另眼相待比什么都重要。
只明天怎么办呢？
这双手明天怕是弹不了琴啦。
正惆怅着，有脚步声传来。
她以为是香玉，立刻翻身过来：“今晚都有什么好吃——”
话没说完，见是墨珩，瞬间哑巴了：天，他怎么来了？
墨珩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听说她给皇帝弹了一天的琴，伤了手，很担心，就过来看看了。
“殿下——”
戚小卿轻唤一声，下床准备行礼。
墨珩快步上前，拦住她，随后坐到床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姿势太暧昧了！
戚小卿不习惯，想下去，但他不许，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她不肯，就挣扎，在他大腿上磨蹭了一会，忽然被他打了下屁股。
羞耻感瞬间直达大脑。
“殿下！”
她俏脸爆红，惊叫着，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竟然、竟然打她屁股！他、他太变态了！
“别乱动。”
变态的男人贴她贴得太近，呼吸都喷洒在她脖颈里了。
该死！
她这一沾男人身体就酥软的浪荡体质啊！
哎，想要了，好想好想要啊。
她故意乱动，在他大腿上蹭啊蹭啊，眼看着快要蹭出点自娱自乐的滋味——
“别闹。”
墨珩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腰，一手抓住了她的手，看着那红肿的指腹，下一刻，轻轻吻了上去。
“疼吗？”
他满眼疼惜，啄吻的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但戚小卿想他弄疼她。
狠狠的，不要怜惜她。
于是，她故意激怒他：“疼啊。怎么不疼？十指连心啊！但还是比不得殿下娶妻来的心疼。”
墨珩知道她很在意婚期的事，忙说：“我不会娶她的。”
戚小卿现在已经没那么在乎了，就是装着在乎，顺便让他不好受：“殿下会身不由己的。”
墨珩不知她的想法，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你就是不信我。无论我说什么，罢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个。”
他觉得一说婚事，就会跟她不欢而散，索性避开不谈，换了话题：“我带了药酒，帮你揉揉。”
戚小卿没来得及拒绝，墨珩就开始揉上了，顿时疼得她一吸气：“嘶，轻点，轻点。”
墨珩觉得她是故意的，无奈道：“戚小卿，我还没用力呢。”
戚小卿绝不承认自己娇气：“反正就是疼。嘶，你轻点——”
“戚小卿，你能不能别喘？”
他现在听不得她喘，有些想犯罪。
戚小卿不知他的想法，就很懵：“什么？我没喘啊。”
说完，又嘶嘶抽着气：“疼，真疼，轻点，殿下是趁机报复——”
得，理智崩溃！
墨珩猛然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这一吻漫长而火热。
对，火热，非常火热，火热到戚小卿发现墨珩正在沉迷地揉她的屁股，似乎他在刚刚打她屁股时，迷上了手感，这会揉得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她这是解锁了狗男人的一个怪癖吗？
就是揉这么久了，你倒是更进一步啊！
戚小卿急得一身汗，喘息得像是负重跑了三千里，整个人由内之外的红润润，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弥漫着甜腻到发烂的味道……
墨珩为这味道发了狂，把她抱转过来，换成她孟浪地跨坐到他腿上，然后解开了她的衣衫，肆意亲吻着、啃咬着。
戚小卿被他弄得发了癫，也想去撕他的衣服，但没成功，一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
她明白他的意思，气咻咻喘着：“不公平。不可以。殿下，我要~”
可惜，任她再要，他还是不给。
偏在这时，一道“砰”然的声响传来。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香玉端着食物进来，结果，像是被两人的行为吓到了，手中托盘掉落在了地上，食物也散落了一地。
“殿下、殿下恕罪。”
香玉慌忙下跪，磕着头，不敢抬头看。
墨珩这时清醒了，有些难堪，却也不好发作，只道一声：“滚出去！”
香玉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戚小卿拿解开的外衫蒙住了两人的脑袋，跟他在外衫下亲吻、喘息、撩拨、哀求：“殿下，求求你给我~”
墨珩同样剧烈喘息着问她：“怎么给你？”
戚小卿抓住他的手，往裙下探。
已经湿的很厉害了。
他从未触及过这里，很意外，也很好奇，出于男人本能的探索欲，遂了她的意。当手指探进去，湿滑细腻的触感打开了他的世界。他把自己都忘了，全身心沉浸在这方小天地，探索着、感受着、品味着，同时，欣赏着她的媚态。
她舒爽极了，闭着眼，不时激动得乱叫，身体更是一阵阵的抽搐、痉挛。
忽然，一阵强烈的吸力带着绞劲儿袭来，吸绞得他手指都痛了。
他迷迷糊糊明白了她身体“最美”的地方藏在这里，不由得感叹：“好厉害。你会咬人。”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夸奖的话。
但这时候说来，戚小卿听得脸更红了，却也更放荡了。
她低喘着张开嘴，鲜红的舌尖舔咬着他的喉结，喃喃着：“可惜呢，殿下，不给我咬。殿下，想想我咬你的——”
墨珩听不下去，吻住她的唇，跟她说：“乖，还不是时候。”
戚小卿知道诱惑不了他，也不多说，就借着他的手，自娱自乐。
他手指修长，人又聪明，很快就知道如何取悦她了。
“快，快一些，再轻、轻点——”
可惜手指是骨头，还是很硬的，总会时不时的让她疼，但这疼更撩人，让她一念欢愉、一念痛苦。
结束的时候，他一手的水，还闻到了黏黏腻腻的腥味，不过，一点不讨厌，反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他像是好奇宝宝一般看着，戚小卿则羞得想死，索性趴他胸口不看了，等那股余韵过去，她才悄悄看他，结果看他还磋磨着指腹上的水，羞怒之下，就把他的手指塞他嘴里了。
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墨珩的口腔内散开。
他惊愕地看她，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以及还能这么做？
戚小卿看着他近乎呆萌的纯情，感觉自己像坏女人在教坏他，勾他堕落，一股别样的新鲜刺激感涌上心头，让她作恶地问出声来：“殿下，味道好吗？喜欢吗？”
墨珩是喜欢的，因为喜欢，就含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等那味道散尽了，才抬头看着她，像是失神的孩子，懵懂的纯情，更加招人犯罪了。
戚小卿还没过瘾，就咬着唇，娇喘哼吟，继续诱惑：“殿下，还想喝吗？”
她撩开衣裙，示意他换一种方式品尝。
墨珩被蛊惑了，真的把她压到床上，脑袋往她裙子里钻。
但钻一半，脑袋骤然清醒了，忙伸出脑袋来，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戚小卿看到这里，就知道没戏了，可欲念还在折磨她的身体，让她更生气了。
“殿下还真是会煞风景呢！”
她阴阳怪气地冷笑：“殿下这是在给何姑娘守身如玉吗？”
墨珩下意识摇头：“不是。”
戚小卿不信，继续冷笑：“殿下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您为何姑娘守身如玉，我也是支持的。在我看来，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就是自己的贞洁了。”
墨珩听得皱眉，也不知为她前面的话，还是为她后面的话，反正每一句话都不是他想听的。
“我是你的。”
他其实想说：我的贞洁只会给你。
但他感觉很不雅，就没说出口。
戚小卿不知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就很生气：“别，别，殿下别这么说，我高攀不起的。算了，时候不早了，殿下没事，就请回吧。”
她背过身去，双腿夹着被子，想着自娱自乐。
只是，尝过他手指的滋味，不论是床单，还是自己的手指，都显得无滋无味了。
这身体真的太贪了！
墨珩真是害人不浅！
“那你好好休息。”
害人不浅的墨珩还不知戚小卿难以言喻的欲苦，见她生了气，也没哄她，就匆匆离开了。
没办法，他的身体也忍耐不住了，再待下去，绝对要犯错。
他还不能碰她。
无论他们多么渴求彼此的身体。
他没告诉戚小卿，在钻入她裙里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意外在明空寺生产的女子，当时她身怀六甲来寺里拜佛，还是求男胎，结果忽然胎动，差点难产而死。
他很不巧地就在现场，亲眼看到她流了好多好多血，痛苦的尖叫声也响了好久好久。
好在，母子平安。
但那可怕的一幕还是深深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以致刚刚他钻入她的裙里，就想到了这一幕，然后满心惊惧：万一他失控要了她？万一她怀孕了？现在这情况，绝不是她怀孕的好时机。他不想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甚至母子面临危险。尤其女子生产很艰险。她还那么小、那么柔弱，他不敢想象她怀着大肚子的模样。她那小腰能撑得住一个胎儿的力量吗？
他真的担心啊！
所以不能碰她，从源头上断绝风险。
他是她的男人，她可以纵欲纵情、各种任性、几近贪婪，但有他在，总会为她托底、保她平安的。
戚小卿不知他的良苦用心，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当然，她也没心情去深思这些。
欲望上头，身心似烈火熬煎，她娇喘微微，眼泪汪汪，完全成了欲望的奴隶：要不，搞个玉势，当个小玩具？
其实小玩具也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一时半会的，狗男人指望不上，而她也不想指望他，所以，还是搞个小玩具吧！
但怎么搞呢？会不会传出去？
在这宫里，好像没什么隐私可言的。
戚小卿这么想着，又纠结上了。
“咕咕——”
肚子发出抗议声。
食欲压制了色欲。
她叫来香玉，重新准备晚餐，化色欲为食欲了。
戚小卿吃饱喝足后，去找杨嬷嬷了。
想着杨嬷嬷收藏春宫图的癖好，估计也有些需要，定然有那些小玩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