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个男人,身材高大,强劲有力,一把抓过她的拳头,然后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夏沐晴顿时觉得自己要完了。
她正在准备扯开嗓子大喊,手上的力道蓦然松开,身后响起陆季初的声音:“倾沅?”
夏沐晴听到是陆季初,心里也在瞬间放松,想起方才被吓的委屈,顿时抽噎起来:“你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是哪个贼人闯了进来,然后在这埋伏着她。
陆季初连忙把她揽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她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溢满她的鼻腔,方才受到的惊吓也渐渐消失无踪。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你怎么回来了?”
周洋不是说他加班吗?
然而比起夏沐晴的迅速回复,陆季初显得要心有余悸得多。
他再次把她揽进怀里:“周洋来家里送饭,说家里没人。”
他顿了顿,觉得还是不应该瞒着她:“傍晚的时候所里进了贼,我放心不下,就回来看看。”
夏沐晴回来的时候他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黑影,然后又弯下腰在门口处摩挲着什么,一不小心,把她当贼人了。
闻言,夏沐晴倒吸一口气:“真的有贼?”
陆季初明显是听出了夏沐晴话里的意思:“你也听说了这事?”
夏沐晴当然没有听说,她方才只是下意识想到了李光华而已。
但毕竟现在他也没怎么样,又是跟陆季初一个科室的,她并不想跟他说这些,以免他担心。
便点了点头:“嗯,就听说了一嘴。”
见到夏沐晴没事,陆季初也就放心下来。
他摸着夏沐晴浑身湿漉漉的,觉得不对劲,便打开了电灯。
这才发现夏沐晴身上穿着傣族女子的服饰,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桃红色的衣裙衬得她肌肤赛雪,刚刚挣扎的时候披肩已经掉在地上,胸前的浑圆的沟壑若隐若现,再往下是掐尖的细腰,白生生的露在外面。
如果不是披散着一簇一簇的湿发,一定也是个出水芙蓉的美人。
陆季初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捡起披肩递给她:“你去河边洗澡了?”
夏沐晴这才察觉自己的披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接过后下意识想要捂住。
但见他这么避讳的模样,又放弃原本的想法了。
她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嗯。
忘记带衣服了,好冷啊。”
说着,小脸带动着胸脯,还往他的身上蹭了蹭。
她的湿衣紧贴着他的衣服,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氤氲成一团团的水渍,彼此的热量也更清晰地传达过来。
对此,陆季初只能屏住呼吸,眼皮都不敢掀起来了。
再来回几个深呼吸和吐气,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锅里烧了些水,我给你打水冲一下吧,不然会着凉的。”
说完,拇指和中指轻轻捏着夏沐晴的手臂,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扶起,快速地走出了房间。
夏沐晴:“……”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围,难道是不够大,所以不够吸引人?
可是她觉得C已经可以了呀。
*
夏沐晴郁闷的心情持续到陆季初给她在漆黑的院子里倒好洗澡水。
黑漆漆的夜空,空荡的院子,还有一墙之隔的虫鸣蛙叫,白天薛彩凤的话此刻清晰地在脑海重现。
她觉得那院子门口就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她。
于是,她可怜巴巴地看向准备离开的陆季初:“我怕……”
闻言,陆季初的脚步顿在原地,看向她。
夏沐晴捧着披肩,浑身上下湿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陆季初原本那句:“不用怕。”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口。
他再次顺从自己的本心:“我在门口陪着你。”
夏沐晴还是摇头:“门隔着,我还是害怕。”
陆季初只觉得太阳穴都痛了起来。
他揉了揉其中一边太阳穴:"我给你拿灯来。"
“不要。”夏沐晴立即道,“这跟隔壁隔着木栅栏呢。
再怎么编得密集,灯一照,不就什么都看见了吗?”
这里没有洗澡盆,也没法扛到屋里。
陆季初只好咬紧了腮帮子:“要不,不洗了?”
夏沐晴觉得自己真的会被他气死!
她只好挑破:“我要你进来陪我!”
闻言,陆季初差点没站住。
话已经说出口,夏沐晴也不扭捏了:“睡都睡过了,你还怕看?
再说了,乌漆嘛黑的,你能看见个啥?”
陆季初的后牙槽紧了又紧:“好。”
于是,陆季初就背对着夏沐晴,面向隔壁李光华家,守着夏沐晴洗澡了。
哗啦或是搅动的水声不时地钻入陆季初的耳朵,只要注意力不集中,思绪就会随着那水声跑了。
会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她那妖娆的身段,以及光滑细嫩的肌肤。
陆季初再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见陆季初背对着自己不吭声,夏沐晴开口了:“奕舟,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陆季初还是没有回答:“你说。”
她道:“当时媒人给我们两家说媒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你自己乐意不?”
她听齐宥鸣说,她的爷爷和裴老爷子是认识的,在裴家还是世家的时候,裴老爷子给过快饿死的爷爷一顿饭吃。
她和陆季初在说媒前,除了在学校见过几回,几乎都没说过话。
当然,哪个少女不怀春?
她也曾跟着同学们一起偷偷看他,大家都说,他长得比电影里的明星还要好看。
所以当时齐宥鸣告诉她,说媒的对象是陆季初时,她是惊喜的。
如今她也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心思?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陆季初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她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动了,然后抬头看向夜空。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他开口了:“我自然是心生欢喜。”
夏沐晴一听,激动得差点把盆里的水给泼了。
她紧盯他宽阔的背,声音都在轻微发着颤:“你说的是真的?”
第45章快乖乖脱了衣服给姐姐躺下
感觉到身后忽然消失的水声,陆季初没有回头。
回忆像是滴入经脉里的一滴水,以她为中心,漾起波澜,经久不能平息。
她一定忘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他父亲死的前一年冬天。
那时候父亲缠绵病榻,家中已经无米为炊,作为长子,他只好出来讨吃的。
只是那时大家都缺衣少食,谁会有多余的吃食?
大伯家恨不得将他们家剥削掉最后一滴血,更不会施以援手。
于是,就在他磨破了草鞋,绝望地站在路边的时候,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给了他两个红薯。
红薯是用火烤熟的,已经放了些时日,早已没有开始的温度,可他却觉得,那是他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温暖的东西。
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大哥哥,你不要伤心。
我爷爷说,光明很快就会来的。”
说完,她又蹦蹦跳跳地回到一位老者的身边。
那位老者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牵着那个小姑娘离开了。
他听见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