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梁双双的病房。

徐闻年定定看着沈襄芸，长长吁出一口气：“兰舒，现在你还是不肯走出你心中的那个命运牛角尖吗？”

他看起来无奈极了。

沈襄芸半晌不知该说什么，这次见过梁双双后，她心底一时坚信的那些东西确实有些动摇了，却也不至于让她重新接纳徐闻年。

过往的事，其实跟梁双双关系不大。

是徐闻年做过的事，像一根根刺梗在她心口，久久不能释怀。

见她神色未松，徐闻年眸色黯淡，却也并未强求。

“没关系，我可以等，我等得起。”

这话给了沈襄芸充足的空间。

她松了口气：“谢谢，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这已经算得上是两人如今难得的坦白了。

这天过后。

沈襄芸和徐闻年的关系似乎像是回到三年前的相处，只是两人之间的位置却反了，沈襄芸继续冷淡，徐闻年反而主动很多。

就这么过了一周后。

沈襄芸记起徐闻年失眠的事，抽空找了时间去了趟沪南心理卫生所。

她打听到徐闻年每月都会来这里。

见到沈襄芸，医生倒是一点儿都不稀奇。

“沈同志，是来问徐上校的病情吗？”

“……病？”

沈襄芸心骤然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