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柳凝儿虽然是被人操控,但她毕竟害你在先,你怎能同情她?”洛书气的跺脚。
她这般模样,反倒惹笑了徐容容:“事情既然已经做了,我怎么会同情她?”
“那你……”
“我只是在想,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在我们走后点燃催情香的人,是谁?!”
“莫不是肖夫人在暗中帮我们?”洛书思忖道。
徐容容摇头:“我的确是与肖灵儿交好,但肖夫人并不会因为我去得罪常兴侯府,况且我与她们才是第二次详见,彼此的秉性尚未清晰,断断不会做下这么大的事?”
洛尘不像妹妹那般心思单纯,早早历经世事的他闻言颔首:“大小姐说的不错,今晚行事之人或者与常兴侯府有深仇,又或者与徐大小姐有深交,但不管如何,此人的目的应是与我们一致。”
徐容容看着对东厢房内闪烁的火烛,轻叹一声:“希望如此吧。”
深交之人,她两世下来找不到一个。
但与侯府有仇的,那自不必说了。
如今已是深夜,男子不便久留,洛尘正要告辞离开。
徐容容想起了什么,把他叫到身边,又叮嘱了一些事宜。
片刻之后,洛尘悄然隐没在夜色中。
而同一时刻,另一道身影从房顶跃下。
他看着徐容容在窗户上投下的剪影,眼神晦暗。
翌日清晨,韶华庵中前来祈福的贵人们依次下山。
住持站在山门口,双手合十,一一谢罪。
昨夜出了那档子事,脏了此番净地,这令她心中愤恨不已,但毕竟是常兴侯府犯下的事儿,她一介僧侣又能奈何?
贵人们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的人,既然事主明确,她们自然也不愿牵扯旁人,于是略略安抚住持几句,便登车离去。
徐柳氏未动,早上人事繁杂,她的脸还没有消肿,并不想出去被人看笑话。
柳凝儿被住持扣了起来,平嬷嬷没有跟上山来,因此身边可使唤之人只有徐尧尧的大丫头雨尽一个。
徐容容在房内看书。
肖夫人携肖灵儿过来看她:“你可要随我们一同下山?”
徐容容谢过她的好意:“怎好再劳烦夫人和灵姐儿?徐府马车就在山下,晌午之前想必那边会有安排的。”
说完,她又补充道:“昨晚之事,多谢夫人。”
若不是肖夫人帮她挡住视线,徐柳氏便不会上当。
若不是肖夫人关键时刻遮掩,她也很难把自己撇清。
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肖夫人的作为已经让她十分惭愧。
她无意将旁人卷入这腌臜事中来,可肖夫人此番援手却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受到人间温情。
肖夫人笑着看她:“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你特意道谢。我们出来京城,难得见灵姐儿与你投缘。只不过这番闹腾下来,你与她已彻底撕破脸,她又是当家主母,怕是你今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娘你多虑啦!徐姐姐已经和威远侯定亲了,不必怕她那个后娘!”肖灵儿娇声道。
“你懂什么,就浑说。”肖夫人轻拍女儿的额头。
女子未出阁前,都是在主母手下讨生活,徐柳氏既然敢暗害容姐儿,焉知以后不会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变本加厉。
徐容容见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心头一暖,笑道:“夫人不必替我担心,我已有安排。”
看她好似胸有成竹,肖夫人略略放心:“如此便好。”
临走前,她站在厢房门口,抬高了声音:“我与灵姐儿这就先回去了,回京之后便去府中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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