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喜欢买给小外甥女的纯金长命锁,寓意特别好。
她们还在外面吃了晚餐,然后才回酒店。
岫钰的秘书被岫钰喊去,有工作交代,姜知漓晚饭吃撑了,索性独自一人在酒店的花园散步。
她低头看手机,一个没留神,走到很僻静的地方,周围都没人。
不过灯光明亮,而且是在酒店,姜知漓倒不怕,准备折返回去。
却就听到了,咔嚓一声。
那是转轮打火机的声音。
很有金属的质感,让人耳根跟着一颤。
姜知漓抬起头,看到月下站着的男人。
火舌舔上烟蒂,火光一燃即灭。
男人的侧脸被照亮了一瞬,很快又归于黑暗。
五星级酒店到处都是灯火明亮,难为他能找得到这么一个不见光的角落。
可又不够暗,月光还是浅浅地将他侧脸轮廓勾勒出来,有风轻轻吹来,姜知漓在风里闻到了一阵很淡的松木香味。
她一下就记起,这个香味,当初在商家邮轮上也闻到过。
那个蒙眼拉她跳舞的人,果然是他。
姜知漓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往前走一步,男人也没有往她的方向走一步,沉默在他们中间持续了一根烟的时间。
然后。
姜知漓自己转身走了。
既然回来那么多次都不见她,那现在,也没必要见了。
第172章
姜知漓快步从后花园走到酒店大厅,心情有些不稳定,却就在这时,听到了一阵热烈激昂的钢琴声。
下意识转头,便见酒店大厅摆着的钢琴正被人奏响,足以调动情绪的曲调从那人指尖宣泄而出,周围围了很多驻足欣赏的路人,还有人在拍视频。
姜知漓也走了过去。
他弹的是《盗梦空间》的《time》的高|潮部分,这首曲子她还挺喜欢的。
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她跑去高中部找商时序,经过音乐教室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当场就被吸引。
只是当时她急着找商时序,也就没去看弹琴的人是谁……现在她拨开围观的人群,探头去看弹琴的人。
然后就看到琴凳上的傅柏钦。
“……”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在大庭广众下弹琴,微垂着眼皮,睫毛遮住眸光,看着都没平时那么薄情,修长的手指不断跃动,敲出一个个音符组成流畅乐章。
姜知漓脚步一顿,旋即转身就走。
他的话,再好的音乐,也没心情欣赏。
奈何傅柏钦已经看到她了,清冷的声音混在音乐里:“姜知漓,过来。”
他说过去就过去?姜知漓低声说:“麻烦让一下。”
人群给她让开路,她要走,傅柏钦又是道:“工作的事。”
“……”
大庭广众之下,谅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姜知漓抿唇转身:“闻总,有什么事?”
傅柏钦停下弹琴的手。
围观群众见他不弹了,便渐渐散去。
傅柏钦淡声:“薛书记前天去申城,沈徊钦找到机会,约她起吃饭,席上不知聊了什么,沈氏在这个项目的持股,突然从20变成了35,和碧云持平。”
姜知漓面不改色:“哦,这样啊。”
“薛书记行程保密,唯一一次不小心泄露,是前天和我谈话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明天我要去申城’,她还提到对项目的一些方面不太满意,当时你也在场。”
“你偷偷记下,然后告诉沈徊钦,让沈徊钦捷足先登,到薛书记面前表现,增持了沈氏的持股,对吗。”
傅柏钦根本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姜知漓也不置可否:“闻总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傅柏钦坐在琴凳上,没起来,微抬着头看她,酒店大堂的水晶灯无死角地照出他的脸,冰冷却也确实英俊。
“立了这么大的功,沈氏的offer,发给你了吧?”
姜知漓勾唇,随手弹了一下钢琴:“下午确实看到邮箱收到一封新邮件。”
傅柏钦意味不明:“你的心眼倒是挺多。”
“吃一堑长一智,闻总的不吝‘赐教’了那么多次,我总不能毫无长进。现在的局面,恐怕闻总,一没办法踢沈氏出局,二我的工作也拿到了,闻总也没办法再让我失业了。”
她自保的第一步,赢了。
姜知漓虚假地微笑:“闻总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先回房休息了,明天还有工作。”
她转身走了两步,背后的钢琴声又响起来,这次是《time》的前奏,缓慢悠扬,和他的声线一样没什么情绪。
“姜知漓,回到我身边。”
姜知漓怀疑自己在钢琴声里听错了,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回我身边。”傅柏钦微垂着眼皮,看自己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动。
“条件随便你开,我都可以满足你。”
第173章
回到他身边。
条件随她开。
姜知漓便问:“比如呢?”
黑白键被有规律地按响,音乐悠扬,傅柏钦缓慢地说:“首席秘书的位置,依旧是你的。”
姜知漓再问:“还有吗?”
傅柏钦接着开口:“涨年薪,加奖金。”
姜知漓还是问:还有吗?”
傅柏钦侧头看她,眼眸微眯,他记忆里的她可不是这么贪心的人。
不过愿意谈判,说明她愿意回来,他停下弹琴的手:“你是不是还没车?出入不方便。”
姜知漓轻笑,跟他那三年,别说房子车子,就是首饰包包都没有,现在倒是说给就给了。
但她仍然是问:“还有吗?”
“你妈的手术,我可以负责到底。”傅柏钦微抬下巴,“这样总该够了吧。”
负责手术是他的底牌,因为他知道她最在乎的是这个……他当然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打她要打哪里,最能让她疼。
姜知漓轻扯嘴角:“闻总今天没有喝酒,怎么也跟那天晚上一样神志不清?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怎么还能觉得,我可以再回到你身边?”
傅柏钦霎时间沉了眉目。
他大概是又要反驳,她妈妈心脏的事,跟他没关系。
但他们之间又何止心脏的事!
“游轮上,拿我换项目的人是你吧?阻碍我找新工作,耍着我玩的人是你吧?你三番四次,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我,现在说一句回来我就要回来,傅柏钦,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
她应该保持心平气和无动于衷的。
但不知道是因为在花园里看到商时序,还是因为听到他这句匪夷所思的话联想起两个月前的种种,姜知漓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动了怒。
傅柏钦抿直了唇角。
姜知漓冷笑:“你确实是把我当成狗,但我能当人,为什么要给你当狗?”
钢琴是黑白色,傅柏钦也是黑白色,黑色毛衣和白色风衣,最分明的两种颜色,将水晶灯下的他,衬得尤为清晰。
对视半晌,他嘴角一哂,重新弹响钢琴,为那首《time》,补了一个结尾。
结尾的曲风是懒散的漫不经心的:“我只是随便一提,楼秘书不愿意就不愿意,这么激动?”
姜知漓心口一梗!
有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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