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就这样守着苏晚枝,一直到下午。
心理科的医生才将苏晚枝转移到心理科室,进行单独的谈话测试。
傅司寒站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神情紧张,不停地嘀咕着。
“怎么是还没出来?不知道晚枝怎么样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傅司寒的你耐心逐渐耗尽,就在她硬是要闯进去时,心理科办公室的门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凝重。
傅司寒见状,赶紧迎了上去:“医生,我妻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着傅司寒,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瞬间,傅司寒的心一瞬被提起,声音有些颤抖:“我妻子她……很严重吗?”
医生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刚才给苏小姐做了个测试,她有很严重的自虐倾向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傅司寒提起的心一瞬被人攥紧,垂下的双手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将她全权交给你负责,痊愈的几率是多少?”
医生沉默了很久,给了傅司寒一个答案:“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轰——’
傅司寒大脑一瞬炸开,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没过多久,医生又继续说:“不过……”
话还没说完,傅司寒抓住了医生的袖子,眼底满是焦急:“不过什么?”
医生看向傅司寒,眉头紧蹙:“虽然在我这里,苏小姐的痊愈率很低,但是全国有这么多心理科的医生,难免有比我更加厉害的。”
傅司寒闻言,暗沉到极致的双眸,浮现出一抹亮光。
他紧紧的抓住心理科医生的袖子,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您知道有人可以治好晚枝对不对?”
医生看着傅司寒,声音严肃:“没错,是我的老师。”
傅司寒蹙起了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的老师?”
医生点了点头:“是的,我的老师,他已经八十岁高龄了,但是在心理科的造却是在我之上很多,要是他老人家出马,那您的妻子一定能痊愈的。”
傅司寒听了,万分欣喜拉着他就走:“那还等什么?赶紧带我去!”
医生甩开了傅司寒,欲言又止:“可是……我那个老师他的脾气有些古怪,用钱根本就打动不了他,而且他也不缺钱。”
话落,傅司寒怔在了原地,蹙眉看向医生:“那怎么办?”
医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傅司寒看着医生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上前拽住医生的袖子,双眸升起怒意:“你耍我?”
医生也被傅司寒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除非,你能找到老师喜欢的东西,作为报答,他会同意帮你的。”
傅司寒闻言,眼中的火苗顺熄,松开了拽住医生的手,有些烦躁。
“他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
医生拍了拍傅司寒的肩膀,撕下单子的一角,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递给傅司寒:“这是我们老师的电话,你……可以找他依誮聊聊,祝你好运。”
傅司寒接过手中的纸条后,医生离开。
他看着纸条上的号码,慢慢攥紧。
“晚枝,你等我,我一定会治好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翌日,安康国际。
一辆黑色林肯停在了安康国际。
傅司寒提着一个黑色手工袋子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建筑,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昨天,他给心理学林老打了电话。
电话中,对方同意跟自己见面,约在的地方就是安康国际。
想到这,傅司寒拿着号码匆匆上了楼。
很快,他就上了楼,来到昨天约见的233号房间。
傅司寒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很快房间里响起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谁啊?”
一道苍老却含着中气的声音从厚重的门后传出。
傅司寒敲门的手放下,嗓音暗哑低沉:“林老,是我,昨天跟您约见的。”
话落,门口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老人家穿着一身中山装,银白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很是精神。
正是昨天心理科医生提到的,他的老师——林老。
林老打量着傅司寒,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板着个脸,低声开口:“是你啊,先进来吧。”
傅司寒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林老,声音淡漠有礼:“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随便买了点东西,希望您能喜欢。”
林老接过他手中的袋子,瞥了一眼,神情淡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有心了。”
说着,他让开了门口。
傅司寒饶过林老进入房间,进入了客厅,规矩的坐在沙发上。
林老的房间处处透露着年代的气息,但收拾的却是很整洁很温馨。
傅司寒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林老关上房间的门,走到傅司寒的身边坐下。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房间的气氛一瞬达到了最低点。
就在这时,从房间走出一个年轻女孩,端着茶走到两人的身边,笑着看向傅司寒。
“这是爷爷常喝的碧螺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女孩将茶递给了傅司寒。
傅司寒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向她。
只见,女孩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笑的明媚。
傅司寒垂下眸子,礼貌地接过茶盏,轻声道:“谢谢。”
林老看着女孩,严肃的面容终于缓和了下来,笑着对傅司寒说:“这是我的外孙女,沈嘉琪。”
沈嘉琪瞬间明白了爷爷的是意思,朝傅司寒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您。”
傅司寒看着沈嘉琪又看了看林老,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礼貌的伸出手和对方相握:“你好,傅司寒。”
沈嘉琪听到傅司寒的名字,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兴奋,很快又消失不见:“原来是傅先生,昨天爷爷只是跟我说有客人要来,却没说名字,现在我可算知道了先生的名字。”
说着,沈嘉琪松开了手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傅司寒的身边。
傅司寒被沈嘉琪的动作,搞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没有多想。
他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转身看向是林老,开门见山:“林老,听您的徒弟说,您是心理学上的专家,我昨天已经在电话中说明了来由,不知道您是答应还是……”
傅司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老打断:“你昨天已经将事情说的很明白了,我昨天也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当面跟你说。”
傅司寒闻言,眼前一亮,刚要开口,又听林老很认真的对他说。
“抱歉,这件事我不能同意。”
傅司寒怔住了,一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有些焦急:“为什么呢?您不是昨天在电话中答应的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
沈嘉琪见傅司寒很着急,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傅先生,您先别着急,先听听我外公怎么说。”傅司寒闻言,压下了心底的情绪,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只不过,他的目光却始终看着林老。
林老看着傅司寒,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年轻人,嘉琪说的对,你不要着急,况且我昨天也没有立刻答应你不是吗?我说的是再是想一想。”
傅司寒闻言,心中有些着急:“可是……”
他刚开口就被林老冷冷打断:“傅先生!”
傅司寒见他面色冷沉,只好再次坐回原位,仔细听他讲。
林老见傅司寒安静了下来,才继续开口:“你妻子的病,我徒弟……哦,也就是小贺已经跟我说了,我有办法治愈她,只不过,需要你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傅司寒压下心中的激动,看向林老:“什么事?您说?”
林老看了看沈嘉琪又看了看傅司寒,叹了一口气道:“我啊,如今一把年纪了,而我这外孙女啊,自幼丧母,没两年前,他的丈夫也因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她跟我相依为命……”
说着,说着,林老开始抹眼泪,就连沈嘉琪也一脸伤心。
傅司寒听到这里,蹙起了眉。
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林老又继续道:“如今啊,我这外孙女就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而我年纪又大了,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以后她一个人在这世界上该怎么办啊。”
说着,他还偷偷从手指缝隙观察傅司寒的反应。
只见,傅司寒面容冷沉,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林老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傅先生,您说,如果我接手了您的病患,那我岂不是更没时间陪着我这可怜的孙女了?”
傅司寒听到这话,眉头紧蹙,十分不解:“林老,您的学生桃李满天下,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优秀的外孙女婿?您这不是开玩笑吗?”
林老闻言,松开了捂着脸的手,脸上的悲伤一瞬消失不见。
他无奈开口:“不瞒你说,我已经将我学生里面最优秀的都介绍给嘉琪了,可这不争气的,硬是一个都看不上,你说气不气?”
沈嘉琪闻言,羞红了脸,佯装嗔怪道:“外公,您怎么这样说我,怪不好意思的。”
林老假装瞪了沈嘉琪一眼:“要不是你这么不让我省心,我也不至于。”
傅司寒就这样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底有些不悦:“林老,您到底想说些什么,您就说吧,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林老和沈嘉琪闻言,纷纷都愣住了。
气氛一瞬变得尴尬。
没过多久,林老轻声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的开口:“傅先生,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林老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想将嘉琪托付给傅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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