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姜禧称呼为师兄的人,赫然是天清观的现任观主——玄机!
第23章
机场外车来车往,人潮攘攘。
纪言廷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他看着玄机一贯古井无波的眼里闪过抹柔光,上前摸了摸姜禧的头,然后带着她离开。
纪言廷神色复杂,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短短几个小时,他的心情宛如过山车,起起伏伏。
但最终还是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了上风,他先是回集团安排了工作。
纪氏集团总裁办内。
纪言廷坐在真皮沙发椅里,看着程锋睿交上来的调查资料。
姜禧,港澳人,天清观的张天师半年前收下的关门弟子,是玄机的小师弟。
后面密密麻麻,都是姜禧的生活痕迹。
港澳的父母,小时候的照片,一点点的成长轨迹。
除了那张与宁音鹊相似的脸,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纪言廷想不明白。
如果宁音鹊和姜禧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一模一样的生活习惯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相一样,且生活习惯也一样的这种巧合吗?
他不信。
可越往后翻一颗心就像是堕入寒潭。
越翻越往下沉,冷意一丝丝侵入心口,直到之前升起的那丝微弱期望尽数熄灭。
到最后一页时,纪言廷的整颗心都仿佛被冰冻了。
他抬手去摸桌上宁音鹊的照片,眼里的怀念化成晶莹的泪珠,湿润了眼眶。
办公室内的气氛陡然沉寂了下来。
气氛低迷压抑的程锋睿都有些难过。
这一年,纪言廷找寻宁音鹊的事情,桩桩件件程锋睿都看在眼里。
现在见纪言廷期望落空,脸色发白,程锋睿心里也不好受。
他咽了咽喉结,轻声劝慰:“纪总……这一年来天清观我们都找遍了,没有一丝消息,或许夫人……”
话音未落,眼前的纪言廷已经把椅子转了过去,冷冰冰的吐出一句:“出去!”
程锋睿一怔,转身出门。
门外的秘书见他出来,八卦的上前问:“程特助,又是天清观的事情吗?”
按理来说,纪氏不允许讨论任何关于总裁的八卦。
但宁音鹊的事情已经办了一年,不走漏风声属于基本属于不可能。
程锋睿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秘书们立即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
“这都一年了,纪总还没放弃找夫人,他不会打算找一辈子吧?”
“总裁明明在别的事情上都挺杀伐果断的,怎么一到夫人身上就认死理,再说人死怎么可能会复生?”
“谁知道呢?听说前几天老夫人还逼总裁去相亲,被总裁送回到纪家老宅去了。”
正说着,身后的总裁办的门陡然被拉开。
纪言廷冷着脸走出来。
众人立即噤声,打招呼的声音都整齐划一:“纪总。”
纪言廷淡淡扫了眼围在一切的众人,漠然颔首。
接着看向程锋睿:“备车,出去一趟。”
“是。”程锋睿立即打电话安排车,只是安排的时候略有疑惑,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往后公司已经没了工作安排。
想着,他就已经问出了口:“纪总,需要提前安排餐厅吗?”
纪言廷长腿一迈,快步走进电梯:“不用。”
“我们去一趟天清观。”
第24章
京海这几年入冬都会下雪,天气冷到几乎是到了没有暖气都抗不下去的地步。
一年前,纪言廷的膝盖留下了严重的伤。
日常的走路没问题,但只要一碰凉的,就疼的钻心,都无法站立。
是以每年入冬,他都只能依靠轮椅。
程锋睿跟着纪言廷快步走进电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发愣。
背牛顶海拔高,此刻早就已经白雪皑皑。
他担忧的看着纪言廷的腿,忍不住开口劝说:“纪总,现在背牛顶已经下雪了,您看您要不要换个温暖晴朗的天气再上山?”
“不用。”
纪言廷语气淡漠,冷静的吩咐:“多带点止痛药就行。”
他忍不下一刻。
必须马上,现在,就要知道玄机当年到底有没有骗他。
也必须要知道,那个叫姜禧的女人到底是长的像,还是……
与其于不断让自己猜想,不如亲自去问问。
程锋睿见劝不住他,只能默默多拿了些药,又再备了多一份毯子。
黑色的路虎在盘山公路上急速行驶,到背牛顶下停住。
纪言廷降下车窗,抬头望了一眼山顶。
山顶白雪漫漫,于记忆中的背牛顶没有任何差别。
仿佛无论人怎么变,四季如何更替,时光如何流逝,这山都始终屹立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变化。
程锋睿将之前准备好的暖贴贴在纪言廷的双膝上,几个人才一同下车。
刚出发,寒风吹过,刮在身上,像是刀子一样凛冽。
程锋睿冷的打了个哆嗦,默默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
纪言廷却恍若未觉,顶着刺骨的寒风上山。
到半山腰时,脚下的雪积的更厚了。
一脚踩进去,基本都没过脚踝率走,到小腿肚子。
纪言廷踩进去的每一脚,膝盖上都像是有锤子在锤。
痛意刺骨。
他一声不吭,继续默默往上爬。
突然,纪言廷脚下一滑,原本发软的膝盖一酸,‘嘭’一声跪进雪里!
“纪总!”
程锋睿惊呼,立即上前去扶纪言廷。
保镖跟在后面都被吓了一跳,刚忙上前。
纪言廷却挥了挥手:“没事。”
然后咬着牙从地上撑了起来。
程锋睿扶着他,脸上满是担忧:“纪总,我们休息会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纪言廷抬眸看了看渐暗的天色,脸上闪过急切:“不用,到观里再说。”
说完,又继续向前。
程锋睿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默默跟上去。
到背牛顶天清观时,已经晚上7点,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程锋睿和保镖也都点了手电筒。
山上娱乐设施少,天清观的大门紧闭着,显然是已经入了夜。
纪言廷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观门,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当年,他蹚着大雪,跟宁音鹊求婚时。
那种紧张,期盼,急切。
程锋睿立即上前,抬手敲门。
“哪位?”
稚嫩的询问声从门内传来。
程锋睿没回答,又敲了敲门。
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的弟子见是纪言廷一行人,立即抬手就要去关门。
纪言廷心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