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雪弯了弯嘴角,出声点评,“还挺可爱。”
薄宴深冷哼一声,“一会儿你就不这么觉得了。”
果然,南溪雪几分钟后就感受到了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的调皮和搞怪。
这个年龄的小男生,路边的狗看了都得让他滚。
但也有可能是一物降一物,蛋仔在南溪雪面前完全不敢造次,甚至很听话。
南溪雪气场强大,蛋仔有点害怕。
薄宴深有些想笑,她拿了几块威化给蛋仔,“妈妈在家吗?”
蛋仔吃着威化摇头。
临近年关,蛋仔妈妈很忙,一年到头只有过春节才能回家,忙着大扫除和置办年货。
“那是找姐姐玩吗?”薄宴深擦掉他嘴边的威化,“慢点吃。”
蛋仔摇头又点头,“老师布置了手工作业,妈妈没空教我,我昨天听见了车的声音,就知道你回来了。”
薄宴深直起身,“好啊,什么手工作业?”
蛋仔眼睛亮晶晶的,“折纸。”
“好啦。”薄宴深笑着说,“那你回家里拿卡纸,我们一起做。”
蛋仔兴奋点头,立马冲回家拿卡纸了。
“你饿吗?”薄宴深给南溪雪倒了杯水,见他摇头,她说,“那要一起折纸玩吗?还是你想上去写试卷?”
南溪雪仰头喝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薄宴深也跟着做了吞咽的动作,靠啊,这喉结是真漂亮。
“可以。”南溪雪说。
薄宴深无声偏过了头。
蛋仔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拿来了各种卡纸和折纸。
“有具体要求吗蛋仔?”薄宴深问,“规定要折什么东西了吗?”
蛋仔摇头,“老师说什么都可以,要是厉害的话,折坦克都可以。”
他小心翼翼瞥向南溪雪,“哥哥,你会折坦克吗?”
不敢叫汪汪哥哥。
南溪雪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会啊。”
薄宴深有些惊讶,她问,“你很会折纸?”
南溪雪目光扫向她,“我很会骗人。”
“你看。”蛋仔正一脸崇拜看向南溪雪,“这不就信了么?”
薄宴深无声骂了句有病,她拿起一张纸,想了一会儿说,“蛋仔,你自己先试试好不好?想折什么都可以。”
她余光里瞥见南溪雪已经拿起了纸,又补充,“你也折折看。”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拿起纸开始尝试。
半分钟后,蛋仔哭丧着脸开口,“晚晚姐,我真的不会,你教教我。”
薄宴深看了一眼蛋仔手里跟坨垃圾一样的废纸,又转向南溪雪手里那坨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有些无奈。
但南溪雪能屈能伸,半秒以后,他也学着蛋仔开口。
“你也教教我,晚晚姐。”
第84章 原来薄宴深喜欢南溪雪
房间温度适宜,手边的水杯正在散发热气。
薄宴深手里的纸片掉落下来,她难以置信地看了南溪雪一眼,又假装自然地收回视线。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ᴊsɢ么明目张胆叫她姐姐。
她明明比他小。
男生的话音里还带着赤裸裸的笑,夹杂了明显的揶揄,惹得薄宴深耳根发麻。
她偏头咳了一声,“南溪雪,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过奖。”南溪雪开口,“所以晚晚姐姐教不教?”
蛋仔也在旁边附和,让薄宴深赶快教他。
这两人叫姐姐的感觉完全不同,薄宴深瞪了南溪雪一眼,眼神示意他不许再叫。
“那就教一个稍微简单点的吧。”薄宴深说,“折只小兔子?”
蛋仔相当配合,立马鼓起了掌。
南溪雪偏头一笑,也跟着鼓了鼓掌。
幼稚,薄宴深收回目光。
“先将卡纸折出米字折痕。”薄宴深说,“再折出双三角。”
薄宴深看了一眼蛋仔的动作,上手纠正他,“蛋仔,双三角是这样折的......”
蛋仔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他看向南溪雪,喃喃出声,“哥哥,你是不是也不会?晚晚姐,你也这样教教他吧。”
上手教?
薄宴深看向南溪雪,对方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她拒绝,“他自己有手,和你不一样。”
南溪雪挑眉,不置可否。
折兔子并不简单,半个小时以后两个人才艰辛地折了还算两只能看的成品,手工作业算是完成。
午饭时间,江纸和两个老头都没回来,说是干粮带足,就在钓鱼地点解决。
孔叔掐着点做好了饭,三菜一汤,就薄宴深和南溪雪两个人吃。
蛋仔收好东西,闻着饭菜味道说了一句好香,薄宴深笑着问他,“想吃吗?”
蛋仔点头。
“那把东西拿回家,问问妈妈能不能在这里吃饭,可以的话就过来,我们等你。”
蛋仔开心地叫了好多声谢谢晚晚姐姐,迅速跑回家,没隔一分钟又跑了过来,还拿来了一袋橘子。
蛋仔吃饭并不太安分,还挑食,薄宴深把西兰花夹进他碗里,“别挑食,挑食会长不高。”
蛋仔反问,“晚晚姐,你不挑食不也没长高吗?”
童言无忌,薄宴深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
“懂不懂礼貌?”南溪雪冷飕飕的视线探过去,“她个子不矮。”
也许是南溪雪脸上的表情过于可怕,蛋仔咽了咽口水,立马和薄宴深道歉,又颤颤巍巍开口,“晚晚姐,哥哥长这么高,挑食吗?”
薄宴深瞥向南溪雪,他正在挑西兰花里的蒜。
挑食?这个问题南溪雪很有回答权。
“不挑。”南溪雪淡淡开口,“不然长不到一米六。”
薄宴深那句比你还挑没来得及说出口。
这句话吓到了蛋仔,一米六的阴影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立马夹起西兰花,一口塞进了嘴里。
薄宴深偏头无声笑了笑,又转头对着南溪雪挑了挑眉。
南溪雪瞥见她的小动作,也挑眉一笑。
两人默契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最后,蛋仔一个人把那盘清炒西兰花吃得干干净净,还跟薄宴深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挑食。
南溪雪真好用啊,薄宴深再次想。
吃完饭蛋仔回家午睡,薄宴深和南溪雪负责洗碗工作。
这个时候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南溪雪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洗碗他就直接打开水龙头,水都快要溅到洗碗槽外面。
薄宴深皱眉,“你洗碗不要围裙?”
南溪雪双手沾满了碗上的油,转身一脸“你觉得我会知道这种事情”的样子。
薄宴深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过挂在一旁的围裙,“低头。”
南溪雪嗯了一声,还贴心地弯了腰。
薄宴深把围裙套进南溪雪脑袋,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生柔软的黑色发丝,还有淡淡的香味,和她头发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动作停住,南溪雪却突然抬头,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半寸,还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有点热。
南溪雪眼睛里倒映着女生的身影,她的手还圈在他脖子上。
“薄宴深。”南溪雪笑着开口,“你在想什么?”
过于近的距离让薄宴深有些紧张,她手搭在南溪雪肩上把人拨过去,在腰上打了个蝴蝶结样式的结。
“想你可能快秃顶了。”
薄宴深把自己这边的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终于掩盖了一丝她的心跳声。
“不劳你操心。”南溪雪余光看见她低头,“担心担心自己的发际线吧。”
薄宴深不自在的情绪缓解,她瞪了南溪雪一眼,“快洗,我想睡觉。”
南溪雪嗯了一声,加快了洗碗的动作。
洗完碗薄宴深立马上了楼,关上房门,她才呼出口气。
到底是怎么了?她是对南溪雪过敏吗?
为什么最近都会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薄宴深翻出抽屉里江纸给买的营养品吃了一颗。
午睡起来,蛋仔拿着作业过来说想要和薄宴深一起写作业,她和南溪雪两人的写作业地点也从楼上挪到了楼下。
蛋仔写作业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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