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上亮眼突出的花心，此刻似血，时刻提醒着谢远道，阮绵绵上一次是被自己害死的。

忽地身后有人叫醒了他，谢远道回过神转头看去，是阮绵绵。

她竟走到了这里？

阮绵绵走近，伸手拂过杏花的花瓣，穿着他准备的青衣，一头黑发并未像第一次见面那般束起，只随意梳通拿一条发带简单一系，能从她眼里看到笑意，气色也好了许多。

果然那一掌拍出的淤血还是有作用的。

只是不知道阮绵绵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这是什么花？”

谢远道一愣，回神，“杏花。”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我在大梁从未见过。”

想想方才自己看这杏花，白色的花瓣，血红色的花心，看到的是白色的衣裳，血浪滔天。

而阮绵绵看到的，却是春意吉祥，蝴蝶飞舞。

不自觉间，才意识到阮绵绵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杏花的习性，大梁的环境不适合它生存。”

这句话似是触动了什么，阮绵绵收回了手，连带着脸上的喜悦也收走了。

要把这个轨迹拉回正轨，阮绵绵只能从抬眼：“方才陛下在想什么。”

谢远道勾唇疲倦地笑了笑，“想你何时给朕你的答复。”

她好似看出了谢远道的异样，笑着问，“如果我答应告诉陛下大梁的情报，我能得到什么？”

大梁的情报？

原来阮绵绵以为他要的是这个。

不过，阮绵绵这淡然一笑，恍惚间，让谢远道以为回到了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