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
霍昀在气头上，不免逞凶。
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霍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
岑菡觉得羞辱。
她愤然别过脸，但是霍昀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湿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
灯光晕黄，打在霍昀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
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
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
霍昀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岑菡，还喜不喜欢我？”
没人喜欢被强迫！
何况霍昀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岑菡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
岑菡眼角带泪。
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霍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霍昀稍稍抬眼。
岑菡再说了一次：“霍昀，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霍昀，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
沉默，安静。
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
岑菡是……霍昀也是！
霍昀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
他侧头注视着岑菡：“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霍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岑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
岑菡脸色苍白。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霍昀，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霍昀，你还想要什么？”
霍昀靠在窗前。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
他盯着他的霍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岑菡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霍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岑菡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霍昀都不领情。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
岑菡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的时候，霍昀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岑菡挺意外的……霍昀他今天这么早？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
车子还没有走，霍昀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
金秋十月。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
约莫察觉岑菡在看他，
霍昀微微抬头，目光跟岑菡撞上。
谁都没有挪开目光，霍昀甚至微微眯眼，像是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看见他的妻子站在微光里，正对着光，他能窥见几分春色。
霍昀喉结微动，深吸了口香烟，两颊因为用力而深陷，极具男人味。
而后，他轻嗤一声。
似是嘲弄！
这时，秦秘书提着行李从玄关走出来，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岑菡才知道霍昀是要出差……卧室里手机响了起来。
岑菡走回去看。
电话竟然是秦秘书打来的，秦秘书客气又生疏：“霍太太，麻烦您将霍总的感冒药送下来！”
岑菡知道，秦秘书现在不敢指使她。
是霍昀的意思。
她不多说，换了套稍稍正式的衣服，将昨晚散落在沙发上的药盒收拾了一下……要离开时目光还是顿住了。
昨晚霍昀乱来，沙发都给他弄脏了，细看，有一小块污白。
岑菡下楼时想，一会儿她得自己处理一下，这种东西最好不要让家里的佣人看见，否则又是饭后闲聊的谈资。
她到了停车坪的时候，霍昀已经上车了。
但后座车窗降着。
岑菡将药盒递给他，声音细细地告诉他，一天两顿每次一颗。
霍昀漫不经心地听。
等到岑菡说完，他才淡声开口：“不问我去哪儿出差？去几天？”
他存心为难，岑菡哪里会不知道。
她好脾气地说：“在外面注意身体！……秦秘书，请多照顾霍总！”
车窗在她面前升了起来。
当着司机跟秘书的面，霍昀一点也没给岑菡面子，想来应该又生气了……岑菡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
可能真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
霍昀出差，岑菡难得放松。
当然，她每天还是会尽责地关心她的丈夫，提醒他吃药注意秋凉，她就像是他完美的贤内助，霍昀生意场上的合伙人偶尔听见，都夸霍太太会疼人。
霍昀挂了电话，眸子微冷。
岑菡会疼人？
她现在是巴不得他疼吧，越疼越好。
霍昀出差第四天，闹出了点儿绯闻。
头天晚上９点，岑菡给他打电话时，是个年轻的女性接的：“霍先生人在洗澡，可能不方便接电话，要叫他吗？”
岑菡确定不是秦秘书。
但她也没有意外，毕竟白筱筱的外形不算漂亮，霍昀年轻精力充沛……再去寻找小四小五，也很正常。
她没有表明身份，只是很温和地开口：“霍昀还有点儿低烧，让他注意不要剧烈运动。”
那边的女子，惊讶眨了眨眼。
她猜出是霍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