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后,沈西京送她回校,临走前,她看了一下四周无人,缓缓地垫起了脚尖,试图靠近他。
微风吹起两人的衣角飒飒,她垫脚还够不着他,但他俯身,弯下腰。
嘴唇相贴,她心里炸开了烟花,瞬间心花怒放。
沈西京也不知道什么癖好,就喜欢轻捏她后颈那块软肉,“下次想接吻不用垫脚,直接喊我名字。”
江姚被他摸得有点痒,意识模糊喊:“沈西京。”
他得逞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良久才沙哑放开,“上去吧,我看着你。”
江姚脑袋懵懵地点头,听话地转身回了女生宿舍楼。
她走后,沈西京眼睛一片清淡,头也没回地撂下一句:“还没看够?”
……
南希没想到沈西京对三年前的那个人一点也不好奇。
打完那个电话后,就把自己所有的信息都拉黑了。
这个举动,明摆着告诉了她,他不想知道以前的事,以前的人。
可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以前的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重要到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爱,也想要得到的人。
所以,南希知道她就缺一个能够和他沟通的机会。
她也只剩下这个机会了。
当她再次用陌生号码联系他的时候,他却给她发来一条绝望的信息:「别再联系我,南希。」
他知道是她的,但还是无情拒绝了她见面的要求。
而南希想去当面见他,却不知道他在哪个包厢,只好去求江祁,怎料江祁说他走了。
南希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避着自己,反正她知道,最后沈西京一定会送江姚回女生宿舍楼。
所以她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可当她亲眼看到他和江姚接吻的画面时,整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原来他也会这么温柔,只是这份温柔给了江姚。
即使他失去了记忆,他还是爱她。
南希不甘心,她知道男人如果心里有个白月光,遇到和现在的爱人做选择的时候,一定会犹豫。
一旦他犹豫了,那么这段感情就会破裂。
她不信沈西京会是那个例外。
听到他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南希也不再藏着掖着,从路灯后走过去,到他身边的时候,和以往一样熟稔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敲出一根递给他。
可是这次他没接,南希疑惑,“你戒了?”
不可能。
沈西京确实没完全戒掉,只是很少抽了,他垂眼,懒懒散散与她对视:“有什么话今晚说完,下次别再来她宿舍楼。”
南希感觉到了他的不耐,她没有开门见山地直接说,而是拐弯抹角地看着他,“阿京,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家里有个赌鬼爸爸,他欠了一屁股子债务,全部压在了我这,沈先生的资助只够我上大学的费用,根本无力偿还,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们,说要我还利息,我把你爸爸送给我的那些名牌给了那群人,但他们却对我做出了畜牲不如的事……”
说到这里,她似乎哽咽了。
沈西京看着她的眼神和看江姚的依恋,截然相反,他嗤笑一声,“那你该报警,不该和我牵扯。”
他又不是圣人,同情心泛滥,照耀每一个身世凄惨的人,这世上比她惨的人多了去了。
南希摇头,“报警没有用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本来想一把火烧了我的老家,和那个赌鬼爸爸同归于尽,可是——”
她忽而一顿,看着他泪光迷离:“我想起了你,所以我不能死,你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阿京你知道沈先生为什么偏偏要资助我吗,因为他一直不想让我告诉你,你因为治病而忘了我,我认可沈先生的想法,他觉得我配不上你,不想让我们相认,但我一开始想的就只有我能默默陪伴着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陈述得情真意切,实则半真半假,更有说服力。
沈西京看不清神情,他靠着路灯,拉长了他寡淡纤长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舔着唇瓣,低笑出声:“故事编的不错,差点信了。”
嗓音却有些哑,这一点波动被南希捕捉到了。
南希趁虚而入般地说出了很多他做到过的梦,“医生说你可能会记得一些片段,但不记得我这个人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翘课翻墙,你为我买的蓝莓沙冰吗?”
“高一运动会,所有人都在嘲笑我,你为我报名了五千米,最后赢得了第一名把奖牌送给了我,我一直都珍藏着。”
“你抑郁症病发割腕自尽后,我去医院看你,给你念我的日记。”
“阿京,即使你想不起来我,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本不想让你记忆中那么完美的女孩,变成这样污秽不堪的我,可我现在不止满足于陪伴在你身边,看到你这么真心地去爱另一个女孩,我也会嫉妒到发疯。”
说着,南希缓缓走进了他身侧,抬手拉住了他的袖口,用祈求般的语调低泣:“我只想你不再用那么厌恶的眼光看着我,毕竟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等她情绪冷静下来,沈西京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
见状,南希下意识了他那支烟,这次他接过了。
她内心欣喜无比,凝着他精致英俊的五官在烟火下若隐若现。
半响,沈西京凝着指尖忽明忽暗的猩火,不着痕迹地磕掉了灰,“给我两天时间。”
“好。”南希立马笑着回应他,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最起码他犹豫了,在自己和江姚之间犹豫了,那么以江姚的性格,这段感情就应该快终止了,即使她什么都不做。
一支烟抽完,两人相继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从女生宿舍楼去而复返的江姚,她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只是,寒风袭来,她也不知冷冽,僵着身子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眼底。
37.她第一次拒绝他
那晚之后,沈西京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两天。
不过这次依然是有‘借口’,他说有事要回一趟以前的学校办一些事。
江姚也没有过问,仿佛一个懂事乖巧的女朋友。
实际上,她已经联想到他的消失,和那个女生有关。
不然不会一和那个女生见完面就消失。
江姚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件事仿佛是属于那女生和沈西京两个人的秘密一样,她没有权利去知晓。
此刻,她就像是个旁观的局外者。
这种感觉固然不好受,但她还是想等他处理完事情后主动告诉她。
她不想和沈西京吵架,如果他不愿意坦诚,那么他们也没必要继续这段感情了。
“姚姚,这两天怎么没见沈西京来接你?”傅礼馨哪壶不开提哪壶,尽管容黎和她使眼色了,她还是大神经地问出口。
“听说是请假了,兴许家里有事,你就别这么八卦了。”何浅看着脸色说。
江姚很平静地回:“嗯,有私事请假了。”
听到她的回答,众人松了口气,不是感情出问题就好。
“请了几天啊?”容黎问。
“两天。”江姚答。
“那明天就回了吧?”何浅说,“你们小情侣开学才见了一天,他就走了,你肯定很想他吧?”
江姚回的很平淡,“还好。”
众人看出来端倪,也就不再提沈西京三个字了,她肯定还有事瞒着没说,总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江姚低头,似乎在玩手机,没参与他们的讨论了。
她给江祁发了一条微信:【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江祁:【没大没小,叫小舅舅才回答你。】
江姚深吸了口气,【小舅舅,可以吗?】
江祁大发慈悲:【问吧,但我不一定回答。】
好想拿个鞋拔子抽他脸。
江姚努力平静,【之前有个女生来学校找你吧,她叫什么?】
她也听闻过学校的一些八卦,所以才这么问。
江祁似乎沉默了很久,【你问她做什么。】
江姚仿佛在和他打哑迷一样,【你知道为什么。】
是的,他知道。
因为那天他看到了南希和沈西京打招呼,江祁还是回答了她:【她叫南希,我们就是高中毕业那会在网吧认识了一段时间,我只知道她家挺穷,现在有了资助人,所以才能够上的大学,其他不太清楚。】
他说的是实话。
这却不是江姚想知道的,但她也没有多问,知道对方叫南希就够了,其他的事她还是想听沈西京亲口说。
见她长时间没有回复,江祁反而慌了,【我真的没隐瞒你,她和沈西京的事我一概不知。】
【我知道。】江姚就回了淡淡的三个字。
这搞的江祁像是为了兄弟欺骗她一样,他越描越黑,【那你不要多想了,沈西京对她没那个意思。】
江姚没再回了。
……
玉桓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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