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乔还在愣神儿,
反应过来,笑了:“想!”
“走。”贺司屿牵着她朝路边走。
他们聚会的饭店距离影剧院不远,这时代没有后现代的电影院,能看电影的除了县城影剧院,就是广场上给来百姓放公映片的幕布。
贺司屿带她自然是去影剧院,路上,江若乔跟他提起了近几天发生的事。
问他外婆住院,用不用去看。
她问完,明显感觉到贺司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而后停下脚步,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你代我去过,我就不去了。”
“主要是怕她会挑你的理。”Ꮣ
“既是挑理,怎么做都有错处。”贺司屿淡然的说。
脑海中回忆起上次去王家,老人对江若乔的偏见,贺司屿眸色沾了几分冷。
“这几天在家,都做什么了?”他问。
“画画,还干了点儿别的事。”江若乔又说起去【秦厨】见万枚,及秦老先生将菜谱跟刀具都留给她,她也要帮忙照看房子。
贺司屿听进完,抱着对她决定的尊重,没发表意见。
很快,二人来到影剧院,窗口买票的人还不少,贺司屿公职在身,仍然选择了排队。
江若乔趁这会儿去买了点儿小零嘴,等到进去后打牙祭。
“走吧。”贺司屿买好了票,朝她走来。
因着他身高腿长,模样俊俏,又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肩上的两杠三星,耀眼得好像散发着光辉。
江若乔能够感受到人们朝她投来羡慕的眼神,挽着贺司屿的胳膊一起入场,便是他赋予的独特荣誉。
他们的位置在后排,贺司屿在外喜欢低调,所选择的座位比较偏里。
等场内灯光暗下来,前排零星的人若不特意向后瞅,根本不会发现后排还有人。
影剧院每天都会放映一部片子,所以没有选择,赶上什么就看什么。
今天播放的是一部恐怖片,片名《画皮》。
电影开场,贺司屿全神贯注,认真的像是参加会议。江若乔吃着葡萄干,因为播放条件有限,不论是清晰度、服化道,还是特效都只能凑合看。同样,它也具备着这个时代的特色,江若乔看着看着,也被剧情吸引了,放下了手里的零食。хᏓ
当然,江若乔也期待过她跟贺司屿能像别的小情侣那般,借着昏暗的灯光卿卿我我一下。
可身边的男人就跟入了定的柳下惠似的,任由她不经意的摸手也好,碰腿也罢,他自巍峨不动!
电影结束,贺司屿还提醒她不忘把垃圾带好,可谓有素质的观众一枚。
“电影也看完了,那就回家吧?”
贺司屿抬手看了腕表,问她:“想不想去商场?”
“想啊。”江若乔答应完,察觉到了不对劲。
停下脚步,将他也给拽在原地,抓着他袖口,故作严肃:“老实交代,你跟多少女孩子约会过?”
连流程都这么熟悉!
江若乔忽然就吃起味儿来。
贺司屿瞧她酸溜溜的模样,不觉勾起唇角,抬手,在她后脑勺揉了几下。
“就你一个。”
“我不信!”
“陪我妈也算?”贺司屿挑眉。
江若乔点头,道一声:“好吧。”
她知道,贺司屿是个大孝子!
不然当初也不会听家里的话,乖乖娶了原主。
“贺司屿,你一开始娶我的时候,是咋想的?说实话。”江若乔旧事重提。
虽然敏感,但好过放在心里搁着,时不时的拿出来想想。
贺司屿并没有立即回答,继续前行,脚步沉稳而缓慢,为了配合她。
江若乔也不着急,就看他怎么组织语言!
半晌,贺司屿停留在一块树影当中,转过身,四目与她对视。
“一开始娶你,身不由已,决定住在部队和你分居。”
“呦,那后来怎么不分了?”江若乔拿小白眼翻他,虽然,他当时也没有不对。
“后来发现你有些不一样,留待观察。”
“再后来呢?家里来人调查那次,你为什么不直接趁机揭发我,那样你不就解脱了?”江若乔寻求答案的线团,就这样被扯出来。
贺司屿没有丝毫不耐烦,牵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
“跟你过日子,感觉还不赖。”
“就这样?”江若乔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女孩子嘛,总是纠结一个谁先心动的问题。
她也不过第一次谈恋爱,得一点点摸索着来。
“你当是就对我没有一点点儿好感?”
贺司屿看透她心思,‘有’字到了嘴边,转成了:“没有。”
江若乔腮帮子憋了,小眼神儿也幽怨了,加快脚步不说话了。
贺司屿被她拽着走,从后面正好看见她倔强又傲娇的后脑勺,笑容爬山眼底。
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故意逗母亲生气。
同样的,他也知道故意惹的怨气不能维持太久,否则就会吃苦头。
贺司屿抓住她的手。
江若乔被他用力拽了过去,不设防的跌入她怀里。
幽怨的大眼睛刚抬起来,就对上男人含笑的双眸,他抬起手,在她脸蛋儿上捏了两下。
“那时候,我已经在想,要是没有你,生活会缺失一大块。”
“那也不代表你心里有我!”江若乔想挣脱钳制。
但,他的手臂收的更紧。
“若心里没你,怎会夜夜忍不住盯着你看?”
第113章 江队长陪爱人买衣服
喜欢一个人,往往起始于好奇心。
贺司屿并不否认,从对她产生好奇的时候,便已经控制不住将目光落向她。
她为家人做的每一餐饭,房间内每一样东西的摆放,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就失了秩序。
相反,他的房间,在她住进来之后,反而比从前的整洁度更高。
每次只要他回来,她都是笑脸相迎,她说话时看人的眼神很专注,以及做任何事,都是那么专心,自然而然,有条不紊的。
这样的生活,与他想象之中的糟糕大相径庭。
那一刻他认识到,她是一个好姑娘。
贺司屿开始喜欢她,是发觉到了她的独特所在。
她脸蛋漂亮不假,但,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不可多得。
她不光漂亮,会生活,还有一身的才情跟度量,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见过。好像是历尽了千帆,才磨砺出海纳百川的开阔胸襟,又像是被漫长的岁月洗礼过,会享受孤独,也耐得住寂寞。
他从来没有见她因为缺少陪伴而不开心。
她说想念,便是单纯的想念。不依赖,不纠缠,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去珍视她纯净无暇的灵魂。
他想对她好,想让她开心,陪她看电影、遛街,在他心中,这些琐碎的小事根本不足以取悦她独特的灵魂。
她却在他提出来之后,开心的像一个小孩子。
他明白,那是因为她喜欢自已。
鸿鹄志向高远,这条系在翅膀上的红绳,便是她最大的束缚。ʟ
婚姻会成为她的枷锁,可是怎么办?
他们,已经相爱。
“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他说。
柳树斑驳的枝影下,他深邃的眉眼缱绻温柔,指尖是那么小心,帮她将碎发捋到耳际。
他记得幼时,父亲总是对母亲说这句话,然后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这一刻,他读懂了父亲的感受。
并坚信,自已会比父亲做到更好。
“我能陪你的时间很少,但,我一直都在,只要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