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扶沧均瑶泽玉的小说叫做《凡世一场》是佚名所编写的豪门总裁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重新站起来,我以前确实上不了最高天,不知晓这里是何等的威仪,连羲和的九只金乌都要留一只在这里照亮生辉。这里的一滴玉露可以滚落我十年伤痛,连小小的池中都演化着人间山河气运。...
我仰起头,日头太亮不可直视,倒引得我泪流不止,我咳嗽一声,慢慢问扶沧,眉眼分明熟悉,可是看不出泽玉的一分影子:「是吗?是这样吗?」
扶沧神色不变,看不明晰,他说:「是。」
和罗轻笑一声,怀中荷花抱露:「不是哪个小仙都有此机遇能与上神这般接近的,不知你是否真的阴差阳错见了扶沧,还是得知先机别藏心思,这几十年的熏染,这气运总该助益到你一些。你现下来这最高天,瞧着这样子,是来讨公道的?那未免可笑。这等福气,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我在袖中的手蜷缩了一下,最高天确实辉煌,是我从前怎么都见不到的模样,我垂下眼哑声道:「不是,我是为了寻我的夫君。」
和罗笑道:「那你可瞧见了,这里没你的夫君?从未有过。」
我被仙侍不耐烦地推搡一下,没留心跌落在地上,倒引起边上人戏笑。我的百脉因闯界有破裂,每时每刻都痛,我仰起头,轻轻地叫了一声:「泽玉?」
扶沧垂下眼看我,面色平静。鬓发如乌江墨,眉眼如巫山云,他没应我。
许久他才道:「吾名扶沧。」
我微怔,瞧见他用上古昆山玉做的发带,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仪,瞧这模样,本就不是那个我捏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诀法招来流萤、就可以弯了唇角的青年。
和罗皱起眉,瞧着我裸露的脚上,生却的脓疮肮脏:「好一双玉足,怎么生了这么可怖作呕的疮伤。」
我垂眼,看那溃烂的肌肤,道:「忘川阴寒,我仙力低微,因着寻人泡得久了,也便如此了。」
我把人间地下都寻过,后来发现,这本就是寻不到他的。因着这不过是上神扶沧的须臾一梦,梦醒之后,再不牵挂。
和罗一步步走下台阶来,怀中荷花上滚落的一滴露坠到我的脚上,玉肤一寸寸重生,连着我十年的痛楚都一一消散去,我怔住。
像是十年都在打捞一场梦,梦醒之后连那些痛楚都留不下。
「十年伤痛已然痊愈,这最高天没什么能欠你的了。你可以退去了。」
我抬眼看着扶沧,捂住眼睛笑了一声,我说:「你果然不是他。」
扶沧淡漠的神色生出变化,像是有些不解。
我重新站起来,我以前确实上不了最高天,不知晓这里是何等的威仪,连羲和的九只金乌都要留一只在这里照亮生辉。这里的一滴玉露可以滚落我十年伤痛,连小小的池中都演化着人间山河气运。
可我有什么错呢?
我不过是有一些执拗,又恰好会守一些诺言,漫长而执着地寻找着我转世的夫君,到头来发现是被戏弄了而已。
我平静地说:「我夫君泽玉已经死了,老死在城西郊外那棵老梨树下,他这一生不大得意,可是死前仍然平和而欢喜。我寻了十年,总归是要一个答案的,如今知晓他确确实实已经死了,那我也不必再像疯子一样寻找了。」
我念着他的名字,有些生疏,「扶沧上神。」
我不见他神色,自顾自往外走去,谁晓得一转身就掉了眼泪,我用手背去擦,怎么也擦不完,我在想,天上地下,恐怕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听见背后有轻微的嬉笑声,料想是这些仙侍也觉得可笑,把我当成了乐子看。
我重回了人间,京郊的那处小院落,我这十年忙着寻找泽玉,也没能回来看过一眼,等到我立在那处院落外,才轻轻笑了一声。
院落早已倒塌,听说是被天雷劈倒,索性无人居住,如今已成一块新田,田里绿苗青青。
再不见我与泽玉六十年。
我在田埂蹲下,起先是怅然轻笑,感叹造化弄人,到最后却大哭了出来。
土地公从地里钻出来,诧异问我道:「这不是均瑶吗,你可找到你泽玉的转世啦?」
我转头看着土地公,微笑道:「他死了,我再找不到了。」
我仰起头,像是叹息,像是顿悟,我说:「泽玉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