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愣住了,正要燃烧的怒火突然熄灭:“有东西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为什么不提呢?她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他们来自哪里?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听着母亲如接二连三的询问,沈木泽头痛不已:“这几天聊了,没来得及告诉你才好,下次我带她来见你。”
说完,他站起身来,不顾母亲的急切,回到了房间。
沈母心里是半喜半忧。
我很高兴我的儿子终于打开了他的思想,愿意谈论对象。
担心的是不知道如何向老同学解释,明明之前嘴上说儿子没有对象,现在突然有了,她怎么能有勇气对老同学说啊......
想到这里,沈母叹了口气。
墙上的钟慢慢地指向一点,风从窗户吹进了空房间。
一直在睡觉的思正理突然醒了过来,喘着粗气,冷汗从额头上淌下来,眼里充满了不退的恐慌。
环顾四周。一片漆黑。
慢慢地,他恢复了知觉,但发现心中的痛苦并没有减轻。
几个小时内,他做了三个梦。
一是梦见庄玉喜在水中挣扎,他想救她,但他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河里。
一是梦见自己白发苍苍躺在床上,身边只有同样白发苍苍的庄玉熙。他抓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喊出“英男”。
庄玉喜哭了,沧桑的眼神里有无奈,有委屈和悲伤,更多的是自嘲,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人生,却最终成了别人的影子。
而另一个梦是庄玉喜站在自己面前,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果断的背影。
每一个梦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刺进思京丽的胸膛,疼痛深入骨髓。
他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红红的眼睛坚定地浮动着。
无论如何,他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了!
因为沈木泽的话,庄玉曦这周除了上课就是宿舍和食堂,再也没有出过学。
刘建红生性顽皮,又怕被坏人盯上,只能跟着她一起在学校。
这一天,庄玉喜吃完饭,正准备去阅览室,身后突然传来思正理的声音。
转头一看,一件世宗黑麦军服朝他走来。
庄玉喜僵住了,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可李思正明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感到尴尬?
她还是彬彬有礼地招呼道:“卢政委,你怎么来了?”
疏离的语气让思正理的心微微紧绷,但还是淡定地捂着:“路过,以为你在这里学习,过来看看。”
停了一会儿,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这是派克笔。你应该用它。”
看着黑色的笔,庄玉喜没有反应。
你不是顺路过来看看吗?为什么突然交货?
她又拒绝了:“没有功绩就没有报酬,何况卢政委救了我,我还没有回报,怎么敢接受你的东西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同学在看,那些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见庄玉喜拒绝,李思正皱眉道:“万华,我……”
话还没说完,女孩的目光突然掠过全身,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李思正没有回答,庄玉溪划了个十字,跑到他身后。
一转身,才发现庄玉溪正在向沈木泽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