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曳从沙发上蹦哒起来,走进那整排蓝色睡衣的衣帽间。
犹豫了片刻之后,安多曳穿上那条玫红睡衣。在镜前来了一段魅力四射的拉丁舞,妖娆又美艳。
其实老公喜欢她穿蓝色的睡衣,也不算什么不良嗜好,但安多曳还是想挑战一下多彩的人生。
十点左右,安多曳收到顾沉谙发回的一条信息:【乖,先睡。老公会在一个小时后赶回家跟你深谈十个亿的项目。】
这男人总是这般一本正经的不正经!
看了一会儿助手秦书发来的客户资料后,安多曳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意朦胧中感觉到了一只大手正娴熟的抚着她的长发,然后在她的颈脖上温情的细啄……
再然后,男人的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应该是看到安多曳被子里穿着的玫红睡衣。不满的轻扯了一下她的吊带,顾沉谙发出一声隐约的叹息和闷哼。
再然后,安多曳感觉到身边的塌陷回弹了,老公顾沉谙离开了。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直接离开了卧室。
下一秒,安多曳瞬间睡意全无。
难道真跟那条短信所说的那样:换条颜色的睡衣,顾沉谙真就不睡自己了?
安多曳起了身,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在隔壁书房里找到了正在办公的顾沉谙。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老公只是忙于集团事务。
回到卧室的安多曳又鬼使神差般的翻看起了那条短信:难道老公顾沉谙真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秘密就是,老公对蓝色睡衣有特别的恋色癖!
翌日清晨,醒来的安多曳感觉到身上所熟悉的粘腻。看来,老公顾沉谙还是没能忍住,跟自己谈成了十个亿的项目。
舒心的伸个懒腰,安多曳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玫红睡衣不见了。
地毯上也没有。
这个时间点,保姆不可能上楼来收拾的;难道是被老公顾沉谙给丢了?
果然,在垃圾桶里,安多曳找到了被顾沉谙撕得稀碎的玫红睡衣。
狗男人,真粗鲁!
刚躺回床上正准备睡个回笼觉,那个利用伪基站伪装的乱码号又发来一条信息: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一定试穿了其它颜色的睡衣吧?我敢打赌,顾沉谙肯定没睡你!】
这家伙也太自信了吧?
安多曳冷笑一下,刚要回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却在按发送按钮时顿住了。
自己为什么要被一条莫名其妙的短消息牵着鼻子走?
不想庸人自扰的安多曳直接删除了那条短消息,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让对方恼去吧!
眼不见心不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应该是没能等到安多曳的回应,对方按捺不住了,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安多曳,其实你就是个可悲的替身:头发必须是黑直的;睡衣必须是蓝色的;更可悲的是,顾沉谙永远都不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因为你只是顾沉谙自我麻痹的替身工具人而已。他的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心的行尸走肉罢了!】
没心的行尸走肉?
那每天晚上还能那般情激四溢?
一腔怒火升腾,安多曳直接删除了那条信息。
自己只是顾沉谙自我麻痹的替身工具人?
这怎么可能!
老公顾沉谙虽然忙于事业,但爱她宠她惯她,那是一样不落。
至于怀孩子……
安多曳这才意识到:自己跟顾沉谙在隐婚两年时间里,恩爱频繁,好像从来就没有避过孕,但自己却始终没能怀上?
安多曳光着脚走到落地镜前,跟短消息里描述的一样:头发是黑直的,睡衣是蓝色的。
可随即安多曳却自嘲式的笑了: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的短信搞得如此狼狈,心神不宁?
这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
就在安多曳洗漱完准备下楼时,那个神秘人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顾沉谙的秘密就藏在阁楼里。那里埋藏着他此生唯一的挚爱,还有他自己。】
下楼的安多曳顿住了脚步,静默了几秒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转身朝楼上走去。
从别墅的外观看去,应该是有阁楼的。但安多曳面前却只有一堵封闭的厚实墙壁。
深呼吸了几口后,安多曳拿起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回击信息:
【挚爱也好,旧欢也罢,见到本宫,都得乖乖叫一声‘顾太太’!】
刚回完那个神秘人的消息,助手秦书的电话打了进来。
“曳姐,姚太太已经把姚总和那个高智商的小三一起堵在别墅里了,她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助手秦书急切的追问,“我们是直接冲进去开撕,还是取证威逼?”
“都不行!”
安多曳果断阻止,“姚太太跟陈太太的情况不一样,她就是个花瓶太太,如果真跟姚渣男离婚,她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何况姚太太的两个孩子都是未成年。即便我们为她争取到一半儿的财产,她也守不住的!”
“那怎么办?”
助手秦书满口的丧气,“总不能让姚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睁睁的看着姚渣男跟小三快活吧?”
“这回是个高智商的三儿对吧?我有办法对付她。”
安多曳微吁一口气,“你先稳住姚太太,让她别闹,我马上就到。”
“好的曳姐,那我跟姚太太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