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想到,从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白若风会拿刀向谢父。
还是在众目睽睽的谢家。
佣人们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惧。
赵舒桐瞪大了眼睛:“归尘,你这是干什么?谢伯伯是你爸爸啊!”
几个保镖正要上前,白若风的刀又紧了一些:“再上前试试。”
谢父的脖子渗出血迹,怒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若风:“你疯了。”
白若风笑起来:“在那个世界,你死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一股凉意爬上谢父的脊椎,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白若风是真的想要杀他。
这时,白若风一阵头晕,他摇摇头,想努力保持清醒,却还是失败了。
白若风又换回了主人格。
水果刀掉落在沙发上,白若风还没缓过神,就被保镖按倒在地。
看着面前的脖子渗血的谢父,带血的水果刀,白若风把事情经过猜了个大概。
谢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没缓过神,颤着声恶狠狠道:“白若风,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第二天一大早,沈家。
电视里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昨天下午,兰归公司董事长白若风涉嫌杀人未遂,被警方逮捕。”
“受害人为白若风的父亲谢洸,谢洸家中的摄像头记录下了白若风的行凶过程。”
“但白若风的律师称,谢洸的不作为导致白若风童年创伤,患上了双重人格,此次行凶的并不白若风的主人格。”
“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
沈母捂着胸口:“幸亏我们绛绛和白若风分开了,你看看,他又搞出这种事。”
沈父附和道:“是啊,太危险了!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要杀,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新闻还没结束,余念慈却觉得有些心烦,接下来的新闻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担忧,可怜,恨意……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在余念慈的心头,让她心乱如麻。
她既想让白若风进监狱,又不想。
要是白若风进了监狱,她的父母和哥哥肯定能够高枕无忧,她也能够放下心来。
可他真要进了监狱,那一身病,怕是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
因为舆论影响,兰归的股票连续下跌,白若风组织了一次股东大会。
余念慈作为股东,也参加了,照例由沈飞陪着。
不过,沈飞不是股东,只能坐在公司前台等着。
白若风作为公司的最高决策人,十分有魄力。
各位股东进去的时候还是一脸怒容,唉声叹气,白若风发言完毕,又重拾信心。
余念慈甚至听不懂那些术语,还是被他熠熠生辉的样子吸引了视线。
最后,白若风道:“这就是公司的应对方案,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余念慈的身上。
余念慈和他四目相对,看到其中的万千情绪,别过了头。
白若风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很快压了下去:“没有问题的话就散会吧。”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走出了会议室,余念慈刚要起身,白若风叫住了她:“兰绛,我们聊聊吧。”
几天不见,白若风似乎消瘦了一些,脸上也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