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意识清醒了,我又听到“啪”的一声开门声,充满了房间,整个走廊。
但是我睡得太久了,以至于我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我的四肢还没有学会再活动似的。
知道门锁的锁芯“啪嗒”一声砸在地板上,我突然恢复了理智。
谁这么说我的?
一个绑匪?还是陆晓?我迅速在房间里寻找防护物品,却发现它们都是光秃秃的。
于是我起身下楼,惊慌之中,只剩下一两步时,我失足跌倒了。
“时间之心!”
清晰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发现易成提着购物袋,站在我的房子外面,气喘吁吁,看起来很紧张。
他冲过来把我扶起来。“你没事吧?”
我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门锁扒手用新的锁芯换了三两次门,然后把工具放进背包里。
“亲爱的小姑娘,你男朋友已经敲了你两个小时的门了,你还没开门。他担心。”
我睡眼惺忪地抱着头,好像没听见似的。
锁匠接着说:“听说你有抑郁症不是吗?你的男朋友害怕你伤害自己,所以他在门外焦急。听叔叔的劝告,这美好的东西不好,不要太在意。”
我看着奕诚,奕诚有些尴尬,放开我去开锁的师傅走了过去:“师傅你别说了,我不是她男朋友,要多少钱才能换锁?”
收了钱后,开锁师傅带着“懂”的表情,拿起工具箱,临走前对我说:“小姑娘,这家伙我看不错,你给我个机会吧。”
奕诚“咚”的一声关上门,不敢看我。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在家呢……所以我打电话给开锁人,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奕诚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脸上会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估计刚才是真的焦虑了,所以才会让锁先生有这样的猜测。
“没什么,我只是在睡觉。”其实易诚不必有这种担心,如果我不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我是不会从地狱爬回来的。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奕诚见此,从自己刚扔在地上的购物袋里,翻出一瓶牛奶,然后拧开盖子,递给我。
我拿了一小口喝,冰凉的,像刚从冰柜里出来一样,他似乎知道我以前是喝牛奶的,只爱喝冰。
易成在屋子里转了一个星期,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发现我仍然穿着一件长裙,只是略显凌乱和褶皱。
奕诚怀疑:“你睡了多久?”
我想,“两个多小时?”
他不是说他敲门敲了两个小时吗?
奕诚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他说:“你想想看,你签合同才两天。”
“两天?”
我有点惊讶,奕诚一套休闲西装,但我清楚地记得他今天早上穿的是西装。
原来我没有吃也没有喝,睡了两天两夜。
奕诚早已知道答案,伸手在桌子上一碰,果然一层灰尘,从住进来开始,我的公寓就没有打扫过。
他脱下黑色夹克,扑倒在椅子上,一落地就吹起一层浮灰。
“你坐在这儿。”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外套上。
他卷起袖子走进浴室,一阵声响后,毅诚拿出一块湿抹布,开始擦桌子,然后到茶几、衣柜。
“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带你去吃饭。”
带我去吃晚饭?我觉得很新奇,和他做家务:奕诚是陆晓的保镖,拳头说话的人做家务,没想到这么细致。
大约一个小时后,易擦了擦地板,然后走进浴室洗了洗脸上的汗,走了出去。
“你焦虑吗?”
湿漉漉的青春头发,水滴从发梢上滴落下来,沿着野性的五官,描绘着自然带着浮游生物的微笑。
我点点头,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大声笑了起来,走过来摸我的头,但他想起了什么东西,就把它拉了回去。
“我们走吧。”
我站起来,他拿起夹克。
“杭州菜可以吃吗?”它很甜,我听女孩们说它很好吃。”
那个小女孩,应该是陆晓公司的员工,仪诚有时会和他们打交道,他有没有特意问过餐厅的事?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点饿了,毕竟睡了两天两夜,而且那天在卢家,我没吃饱,还吐了出来。
结果,刚走两步,胃就突然绞痛,我冲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胃里没有什么可吐的,所以只吐了棕色的血。
看见了,身后走过来的奕诚扶着我的肩膀,那么瘦,让他圈了半空。
“时间之心?”
在他把我扶到水槽前,我用水漱口。
他一脸严肃地问我:“你回来后去医院检查过吗?”
我摇了摇头。
他马上来接我,把钥匙拿到楼下。我背疼得说不出话来。在出租车上,他总是凭经验抓住我的下巴,以减轻我的胃痛。
“师傅,开快点。”奕诚催促着,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我,也默默提到了最高车速。
在医院做检查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处于恍惚状态,直到洗胃结束,奕诚才拿着报告来到我的病房。
他走到我床边坐下,对着病历皱着眉头。医院的凳子对他来说太低了,他的长腿只能摊开,膝盖高高地站着。
“你想住院吗?”他问我。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有,但是……”
“那我就不要了。”我不想住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它是不安全的。
易成沉默了一会儿:“好,但是我们必须每天来医院,换药检查。”
我能感觉到一些伤口已经愈合了。
“在这段时间里,你每天只能吃粥和流食。”
不用奕诚说,我大概也猜到了,三个月了,每天都要吃坏馒头坏米饭,还要饿一顿饱饭,我的胃一定是破了。
“咦。”
“嗯?”
“可我现在饿了……”
奕诚眼底充满了爱,因为他从医生那里得知,我可能吃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留在我的胃里,消化不了,吐不出来,所以要洗胃。
他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额头上,好像在安慰我,并保证说:“我会把粥做得很好,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