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承读书读的整个人自傲,哪怕是骂人也是成语乱飞。
当然他这么气愤的原因,也是在考试中因为自己的这副容貌受挫过。
若不是这次成绩考的略微好些,怕是又要无缘秀才一名。
他被云初月羞辱的心火难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就无意盯到了云初月的伤腿。
“你虽是容貌姣好了些,但身体有疾怕不是个跛子吧,根本就不能行走。”
戚承故意拿着云初月现在的伤情,去攻击她以此得来安慰。
“我日后是要登上金銮宝殿的,你一个跛子嫁给我那是享了登天的福气,别不知足。”
“信不信,若你再辱我三分,我就去衙门状告你,看知府大人是帮你一个小娘子,还是我这一个实实在在的秀才。”
戚承越说越勇。
“我看这妻室你也别当了,便收拾妥当了来我家为妾吧,若你伺候我伺候的好,日后抬你为贵妾也未可不行。”
姜鉴没有想到戚承把话,说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要是这下再谈不好,可就真真的断了这桩姻缘。
他惦记大哥家财产的事就更加难办了。
于是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紧忙劝道:“大哥,你也别怪戚承话说的不好听啊,这本就是三娘有错在先。”
“戚承话刚才说的也对,他已经是看在两家人的面子上对三娘多加容忍了,这要真是告上了府衙,大人怎么可能不帮他这个秀才吗。”
说着他又笑着讨好的看着戚承。
“给姑父一个面子,三娘好歹是我侄女,做妾实在不好,不如依旧给你当妻子算了。”
戚承一通怒火发的彻底,见姜鉴又如此奉承他,再加上云初月实在长的貌美,娶了也不吃亏。
不能动才好呢,看他日后怎么磋磨她,戚承整理整理了衣角,傲慢道。
“罢了,外甥就给姑父一个脸面,迎她做正室吧。”
姜呈旬嘉慧听着这一言言,一语语,早就气的火冒三丈,姜呈一把推开站在他身旁的姜鉴。
“放屁,今日你们羞辱我的女儿还不够,还要我再将三娘嫁与他们家,简直痴人说梦,我还没死呢,不就是去衙门吗。”
姜呈鄙夷的看着戚承:“秀才又如何,终归没有大过天,牢狱我也不是没进过,我一把老骨头还没到怕的时候。”
这下姜鉴更没有想到他大哥这么烈性,连大牢都不怕了,他又急的焦头烂额从云初月下手。
“三娘,闹到这个地步,你也不好看着你爹娘再入狱吧。”
“你戚承表哥不是坏人,既然戚承都这么说了,好婚事不能错过呀,就答应了吧,”姜鉴满怀期望的盯着云初月,就期望她松口。
“答应了,你爹娘也就没有事了,不是吗。”
云初月哪能听不出这暗暗隐含威胁的话语,不由笑盈盈的哼出了声。
“二叔还真是一片苦心啊,为三娘一家如此考虑,三娘真是听的感动又心酸。”
“那这事,你同意了,”云初月这么说,听的戚兰芝不由喜色外露。
姜呈旬嘉慧拦住女儿:“三娘,这桩婚事万万不可答应,爹娘一把年纪了,万不可因为我们害了你的一辈子。”
“爹娘,谁说女儿要答应啊,”她抬头看了两眼父母,示意他们安心,低叹道:“唉,三娘就是想啊,这秀才郎君这么优秀。”
“二叔和二婶,干嘛不留着自己家的女儿嫁,他们又不是没有。”
“况且,表哥配表妹,天生一对,不比三娘这个八百里远的关系亲近啊。”
云初月这样说完,暗暗的想日后傻子也是一窝一窝的出。
“来日这秀才郎君考得状元之位,那堂妹不就是正儿八经的状元夫人了吗。”
女儿这么说,旬嘉慧心中十分快意,她才不要这满脸大疮的女婿:“对,把你们家环儿嫁去不就成了吗。”
“这,”戚兰芝没有想到云初月会来这一手,可他自己都嫌弃戚承的模样,一个秀才而已。
到科考的那天早着呢,谁知道他哪天就到头了,就云初月那话说的是对的,科考也是要体貌端正的。
戚承实在不行,把女儿嫁去就毁了,不如找个年迈富商嫁了,好歹钱是看的到的。
而她想让戚承跟云初月结亲,是因为一方面惦记姜家的家财,另一方面戚承虽目前是个秀才,但同样拉拢拉拢也是有益处的。
“环儿还小呢,什么都不会,嫁不得,”戚兰芝推拒。
“哪里小了,”旬嘉慧忍不住翻一个白眼:“三娘是我们家的老来得女,你家的环儿还要比我们家三娘大上四岁呢,一点也不小了。”
“姑姑,姑父,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就是存心不想结亲,”戚承也看不上他那表妹,不能由着他们将方向往他那环儿表妹身上引。
万一成了,他推都推不掉。
说着,他往外走:“他们公然侮辱我这一个秀才,我便立马回去写一封状纸递上知府大人手里。”
见戚承往外走了,云初月一家没有一个害怕的,但是姜鉴一家全都傻了,他们好像弄巧成拙了。
这要让戚承告上了,啥也得不到了。
“秀才郎君好。”
戚承刚走出大厅,春河便带着刘楚桉进了来。
而刘楚桉的身后,同样跟了一个和他一样年轻的男人进来。
入内后,刘楚桉十分得体的跟戚承问了声好。
“你是何人,”见来人端正问好,戚承袖子一甩又摆上了臭架子。
刘楚桉淡淡一笑:“在下刘楚桉,是三娘的好友。”
“三娘说话一时不知轻重,得罪了秀才郎君,还望秀才郎君勿怪。”
“我当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在外竟有男子为友。”
戚承轻蔑的看了看刘楚桉和云初月两人,更意有所指:“私下也不知是怎样淫玩的。”
“二郎,这秀才郎君有口无好话,你别搭理他,”戚承的话,倒不值得云初月生气,但是他怕同样读书人的刘楚桉受不了。
“秀才郎君这么说恐有误会。”
刘楚桉也根本不为戚承的话所气,从前遇见的文人墨客酒囊饭袋多了,戚承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他温声笑看云初月。
“三娘,今天来我是有话跟你说的,你先等我跟这位秀才郎君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