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辞通红着脸推开了池鸢,鼓着小嘴瞪着对面的男人
“呼……憋死我了,阿泽,我都喘不过气了,你为什么不放开我”
“你没说啊”
“你那什么着我我怎么说”
“那什么是什么”
“就是,亲着嘛”霍寒辞越说声音越小
池鸢想抱她上楼,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口,于是,轻轻牵着霍寒辞的手,扶她坐到了沙发上
“在这等一下”
转身上楼,许是灯光昏暗,女人没有发现转过身的男人耳尖早已悄悄爬上一抹红晕……
池鸢下来时手里拎了一双女土拖鞋
“以后下地记得穿鞋,光着脚走路对女孩子不好,再说,你还有伤呢”
“好,我记住了”
她的阿泽,果然还是那么温柔,细心,无微不至,她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呢。
“肚子饿吗?我煮了粥”
原来,他在楼下是为了给自已煮粥,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每天大笔一挥就是上亿的合同,现在却放下身段为自已煮粥,霍寒辞觉得自已上辈子真的是瞎了眼,放着那么好的阿泽不要,喜欢那种狗男人。
“唔,好,”
“在这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乖乖坐在这,我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池鸢端来了一碗青菜粥,白色的粥上漂着切碎的蔬菜,清淡的粥,最适合她这个病人吃。
霍寒辞呆愣了一会儿,突然,一只勺子递到了自已眼前
“尝尝?”
“阿泽,我可以自已来的”
说罢伸手准备接过勺子
“就这样吃,我想照顾你”
霍寒辞推辞不了,张嘴吃了一口,粥很软糯,就像池鸢对她,不论她怎么作,只要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他就会心软。
就这样,霍寒辞在池鸢的“照顾”下,一勺一勺的吃完了一碗粥。
男人把碗放下,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天前,她还以死相逼要和自已永世不得相见,现在却……
面前的女人,白色的睡裙刚好落到膝盖位置,漏出她纤细的小腿,瓷白的小脸上泛着一抹红晕,一双桃花眼脉脉的看着自已,嘴上嗪着羞涩的笑容。
“阿泽,我好像还有点困”
“好,阿泽带沫沫去睡觉”
两人朝楼上走去
进去霍寒辞的卧室,池鸢把她扶上床让她躺下,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在女人额头上落下虔诚一吻。
“晚安,我的沫沫”
说罢,转身准备出去,手腕又一次被拉住,池鸢疑惑的看着床上的人儿
“老公,你干嘛去”
“沫沫,你方才,唤我什么?”
“老公啊,你不是沫沫的老公吗?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和我一起睡吗,你要干嘛去?”
“我……你不是不愿意接触任何和我有关的东西吗,我……”
“不是的,那是以前,老公,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把对你的伤害统统都弥补回来好不好,你再信我一次”
女人的眼睛又有些微微泛红,语气也带着一丝哽咽。
“好,你先睡,我去书房,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一会儿我回来陪你。 ”
“那我乖乖睡觉,你记得回来哦”
“好”,男人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书房。
池鸢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就算如此也遮挡不了那惊为天人的容貌。
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冰眸幽暗深邃,隔着镜片透出的一阵阵寒意好像要把整个房间冻穿。
许久,男人摘下眼镜放在一旁,伸出手捏了捏鼻翼两侧。
“肆风,去帮我查一下沫沫的dnA。”
肆风立马站直身体,“是。肆爷,你是怀疑,现在的南小姐不是本来的南小姐吗”
池鸢瞪了肆风一眼,一旁的肆风吓得瑟瑟发抖……
“我错了肆爷,属下逾越了”
良久……
男人开口,“这次受伤醒来后,沫沫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那么厌恶我,现在却处处讨好,眼神里透出的爱意却不像在撒谎,你说这是为什么?”
“爷,属下也没结过婚,这我也不明白啊,我猜,会不会是……”
肆风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池鸢,没有说话。
“说。”
“会不会南小姐,又被陈浩忽悠想从您手里拿到什么。”
男人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垂放在书桌上的双手忽然攥紧,砸向了桌子
“砰!”
“去办吧”
“是,属下马上就去”
肆风刚退到门口,准备离开。
“回来。”
“爷”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夜深了,凌晨的阳台透着丝丝凉意,男人手里夹着的烟,忽明忽暗。
沫沫,最后一次,不要骗我。
池鸢回到了自已的房间,褪下衬衣,高大的背影,宽阔的肩膀下,八块腹肌呼之欲出。
男人拿起浴巾,走进浴室。
许久,哗哗哗的水声停了。
男人下半身裹着浴巾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发丝上没有吹干的水渍顺着脸颊滴落,男人甩甩头,拿起衣柜里的睡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迟迟不肯睡去。
霍寒辞是第二天中午醒来的。
她起身,看了看身旁平整的床单,果然,他没有来。
“唉,我怎么让他如此失望,算了,慢慢来吧”。
霍寒辞换下睡衣,随手拿起一件白色短袖,一条蓝色牛仔裤套上,洗漱完准备去公司找池鸢。
就是爱你爱着你……一阵铃声传来,霍寒辞拿起手机,陈浩!
“呵,我不去找你,你还自已送上门来了”,微微勾了勾唇,嘴角泛起了一丝邪气。
说着,按了接听键。
“喂”
“南南,听说你受伤了,你怎么样,没事吧?池鸢那个变态答应放你走了吗?”
“没有”
“什么没有?他还不答应吗?明明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他要霸占着你不放,真该死”
呵,真心相爱?该死
“陈浩,你是多自信我会和你真心相爱?还有,你说谁该死?你听好了,你再说我的阿泽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南南,你怎么……”
“闭嘴,还有,不要再叫我南南,我听着恶心,想吐!”
说罢,霍寒辞挂了电话,把手机狠狠扔在一边。
“该死,竟然敢挂我电话”
“哥哥,霍寒辞怎么说?她还没有和池鸢离婚吗?那么一大笔财产,什么时候才能到手,这个蠢货,这点事办不好。”
陈浩看着眼前的妹妹,不知道说些什么。
“雪儿,这霍寒辞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开始向着池鸢说话,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可能,就她那智商,要发现早发现了,不然,这么长时间不还是让我们玩的团团转儿。”
陈雪起身倒了杯水,她穿着Amanda今年新出的高定红裙,脸上画着浓浓的妆。陈雪是易胖体质,还管不住自已的嘴,在霍寒辞手里骗走的钱除了买奢侈品,其他的都供她出入帝都各大高级餐厅。
所以,这条裙子不但没有凸显出她曼妙的身材,反而像绳子一样“绑”在她的身上,勒出一道一道的“五花肉条”。
陈雪将水递给陈浩。
“哥,我看,她就是故意气你,因为她这次受伤你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问她,也没有去看她,这样吧,我代替你去看看她,再套套她的话”。